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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双语榜[2/2页]

巴图虎 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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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榜文的蒙古文 “游牧税则” 后,附 “可折农耕物资” 注:“羊税可折农具,牛税可换种子”;汉文 “农耕条规” 末,加 “兼顾游牧需求” 款:“余粮可换驼马,布帛可易皮革”。“这是户部与枢密院议了七次才定的,” 李茂对围观者道,指着 “折换比例”,“按《市舶则例》‘羊三换粟一斛,” 他的算盘噼啪作响,“既不让牧民吃亏,也不伤农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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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木儿的族人巴图去年用三十只羊换了五副犁,今年见榜文明确 “羊十换一犁”,便拉着巴图来看:“今年比例更清楚,” 他的手指点过蒙古文注,“官府不欺我们不懂汉文了。” 巴图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去年换的犁,犁头的双虎纹与榜文的铸铁纹同出一炉 —— 这农具,原是两种条规折衷的见证。
     城门下忽然起了争执:蒙古牧户阔阔因 “灾年减免” 与汉人税吏争执,阔阔说 “去年雪灾该免一半羊税”,税吏称 “汉文榜文写‘减三成”。帖木儿立即请来阿剌带,阿剌带指着蒙古文 “灾年减三成” 款,与汉文完全一致:“是三成,不是一半,” 他的验矿镜照过榜文,“两文都这么写,” 阔阔虽有不甘,却也认了 —— 这方铁榜,比谁的言辞都有分量。
     忽必烈看着争执平息,对萧虎道:“至元十七年,” 他的声音,“岭北因税则不明,” 案上的《边情录》记着 “牧民拒缴”,“今年有榜文为证,” 他的目光扫过躬身退下的阔阔,“便是各执一词,” 他的手指,“也有个铁证在。” 萧虎立即让人将这场纠纷记入《榜文效用录》,册页用蒙汉双语书写,附 “争执调解” 图示。
     铸造工坊的残料堆里,扔着三块报废的榜文:一块因蒙古文刻错 “税” 字,一块因汉文 “农” 字笔画不全,一块因含硫量差半厘 —— 这些都是按 “错一字则全废” 的规矩淘汰的。“蒙古铁匠锻铁时,” 匠头王仲德对学徒道,铁锤起落需与呼吸同步,“汉人刻字时,” 刻刀角度要与文字笔画一致,“波斯玉工校纹时,” 放大镜下的纹路偏差不能过一分,“这榜文,” 他的声音,“比官印还容不得错。”
     忽必烈走进工坊,见新铸的备用榜文与城门的那方丝毫不差:“至元二十年造‘盐法榜,” 他的手指抚过报废品,“因含硫量高了半厘,” 榜文不到半年便生锈,“今年的铁,” 他的验矿镜照过备用榜,“需经九次淬炼,” 他的声音,“让这榜文,” 他的目光,“比城墙还耐久。”
     孛儿只斤?海都跟着忽必烈站在榜文前,看着蒙古文与汉文的字距、行距完全对称,忽然问:“为何不只用一种文字?” 忽必烈指着围观的人群:“牧民认蒙古文,” 帖木儿的族人正用蒙语讨论,“农人识汉文,” 王德昌的儿子在汉文旁临摹,“若只一种,” 他的声音,“便有一半人看不懂,” 他的手指划过两文中间的界纹,“这界不是隔,是连。”
     海都的习字册上,左边抄蒙古文 “税则”,右边录汉文 “条规”,中间画了条直线:“就像这榜文,” 他的笔尖在线上打了个结,“左是草原的风,右是农田的雨,” 他的声音,“结在一起,” 他的目光,“才是好年成。” 忽必烈笑着点头,这孩子竟从铸铁字里,看出了政令的真谛。
     暮色中的和林城门,《惠民令》榜文在残阳下泛着冷光,蒙古文的朱砂与汉文的鎏金渐褪,却仍能看清笔画。牧民赶着羊群经过,会习惯性地看一眼蒙古文 “税则”;农人挑着担子走过,必驻足核对汉文 “条规”;偶尔有西域商人路过,便取出三方对照手册,在榜文前换算利弊。
     忽必烈望着这方铸铁榜,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初定 “汉法” 时的争论,如今这城门下的场景,远比朝堂的辩驳更有说服力。帖木儿正指挥怯薛军给榜文涂防锈油,油刷过蒙古文与汉文,留下均匀的光泽 —— 这油,原是漠北的羊脂与中原的桐油按比例调和的,正如这榜文里的条规,各自保持本色,却共同护着一方安宁。
     海都的习字册最后一页,画着和林城门的榜文:蒙古文与汉文的字里行间,牧民与农人的身影交错,铸铁的纹路将他们连在一起。他在画旁题字:“文异而义同”,字迹用漠北矿粉与中原墨混合写成,就像这榜文,看似分了左右,实则同属 “惠民” 二字,同守这方城,同护这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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