p;他的声音贴着脱里台的耳朵,“‘有功者可破常例,” 他猛地推开脱里台,刀身撞在铁柱上,迸出的火星落在《大扎撒》上,“这是你父亲当年亲手加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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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里台的堂弟突然举起《大扎撒》喊道:“法典上根本没有!” 他手中的版本是 “蒙古文单语本”,比萧虎编的《双纹大扎撒》薄一半。“你拿的是阉割版,” 萧虎从怀中取出另一本法典,封面的蒙汉双文用赤铜镶嵌,“至元二十年忽里台大会通过的增补篇,” 他翻开 “功过篇”,那里有成吉思汗的金印,“明确写着‘异族人有功者,同蒙古人。” 帐内的贵族们伸长脖子,有人认出这是真本 —— 去年忽必烈生辰时,曾在太庙展出。
脱里台的刀突然砍向法典,萧虎用手臂格挡,刀身与臂甲碰撞出火花,显形臂甲内的虎纹衬里。“你敢毁先帝金印的法典!” 萧虎的声音震得烛火熄灭大半,“脱里台,你帐外的刀斧手,” 他的目光穿透黑暗,“甲胄的狼首纹都缺绿松石,” 他的手指指向帐门,“这是乃马真后私造的伪符,” 黑暗中响起甲胄碰撞声,西征旧部已悄悄站到萧虎身后,“你以为能瞒多久?
孛罗突然点亮火折子,火光映出帐内的分裂:西征旧部站在萧虎周围,他们的甲胄带着实战痕迹;新贵们护在脱里台身后,甲胄的狼首纹都是批量铸造的。“至元十八年,” 孛罗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在波斯缺水,是萧将军带头喝马血,” 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喉结,“他比某些只知抢女人的千户更像蒙古人!” 脱里台的脸在火光中扭曲,他突然想起西征时,自己确实因抢了波斯贵族的女儿被萧虎鞭打 —— 那道疤痕至今还在背上。
萧虎的手按在虎头刀上,刀鞘的红宝石在火光中如同一只眼睛。“我今天不是来争对错,” 他的声音缓和下来,“是来提醒诸位,” 他的手指点向帐外的风雪,“乃马真后换防宫门用的是伪符,” 他的目光扫过每个贵族的符牌,“塔塔儿部的人守宫门,” 他的声音,“就像让花剌子模的人守阿姆河,” 西征旧部发出会心的笑声,“诸位觉得安稳吗?”
脱里台的刀突然落地,刀身的银饰与铁柱碰撞出哀鸣。“你想怎样?”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帐外的刀斧手已被西征旧部控制,甲胄的碰撞声越来越远。萧虎弯腰捡起刀,用布擦拭干净递还给他,刀柄的绿松石空位对着脱里台的脸:“按《双纹大扎撒》,” 他的手指划过帐内的盟誓碑,“宫门守御需蒙古、汉人、西域人各占三分之一,” 他的目光扫过脱里台,“你若愿联名上书乃马真后,” 他的声音,“今日之事,我可以忘了。”
帐内的烛火被重新点亮,脱里台的手指在刀柄上空悬停,最终接过刀插回靴筒。“我信你一次,” 他的声音比蚊子还轻,“但你若骗我 ——” 萧虎突然拔出虎头刀,刀身与脱里台的狼首刀并排插在铁柱上,两刀的验记在火光中严合:“西征袍泽的刀,” 他的声音,“从不会互砍。” 孛罗立即取来羊皮纸,贵族们按 “千户等级” 依次画押,蒙古文的狼首押与汉文的 “诺” 字在纸上形成奇妙的和谐。
萧虎走出斡耳朵宫时,雪已经停了,帐外的刀斧手被捆成一排,他们的甲胄狼首纹果然都没有绿松石。“给他们换上真符,” 他对那拉珠尔道,儿子手中的虎符与他的刀鞘产生共振,“送回塔塔儿部交给他们的父亲,” 他的手指划过一个年轻刀斧手的脸,“告诉他们,成吉思汗的规矩,” 他的声音,“比后令重。”
那拉珠尔突然指向宫门方向,那里的烛火比往常亮三倍 —— 这是虎卫营的 “安全信号”。“乃马真后好像知道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怯薛军在调动。” 萧虎望着斡耳朵宫的毡帐,脱里台的影子在帐内晃动,正在与其他贵族密谈。“他会去告密,” 萧虎的手指握紧刀柄,红宝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但我们需要时间,” 他的声音,“让忽里台的联名信先到。”
回到虎卫营时,萧虎的刀鞘沾着雪粒,红宝石的倒影在帐内的地图上移动,最终停在和林的钟楼位置。“明日一早,” 他对那拉珠尔道,手指在地图上划出弧线,“你带五十人护着联名信去东宫,” 他的声音,“我去钟楼敲响‘忽里台召集钟,” 钟上的虎纹与他的刀鞘严合,“只要钟声响起,” 他的目光望向斡耳朵宫的方向,“脱里台就算告密,” 他的声音,“也没人敢动我们。”
帐外的风雪彻底停了,月光照亮和林的街道,东宫的灯火与斡耳朵宫的烛火遥相对峙,中间的钟楼沉默地矗立着,仿佛在等待黎明的钟声。萧虎的虎头刀被重新挂回腰间,刀鞘的红宝石映着地图上的河流,那些西征时趟过的水,此刻仿佛都在帐内流淌 —— 就像权力的博弈,永远在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悄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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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单刀赴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