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刘州,塞上城,塞上侯府。
当于蓝回到他的侯府已是深夜,三更刚过,不想打搅众人休息,所以只好施展轻功翻墙而入。一路直奔后院,直至来到孙雅芳的房间前才停下。不过,于蓝见房内火光全无便知其已入睡,因此并为推门而入。
“看来今夜要睡客房了。”于蓝心中言道。
“什么人在外面?”于蓝刚走几步便听到房间内出声音。
真想不到,武功练至如此境界的于蓝,飞墙走壁尚难被高手发现,如今刚走几步缺被常人察觉。不过这也正好,于蓝心想今晚应该能有好梦了。
“是我,芳儿。”于蓝走进房门轻声答道。
“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一会孙雅芳打开房门,见沐浴在月光下的于蓝,惊奇地问道。
“刚刚。”
“进来再说,外面冷。”
孙雅芳先让于蓝进房,然后关上房门,接着急忙翻出一件兽皮大衣给于蓝披上。
“你们还好吗?”于蓝忍不住将跟前的美人拥入怀中,说道。
“我们都很好,就是想你了。”孙雅芳紧抱于蓝,说道。
“对不起。”
“别说这样的话,只要有你,再多的苦都是甜的。”
“说说别的,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府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有!”
“何事?”于蓝听此眉间解锁,急忙问道。
“鹏儿和凤儿都会走路了,你说算不算大事?”
“算,算。说起来,自从他们出生以来,我就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
“你不必自责,男儿在世,理应先国后家。”
“珠儿过得好吗?”听到孙雅芳这样的回答,于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换一话题。
“不好,她和我一样,整天独守空房,都快成望夫石了。”孙雅芳紧看着于蓝,笑道。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看她,今晚我先要好好伺候你。”听此于蓝倒是放心,既然孙雅芳会开玩笑,就证明都平安,随后坏笑道。
“啊”
于蓝将孙雅芳抱起,几步便走到床边,然后将其放下接着自然是一场云雨,不多说。
翌日早,于蓝很早便醒了。
“你这就要走了吗?”就在于蓝穿衣之时,孙雅芳也醒来并问道。
“没那么快。不过皇命难为,皇上只给我半个月天的时间,一来一回便需花费十天(如果光是骑马肯定不行,于蓝回去是打算一天骑马,一天施展轻功赶路的,为了多留一些时日),所以我只能待在这里五天。”
听后,孙雅芳顿时蹙眉,显然心有不悦。
“再给点时间我吧,最多再过几年我就辞官,然后就能天天和你们在一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你的心意我都懂。我们之间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暗示,你说是吧?”
“嗯。你去看看两个孩子吧,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还有”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你先睡一会,等我回来再详谈。”
“好,你去吧。”
当于蓝离开房间,走进两个孩子的房间并看到他们时,顿时间,于蓝心中感到无比的自责和难过。也许自己有千百个理由,但自己确实冷落了孙雅芳和李珠儿,也没有尽到丝毫作为父亲的责任。
“为了不让我的悲剧再次发生在你们身上,爹也只能对不起你们了。”见两个孩子都还在睡梦之中,于蓝不敢做出过大的动作,也不敢发出过高的音量,只是轻抚一下两个孩子,低声念道。
探望完两个孩子之后于蓝便来到李珠儿的房间,发现房门没锁便直接推门而入。又见床上的李珠儿还在而且一动不动,想是仍在梦中,于是于蓝便走进床边并坐下。
想不到于蓝刚坐下,李珠儿便从床上跳起,手握玉簪直刺向于蓝咽喉。
“是我。”于蓝见此虽是惊讶,但没有丝毫慌张,信手便将李珠儿的手捉住并说道。
“哼,我杀的就是你这个负心汉。”见是于蓝,李珠儿甚是惊喜,但下一刻却又认真起来并举起另一只手推掌而出,直击于蓝前心,期间不忘说道。
“别闹。”于蓝也伸出另一只手捉住李珠儿的手,说道。
“谁叫你整天在外头不回家。”
“那你就可以谋杀亲夫咯?”
