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验室也建立了起来,孙述和沈学农让刘三思吩咐着搞一套复杂的财务分配方案,刘三思自己则钻进了实验室。赵铁山和鲁兴两个兴奋地当着助手,不时帮着拿东拿西,买这买那,开始几天蒋宁和梅香还天天过来看看新鲜,几天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只有陈静怡最关心花露水实验的进展。
这天终于要点炉子了,陈静怡一早便进了来,说道:“三儿,我总想跟你说,这里的院子总是让别人进来可不太好,我们做的是新物事,还是别让人到处传扬才是,得立个规矩出来!”三思道:“就府里几个人,立不立还不一样。”陈静怡认真地说道:“不行,我昨儿想了好久,还是谨慎些好,我去跟老爷说去,你这人太不知商场风险了。”
这世的人做事的认真是刘三思一直没想到的,以前看到李恫做事,还以为他是个“科学家”的缘故。可现在看到那些泥水匠和石匠,更是那些铁匠都一样的一丝不苟,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们。在刘三思原先的眼里,这些匠人简直是在“磨洋工”,其实却是他们正常的工作态度。那铁匠帮着用锡水连接铁管自是不用说了,那些泥水匠做活都是钉是钉铆是铆,厕所里的石板在他们手头真的是精工细“铺”一般。
看到泥水匠们如此“下功夫”,厕所和浴室自然越议越“豪华”,蒋爷的兴致竟然也不断高涨,因为泥水匠这些天都讨论起皇上的澡堂子来。随着厕所和浴室地不断升级,原来的预算也不断增加,石材也从地面一直贴到了墙上。虽然府里面每天都对着厕所不住地感叹,可慢吞吞的进度却一点也不使他们心急,尽管上茅坑让他们多走好些路。看来能不能在夏天冲上凉水澡还是个很大的问题,洗澡两个字在他们的心底里和冬天紧紧联系在一起,夏天的冷水澡是再便当不过,以至可以忽略不计。这些完全和刘三思当初的愿望背道而驰,所以陈静怡说要对作坊采取保密措施,刘三思并没有积极支持的态度,就怕他们又搞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果不其然,陈静怡的提议蒋爷是大大赞成:“这毛头小子做事也是这么毛手毛脚,出去做生意让人骗了还以为对他好呢!那院子以后就不要让人随便进了,府里的厕所做起来还要好几个月呢,人多手杂的别出了事才好!”这茅坑终于在刘三思的一再努力下改叫成了厕所,毕竟上面已经不是茅草做房顶了。当刘三思把蒸馏出来的酒一遍遍送出来让蒋爷和那些老伙计们尝了以后,蒋爷越尝越心惊,突然猛拍一下桌子道:“叫曹沫……”
于是蒋府的东后院便成了一块“禁地”,蒋爷又忙着增加土建投资了。蒋爷把三思单独叫到了他的“疹疗室”,问道:“小三子,这个酒的配方真的是从你盐官那个徒弟那里得的?你可老老实实跟我讲来。”三思道:“老爷子,没什么事吧?呵呵,这酒就是前些日买进来的几担烧酒,并不是自己做出来的,现在只是为了做花露水,试着把酒再提得纯一些。呵呵,这酒瓶已经让窑里在做了,老爷子,你看这生意可做得?”蒋爷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不是就好,嘿嘿,不然你的徒弟可危险了。这事以后不能向外面再提起,就说我家得了一个酒的配方,这生意还归你做,但那东后院的围墙还得加高些,以后那里先起一个小作坊,待老爷子在外面置了地,再把作坊移出去……”蒋爷的脚板已经能动一些,看来他又想大干一场了。
三思笑道:“呵呵,老爷子,看你大条的,吓了我一跳。这还不是最好的酒,这酒作坊过些年再作打算。那东后院也只是个实验室,围墙也不用加高了,那些器具也都还没成型,以后还要不断改进,小子想把那几间房子的地面也都辅上石板,那样可能又要老爷子破费了……嘿嘿,刚开始还真有点费银子。”蒋爷道:“那这酒,这酒可也能卖大价钱,为什么不做?”三思道:“这酒自然也还行,可都是用酒加工的,太费原酒了,成本高些,味道也不是最好,更主要的是别人学起方便。小子想过两年有些银子再起个大的,办个大的酒作坊……”蒋爷打断道:“怎么要过两年?你怕老爷子投不起银子?”
三思道:“不是怕投不起,是现在还做不出来,能做出来的话,就算跟别人借银子来投也不怕还不了……”这做酒的投入还是太大了,而且自己的蒸馏工艺还不成熟,只有等以后请来了李恫,象模象样地搞个实验室,弄出一套完整的酒水生产工艺出来才可以投入酒厂生产。
蒋爷道:“那明天就派人去请李恫过来,这生意可别让人占了先!”三思笑道:“呵呵,老爷子也太心急了,这生意别人是做不了的,就连我也才刚刚在试验,现在做只是浪费银子和时间。等我这酒方试制出来了,再办作坊不迟,现在只有小打小闹卖卖假酒了……”
第三十七章 蒸馏制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