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鸟鸣。余小麦看向东方——本该泛起鱼肚白的天际线，此刻却悬着轮暗红色的月亮。
怀表突然剧烈震动。第三个光点疯狂闪烁，指向博物馆最深处的未开放区域。余小麦翻出工作台的通行卡，照片上的自己竟然戴着青铜手镯。
34;记忆...在复苏...34;她摸向右腿，发现青铜纹路已经蔓延到膝盖。
未开放区的铁门锈蚀严重。通行卡刷过的瞬间，门缝渗出靛蓝色雾气。余小麦刚踏进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郑毅的声音：
34;别进去。34;
她转身，看见郑毅站在三米外，右眼嵌着赤精石，左手里是把青铜匕首——正是她在梦中用过的那把。
34;那是陷阱。34;郑毅向前一步，34;管理员用我的记忆碎片设置的......34;
余小麦后退半步。怀表突然变得冰冷，表盘上的第三个光点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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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证明你是真的。34;她握紧青铜杖，34;告诉我父母实验室的密码。34;
郑毅的嘴角扭曲了一下：34;你根本没有父母...我们是归墟孕育的......34;
青铜杖毫不犹豫刺出。郑毅的身影如烟雾般消散，雾气中传来他最后的叹息：34;...小心镜子...34;
未开放区中央摆着青铜纵目面具真品。不同于展出的复制品，这个面具的眼球是活动的，此刻正直勾勾盯着余小麦。她刚靠近，面具就自动裂成两半，露出藏在里面的第三颗蓝宝石。
怀表上的第三个光点稳定亮起。余小麦将宝石嵌入表盘，表面立刻浮现出立体的青铜城微缩投影。城中七座高塔，已有三座亮起蓝光。
34;还剩四个...34;她摸向口袋里的蓝宝石，突然发现多了一颗——不知何时出现的第四颗宝石，表面刻着太阳轮图案。
窗外，血月边缘开始出现黑色蚀痕。余小麦的右腿突然失去知觉，完全变成青铜质地。她拖着金属右腿走向太阳轮展区时，地面开始震动。
博物馆的广播系统自动启动。不是警报，而是段古老的吟诵，用她梦中听过的西夏语重复着：
**34;归墟之门，七曜连珠34;**
太阳轮展柜前积着一滩水。余小麦低头，看见水面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完全晶化的郑毅。他举起左手，掌心赫然是剩下的三颗蓝宝石。
34;交换。34;水中的郑毅开口，声音带着金属共鸣，34;给我怀表，我给你自由。34;
余小麦摸向腿上的青铜纹路。就在指尖接触的刹那，整条右腿突然透明化，露出里面流动的蓝色光脉——与归墟核心一模一样的物质。
34;我才是门。34;她恍然大悟，34;一直都是......34;
水面突然炸裂。第四颗蓝宝石自动飞向太阳轮中心的孔洞，严丝合缝地嵌入。怀表上的第四个光点亮起，投射出的青铜城影像中，四座高塔射出光柱，在中央汇聚成门形。
余小麦的视野突然分裂。左眼看见的是现实中的博物馆，右眼却看到青铜城里的景象：郑毅跪在门前，将赤精石右眼嵌入最后一个凹槽......
34;找到你了。34;
真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余小麦转身，看见完全晶化的李师傅站在展厅入口，胸口延伸出七条锁链，每条都连着个模糊的人影——红星机械厂的七个34;管理员34;。
34;血月蚀开始了。34;李师傅的金属声带嗡嗡作响，34;最后三把钥匙......34;
余小麦突然将怀表按在自己青铜化的右腿上。金属与血肉交融的剧痛中，她听见郑毅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34;门锁一体34;**
强光吞没了整个展厅。当余小麦再度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青铜城中央。七座高塔环绕着她，塔尖的光柱在血月下交织成网。李师傅和六个管理员被光网束缚，如标本般悬浮在半空。
真正的郑毅站在归墟之门前，赤精石右眼已经嵌入最后一个凹槽。他转身微笑，左眼流下蓝色的泪：
34;现在，选择吧。34;
门后是现实世界的晨光；门前是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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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永夜博物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