“当然,杀了你,我可以再找另一个。”
“好,那我走,你现在就可以找别的。”说完于蓝便转身离开。
“别啊,我开玩笑的。”见于蓝转身将要走,李珠儿忙从后面抱住于蓝,说道。
“那你想我吗?”于蓝又转过身来,笑道。
“想死了。”
“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们找点事做做。”
“做什么事?啊?你下流!”见于蓝坏笑,李珠儿顿时也明白。
“下流?这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别过来。”虽然李珠儿这样说,但于蓝却没有丝毫停顿,而李珠儿也没有丝毫反抗。
于蓝很自然地就将李珠儿推到在床上,一场云雨在所难免,不必多说。
(2)
于蓝回侯府三天,既没有读书练功,也没有理会朝廷之事。即使塞上城及其他一些刘州官吏,听说于蓝回来想上门拜访或汇报工作等,于蓝全部不见或交托给许康、梁信等亲信处理。而于蓝这三天里只是一心一意与孙雅芳、李珠儿及两个孩子在一起,共聚天伦。
虽然于蓝想一直到最后的期限再离开,但是事与愿违,到了第五天李元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密函。密函上只有寥寥几字,但却是异常沉重:
大事已然,于卿见字速回。
原来就在于蓝离开天华城不久,李元便收到陈州将军江城调动兵马想要造反的消息,于是马上命人传此消息给于蓝。
“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于蓝心中甚是疑惑,问来人道。
“小的不知。”
“那你先回去。”
“是!”
“到底发生何事?居然如此急召我?看来想过多几天安生日子是不可能了。”见人已离去,于蓝自言自语地摇头说道。
于蓝知道肯定是要紧之事,所以并不敢多留,分别与孙雅芳及李珠儿说明状况并道别。幸好两人都是深明大义之人,虽然不舍,但还是放手让于蓝离开。只是与孙雅芳道别的时候,孙雅芳给了一封信与于蓝,并说道:
“我也快两年没见过父母了,此地又处边关要塞书信来往极为不便,所以我想你帮送一封家书予父亲和母亲。”
“放心吧,家书一定送到。”听到孙雅芳这样的话,表现得又如此轻淡,于蓝心中却不是滋味,上前便将其拥入怀中,说道。
在道别之时,于蓝便让下人准备好了一些干粮、水和快马。道别以后,于蓝便策马奔腾,往天华城而去,跑死两匹马后便全力施展轻功赶路,到了天华城外的军营才又骑马,不到三天又回到天华城。
梁州,天华城。
回到京城后,于蓝并未直接入宫而是选择先到自己岳父孙平的府中送家书去。虽然孙平只是兵部侍郎,但有李安支持,在兵部的实权丝毫不逊于兵部尚书南宫路。而孙平的府邸自然也是超身份的气派,比自己在京城中的正一品官府都要大上许多,且宏伟华丽。于蓝没有心情、没有意思,更没有时间欣赏府邸,骑马来到府门便直接下马走进,正想对守门的卫兵说道,不料其率先说道:
“姑爷大驾光临,快快请进,我先去通知老爷。”此卫兵在孙平府守卫多年,自然是熟悉各路官员和亲属等,虽然见过于蓝只有寥寥几次,但却深刻。见来人是于蓝马上便喊道,说完便率先往里面走。
见此,于蓝倒是不慌不忙地走进孙府。而孙平虽然收到卫兵的通知,且于蓝的官职地位都高于孙平,但孙平却没有丝毫要动身亲迎的迹象。当然,孙平身为于蓝的岳父,于蓝也不敢也不需要他出来迎接。不过,孙平却也没有马虎,早就吩咐下人备好茶水,并叫上夫人李茜茹一同到客厅等待于蓝。
在孙平准备好一切并已端坐于厅堂之后,于蓝便来到。虽然于蓝不喜欢繁文缛节,但还是走到孙平和李茜茹前跪下,并恭声说道: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快起来!”李茜茹见此忙扶起于蓝,说道。
