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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牧昀喉结剧烈滚动,他仰起头时,深褐色的瞳孔里盛满愧疚,像是坠入深海的锚链,将翻涌的情潮都坠向不见底的深渊。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许灼华的手腕,他颤抖着扣住那只冰凉的手,军靴在地板上碾出细碎声响:“对不起灼华,都是我的错。”
     滚烫的泪珠猝不及防撞进许灼华眼底,她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细密的碎裂声。
     所有精心准备的诘问都化作了绕指柔,膝盖重重磕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指甲不自觉掐进对方湿透的军装。
     “不是你的错,程牧昀。”许灼华扯开浸透茶水的衣襟,她的手掌抚过衣领的褶皱,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
     程牧昀突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睫毛上凝结的雾水簌簌落在她手背。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混着沙哑的哽咽,震得许灼华眼眶发酸,“灼华,我程牧昀对天发誓,我从来都没有碰过罗云樵,一次都没有。”
     许灼华攥住程牧昀的军装扣子,隔得手指生疼,缓缓说道:“程牧昀,这样的情景每天都会上演吗?”
     程牧昀抿抿嘴唇,“几乎两三天罗云樵就会派人来一次,我都是去军营里值班躲过去。”
     有罗会长和程裕光两尊大佛压着,可想程牧昀的压力有多大。
     许灼华单双膝跪地,膝盖被粗糙的纹路硌得生疼,却比不过心口翻涌的钝痛。
     她颤抖着双手捧住程牧昀的脸,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进来,在程牧昀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许灼华的手指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缓缓上移,指腹拂过他眼尾的细纹,最终停在他眼下那片青黑上。
     “程牧昀,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枯叶,带着即将破碎的哽咽。
     胸口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仿佛真有一万把刀在搅动,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
     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远得让她怀疑她的经历是否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动,触到程牧昀脸颊的皮肤,却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模糊了眼前人的身影。
     她多希望此刻能听到一句否定,能让一切回到从前,可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最后的希望也渐渐吞噬。
     仿佛让程牧昀娶了罗云樵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在他们之间添了挑战。
     本来就不剩下多少的相处时间,还要因为罗云樵的事情再添些许麻烦。
     程牧昀扯下肩头浸透的军装,潮湿布料坠地时发出沉闷声响。
     他赤着胸膛,体温裹挟着硝烟气息将许灼华彻底笼罩。
     粗糙掌心重重按在她后颈,另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彼此嵌进对方的骨骼缝隙。
     两人在月光下纠缠的身影,如同被雨水浸透的宣纸晕染在一起。
     许灼华埋进他肩窝的抽泣,混着程牧昀压抑的哽咽,在寂静的房间里碎成细密的潮声。
     咸涩的泪水顺着下颌线流进彼此交叠的脖颈,滚烫的温度灼烧着皮肤,又在交缠的呼吸间化作粘稠的依恋。
     “灼华,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不算走错。”程牧昀沙哑的呢喃震着许灼华发顶,喉间震动的频率透过胸膛清晰传来。
     许灼华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可是,我们好像马上就要分开了。”
     就算许灼华不在新海城,但是新海城的消息还源源不断地传到她耳朵里。
     罗会长的千金做了程牧昀的姨太太,众人都等着她归来,一个小小的商人的女儿,怎么敢跟罗会长的千金抢姻缘?
     一个自从嫁进门之后就一直克死亲人的女人,不悄悄躲起来给罗云樵让位,就是不明事理!
     想让许灼华退位的人如恒河沙粒般,专门等着今晚程牧昀的选择。
     程牧昀将许灼华抱得更紧了,头埋在许灼华的脖颈之间,温热的呼吸逐渐变得炙热。
     他张开嘴巴,犬齿轻轻撕咬起来许灼华的脖子。
     “许灼华,我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把我们分开。”
     夜色在破碎的水晶灯下流淌成墨,程牧昀的手掌隔着被单熨帖在她腰侧,指腹碾过脊椎时,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喉间溢出的轻喘被更深的吻揉碎。
     程牧昀的呼吸在她耳垂上灼出细密的痒。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彼此交缠的体温在棉被下织成密不透风的茧。
     他吻住她脖颈的动作,让她想起沙漠旅人终于触到绿洲时,那种近乎沉溺的眷恋。
     程牧昀的大手不断地游走,所触碰的地方全都变得燥热起来,许灼华扭动着细软的腰肢,企图得到更多的触碰。
     奇怪了,在这个吻落下来之前,许灼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如此意乱情迷。
     好像她是个濒临渴死的沙漠旅人,而程牧昀就是她唯一的绿洲。
     许灼华的指尖刚触到程牧昀后颈的瞬间,便被滚烫的体温烫得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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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某种比理智更汹涌的冲动推着她向前,柔软的手掌毫无阻碍地探进他敞开的衣襟。
     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像沉默的地图,从肩胛骨蜿蜒至侧腰,每一处凸起的纹路都在诉说硝烟里的生死。
     指尖不自觉地抚过一道新添的伤疤,结痂的触感硌得生疼。
     许灼华的脸颊贴着程牧昀剧烈起伏的胸膛,他衬衫纽扣崩裂的声响混着心跳,在耳畔炸成细密的雷。
     程牧昀忽然扯开衬衫,扣子蹦得四处都是,像是滚滚落的弹珠,四散藏进黑暗中,直至声音消失,彻底销声匿迹。
     他粗壮的手臂像铁环般箍住她,掌心碾过她背脊时,指腹的薄茧擦得皮肤泛起细密的痒。
     当齿痕落在肩骨凹陷处的瞬间,许灼华下意识攥紧他汗湿的衬衫,指腹蹭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换来他胸腔里一声压抑的闷哼。
     黑暗中,嫣红的印记在皮肤下缓缓晕开,像朵被揉碎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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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痴缠被打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