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铁粉瞬间融合,“就像漠北的风和中原的雨,” 他的声音,“落进同一片土地。”
台畔的铸铁信标突然发出蜂鸣,与三百里外的站赤形成共振。萧虎展开《磁脉联动志》,其中 “每五十里一信标” 的条款被忽必烈朱批 “可”,信标的狼首纹与双虎纹在磁力作用下交叠。“漠北的信标用狼首纹,” 他的验矿镜照过 “北 17” 号标,“中原的用双虎纹,” 指向 “南 23” 号标,“但内部磁石的引力,” 两标同时吸附沙盘铁粉,“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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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的玉杖点过信标连线:“至元十八年岭北叛乱,” 他的声音,“便是靠这磁脉信标,” 杖尖的矿粒与信标产生共鸣,“七日之内传遍二十四路,” 案上的《平叛录》记着 “蒙古骑兵与汉军步兵协同镇压”,“比快马传驿早三日,” 他的目光扫过海都,“这便是‘器不分族,用归一统的道理。”
磁脉台的度量衡器按 “双轨制” 陈列:蒙古的 “忽不赤儿” 铜秤,秤砣为狼首形,刻度标着 “斤 两” 与蒙古 “托拉”;汉地的 “斗斛”,器身刻双虎纹,容积同时合 “石” 与蒙古 “袋”。“蒙古用铜秤称畜产,” 萧虎对主事道,秤杆的平衡点嵌着磁石,“汉人以斗斛量谷物,” 斛底的刻度线与磁矿走向平行,“但两者的基准,” 他用验长尺校准,“都以和林的铸铁原器为准。”
海都试着用铜秤称铁矿,又以斗斛量谷物,发现称量结果与《大元量衡志》的标准丝毫不差。“孙儿发现,” 他指着秤砣与斛底的磁石,“狼首秤与虎纹斛,” 他的声音,“都指着同一个刻度,” 他忽然明白,度量的双轨原是为了换算的统一 —— 就像磁脉台的沙盘,看似分域,实则被同一股力量牵引。
磁脉台的刑律碑刻着两列条文:左列蒙古文 “盗马者杖七十”,右列汉文 “盗牛者刺配”,中间用朱砂画着等号。“蒙古以马为战具,” 萧虎的骨签点过《大扎撒》原文,“汉人以牛为生计,” 指向《至元新格》“盗贼律”,“量刑虽异,” 他的验矿镜照过碑体,镜中显形相同的矿质结构,“罪罚相当。”
忽必烈望着碑旁的《刑狱录》,其中蒙古犯人与汉人犯人的减刑条款完全一致:“‘老幼减免不分族属,” 他的声音,“‘累犯加刑亦同此例。” 萧虎立即展开《刑律合编》,凡涉及族群的条款都用 “诸色人等” 统称,编末的磁石印与沙盘信标产生共振,“这铁碑,” 他的手指,“不辨蒙古汉人,” 他的声音,“只认是非曲直。”
磁脉台的工坊里,蒙古铁匠与汉人炉工正合铸新的磁脉仪。蒙古匠负责锻打铁芯,铁芯的狼首纹需经七次淬火;汉人匠掌镶嵌磁石,磁石的排列按《营造法式》“五行相生” 布局。“去年单族铸造的仪器,” 萧虎指着废料堆,“因磁偏角误差半度报废,” 今年的合铸品经测验,误差缩至一分,“可见技艺的合,” 他的声音,“胜过分。”
忽必烈拿起新铸的磁针,针体的蒙古文 “???”(铁)与汉文 “磁” 并排,针尖始终指向正南。“蒙古的锻铁术与汉人的磁石法,” 他的声音,“就像这针体的两面,” 目光扫过协作的工匠,“缺一面,” 他的手指,“便失了准头。” 海都在旁记录,习字册上的 “合” 字,用漠北矿粉与中原朱砂混合写成。
暮色中的磁脉台,沙盘上的铁粉在虎头符节周围形成稳定的同心圆。忽必烈望着这自然与制度共同作用的奇观,想起二十年前在开平府讨论 “汉法” 时的争论,如今磁脉台的铁证,远比言辞更有说服力。
萧虎将《磁脉考》定稿封存,封面的蒙汉书名共用同一方磁石印 —— 印文 “同轨” 二字,无论从左读蒙古文,还是从右读汉文,都指向同一个意涵。海都的习字册最后一页,画着磁脉台的全景:漠北与中原的矿脉线在中央交汇,蒙古的帐幕与汉人的台榭沿脉而建,而那枚虎头符节,正静静躺在中央,吸引着所有铁粉向心聚拢。
“这磁石,” 忽必烈的声音在暮色中格外清晰,“不问《周礼》与《大扎撒》,” 他的手指划过震颤的铁粉,“只认铁屑归心。” 萧虎点头,知道大元的制度,正如这磁脉台的引力 —— 不是抹去差异,而是让蒙古的狼首纹与汉地的双虎纹,在同一套规则下,共赴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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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磁脉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