“芳儿过得还好吗?我两个外孙会走路没有?”李茜茹接着说道。
“小婿惭愧,经年累月策马于外,极少照顾芳儿,不过数日前我刚与她见面,她很好。鹏儿和凤儿已经会走路了。”
“那就好。”
“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孙平倒不怎样关心这些事情,待李茜茹问完后,说道。
“小婿自入朝为官以后,深受皇恩,不敢有丝毫怠慢,皆是兢兢业业。为官三年余,多为皇命奔波,竟无空暇来此看望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实在是罪过。今日,一来我是给两位请安的,二来是替芳儿送家书的。”
“芳儿已经很久没有送家书来了,我写的家书也不知道有没有送到?”李茜茹说道。
“岳母大人的家书,收到了。只是我现在镇守边关,地处要塞,书信往来极为不便。芳儿虽有回信之心,却无能为力。”
“你身为塞上侯又兼刘州将军,难道要送一封家书就这么难吗?”孙平说道。
“若要使唤兵士或调派驿官去送自然是不难,但边塞重地要是起了战事,使得战报延误则是杀头重罪,因此小婿不敢如此作为。”
“这是自然。不过,这苦了芳儿。”李茜茹也是知大体的人,说道。
“这次我是奉命进京的,不能久留,小婿告辞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要不我立即令人准备晚膳,吃过再进宫。”李茜茹说道。
“此次你是奉何事进宫?”孙平却问道。
“岳父大人,小婿不敢欺瞒,皇上御制并未提到是何事,想是得面呈才可知晓。岳母大人,皇命在身,不敢延误。”
“好吧!”孙平和李茜茹都如此说道,但口气却截然不同。
于蓝离开孙府后便直接进了宫。见于蓝离去后,孙平心中念道:
“这家伙奉密旨进京,恐怕有大事,看来还是禀告岳父大人,听其吩咐。”
于是,孙平又派下人给李安送信。
(3)
梁州,天华城,皇宫。
于蓝是申时前后离府并赶往京城的,历经近三天,约未时进的城,又在孙平花费一些时间,当于蓝进入皇宫来到李元的寝殿时,已将近酉时。
寝殿前卫兵见是于蓝,忙躬身说道:
“皇上有谕,于将军无需通禀可直接面圣。”
“有劳。”想必李元早有安排,于蓝也不客气,对打开门的卫兵说道,说完便直接走进里面。
“于爱卿来得正好,用过晚膳没有?”于蓝走进殿中便发现李元正在吃饭,还不待其说话,李元却率先问道。
于蓝实话相告。
“过来,与朕共同用膳。”
“臣不敢!”
“朝堂之上,朕与你是君臣,私下了应该是朋友,无需俗礼,也不必如此拘谨。”
听此,于蓝不好拒绝,走到李元对面走下。李元又命人给于蓝准备碗筷等。
“此次事出突然才匆忙召你回来的。”示意所有侍从退下以后,李元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不知是何要紧之事?”
“据探子回报,有人重金贿赂陈州将军江城,相约一同起兵谋反。这两日朕与几位心腹大神曾多次谈到此事,而就在你来之前不久他们才离去。”
“难道此次召我回来就是要领兵出征?”
“非也。”
“既然有消息,何不先发制人?”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虽然有探子回报此事,但并未查清是何人贿赂,主谋是谁。更有甚者,可能还有多地多名将军参与此事。而且,这江城字是小部分调动兵马,完全可看作是正常的换防之举,并没有实质的行动。”
“那探子可还有情报?”
“皇家在各地方安插眼线和探子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但近数十年来国中平稳,九州百姓安享太平,内战全无,因此眼线和探子渐少。而在陈州将军府的探子只有一个,前几天送来这情报以后,朕便令其细查,但至今都没有丝毫回应,恐怕”
“被灭口了?”
“如果被灭口了还算好,最多算打草惊蛇,还能使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轻易起兵。最怕是他已经被捉了,不但泄密,还被其利用行反间之计。”
今日的谈话,第一次使于蓝深感李元的可怕,已经不是初见时的他了。
“那就再另派探子,若是探子被灭口就取而代之。若其被俘则灭口,还要”
“还要立即起兵平叛。”
“皇上所言甚是。”
“先前的探子在为朝廷卖命以前是一名江湖高手,此次其失手必须选派一人比其还要武功高强且谨慎冷静的。朕与几位大臣商量以后,皆认为唯有于爱卿有此能力,因此朕才急召回来的。”李元终于说出了根本的目的了。
“为国捐躯,为君分忧,乃臣之责,微臣马上出发。”
“不急,先用过晚膳,好好休息,明早再去。”
“此事需隐秘,不宜张扬,微臣以为夜间出发为上。”
“好,于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那先用过晚膳。”
于蓝只是随便吃了一点面食便要辞行。李元几次挽留后,终于是起身亲送于蓝出宫。
于蓝离宫后便施展起轻功飞出天华城,到城外军营取来快马往陈州方向一路狂奔,夜行五百余里,马因经受不起这般便死了,之后于蓝便依靠轻功花了差不多三天,才赶到陈州首府——河都。
(4)
陈州,河都。
陈州首府——河都,地处三河汇合的河岸平原上,离大海不远,是河运和海运共同的集中地,商人往来频繁,是陈州最繁华的城池。又因其扼守交通要道,东西往来、南北迁移都须经过此地,所以自古以来此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河都相距天华城两千里有余,于蓝居然只花了三天两夜便赶到。于蓝来到河都城下之时,天色刚刚放白,城门已开,于蓝自然不必施展轻功,免得引来麻烦,大大方方地步行进城。看惯京城的繁华,见过边塞的风情,赏遍江湖的精彩,于蓝自然是不为河都的热闹所迷。
进入河都以后,于蓝倒没有急着潜入陈州将军府打探消息,只是随便找一个路人问了方向便找到一家客栈点了一些菜肴和酒水,之后便要了一家安静干净的房间,关上门窗后便上床大睡起来。
夜。
没有属于黑夜的宁静,大街上仿佛较白天更为热闹,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戌时刚过不久。
此时在床上的于蓝突然睁开双眼,醒来简单梳洗后便由窗跳上屋顶,施展轻功直往刘州将军府去。
当于蓝落到陈州将军府前院一处房屋的屋顶上,并观看不远处的正堂大厅时,发现正有不少人坐于其中,似乎是在商讨军务之事。身为一州总领大将军,每天要听取和处理的军务是极其繁多的,即使议论、商讨到深夜也是十分正常的。当然,像于蓝这般休闲、“不负责任”的撒手掌柜本就没多少。不过,休闲是需要有敢于放权的胸怀和绝对信任他人的智慧的。
于蓝运功偷听着厅内众人的谈话,并未发现不妥之处。于是于蓝又开始细心观察众人,特别是正上座的陈州将军江城。江城身形魁梧,年过不惑而不失英气,显然也是一名自幼锻炼、身经百战的武功高手。当然,能当上一州大将的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且武艺高强的?而其他人一看便知道也是经历过战火的,不少人留下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刀疤剑痕。
于蓝心想既然要密谋造反,自然不可能整个州的将领都参与的,否则这样就太可怕的。所以,于蓝决定等待,等众人散去,再看看江城的行为。不过今晚于蓝注定收获失望,江城在与众人商谈结束以后便回到后院的房间,不久便入睡了,一夜无事。
五更敲响,黎明将至。
于蓝只好离开回到客栈,决定明晚再探。
一连几天,于蓝都没有发现江城有何不妥。心想可能情报有误,准备回京复命,但又想到探子不可能不明失踪,所以又多留几天。
直到第十天。
陈州将军府。
众人早早被江城找理由送走,自己却到后院一处周围无人把守和巡逻的房间见一个神秘的年轻男子。这年轻男子于蓝居然还认识,他就是当日在李协身边的四位高手之一的一剑死神上官冷雨。虽然于蓝自信武功在两人之上但也不敢轻易靠的太近,只是找到一次比较隐蔽的角落运功偷听着。只听得两人分别说道:
“江将军,你可想好了?”
“此事事关重大,断不可贸然行事。”
“此事可由不得你,别忘了你的父母妻儿全在我们手上。”
“你”
“这也不是威胁你,即使你不从,你的手下可未必全听你的。”
“你们也收买了陈州其他地方的将领?”
“可不止陈州。”
“什么?”
“我的主公雄才大略,比现在皇宫里的那位英明百倍,若不是上次那个于蓝,我们早就成事了,想不到现在还真成了主公的女婿。如今主公正招兵买马、联络旧部,愿意将天下分予有功之臣,你还犹豫什么?”
“既然你们准备充足,又有这么多兵马,还来找我作甚?我不过就是一个江湖草莽,现在官至陈州将军,已经心满意足了。”
“本来凭借主公十万兵马加上一些旧部直捣京师,攻下皇宫,杀掉昏君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上次被那个于蓝逼得主公放弃经营多年的塞上城和大部分兵马,现在只剩下不足一万的兵马,而且我们还知道有一些封疆大将已经明确支持昏君了,所以主公迫不得已想招揽诸位。好了,我也不多说,给你考虑的时间没了。”
“我还有选择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加上你的支持,主公大事必成。”
“那我现在怎么做?”
“马上调动兵马向梁州聚拢。至于以何种名义,这个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我答应你们,你先放了我的父母和妻儿。”
“这个还不行,等大事一成,不仅会放了你的父母妻儿,而且还会裂土封侯。”
“好,那么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
“马上?这”
“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主公早已谋划一切,你放心调兵吧,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配合你。”
说完上官冷雨便转身离开,于蓝并没有出手,因为已经于事无补,只好回京复命。
(5)
梁州,天华城。
皇宫,李元寝殿。
“可否属实?”听完于蓝的汇报以后,李元不免一惊,但却没有丝毫慌乱,已经不见昔日因为西戎入侵时的无措了,只是问道。
“臣打探多日,听得确切。”
“李协这个乱臣贼子,朕已经有意放他一马,想不到他贼心不死。可知道他在何地?”
“当日他指派他人去与江城商量,本人并未出现,也没有谈及他现在的藏身之处。”
“现在敌暗我明,不知如何是好。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江城谋反,还有陈州不少将军附从,朕现在命你为讨逆大元帅,统领禁军及梁州所有兵马,出兵陈州平叛。”
“皇上,臣以为此事尚不宜轻举妄动,毕竟陈州方面还没有动作。而且臣还怕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爱卿多虑了,不过你想的也没错。要不你现在回刘州调兵东进,又或朕命沈将军回郭州挥师北上。朕决不可让江城等领兵踏入梁州一步,威胁京师安危的。”
“既然如此,请皇上派一名大将领五万兵马开赴梁陈二州交界镇守,再令沈将军回郭州调遣兵马北上以备不测。同时注意梁州各地,特别是京师的情况。臣也马上动身赶回佩城及塞上城调来兵马,拱卫京师,以策万全。”
“这更稳妥,就按你说的办。”
虽然李元如此说道,但他却没有完全按照于蓝建议的做,而且做得更多。不仅派大将镇守梁陈二州交界,其他进入梁州的关隘同意加强了防备。除了令沈驹回郭州调兵北上,还使杨靖回尹州分兵北上及进入梁州边境,驻扎于西南两个方向。后面发生的事证明了李元确实深谋远虑。
就在于蓝离开京师赶往刘州、李元暗派心腹密谋布局之际,京中似乎也有一些人有所察觉。李安、周河、任维等甚至还知晓了其中不少内情。当然,身为门下省侍中兼太子太师(李元的其中一位老师)甚至还收到李协的密函收买,不过任维能当上三高官官自然不会糊涂,并未理会。也许李协也明白,像李安这样的身居高位的权臣元老可不会轻易被人收买的,特别是去干这种没有把握的谋逆之事,所以李协大多数都是找一些二品以下的官吏。
(6)
于蓝离开京师回刘州并不是直接赶回塞上城,而去赶往刘州首府——佩城。
佩城的繁华倒是比不上京师或河都这些名城,但也不失风采,且别有一番风味。不过,于蓝也没心
第25章 短暂相聚又逢变,整军纵马荡陈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