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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行,我还真有点担心。一想起你的工作,我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变坏。整天如履薄冰。这就是我天天打你手机的真正原因。要亲眼看看你,光怕你出意外。”她把茶放在桌上,向后理下长发。
      方少雄听着她的娓娓叙说,心里酸酸的。觉得自己整天让她牵挂着,既是幸福也是沉重。他不应该让她提心吊胆,应该让她活泼快乐。他想,我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
      方少雄说:“灿灿,谢谢你对我的牵挂。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妹妹。”
      丁灿灿说:“我这样做也有自私的一面。你平安无事,我在这儿就有靠山。”
      方少雄说:“今年回家过春节,定好亲,给我发张他的照片。”
      丁灿灿苦笑道:“你巴望着我立马嫁出去。”她有一种委屈,觉得方少雄总是对自己小心翼翼地,有种距离感。
      方少雄说:“我是为你未来幸福着想。我也不想让你早嫁。你嫁人了,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专心致志地牵挂我了。你是我妹,我不能太自私。”
      丁灿灿说:“我说不过你,你是咋说咋有理。方哥,你要记住我的话。”
      方少雄说:“我是男子汉,处世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出啥事。只要你快乐,我就放心。”
      丁灿灿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在这儿平平安安,尽快找到你的心爱。我认真地对你说,你找不到心爱,我就不结婚。”
      方少雄说:“又赌气了。”他发现这位两眼很有灵性的姑娘,越来越可爱了。
      丁灿灿说:“不是赌气,是真心话。哎,方哥,又去找那个女人吗?”
      方少雄说:“不想找了,找到又能怎样?”他不想让丁灿灿担心太多,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所经历的那惊险一幕。
      丁灿灿说:“找到她,就送她去公安局。”
      方少雄说:“这么大一个城市,想找一个人不容易。我想放弃。”
      丁灿灿不解地望着他,说:“方哥,你好像变了。脸上的伤是不是与找这个女人有关?”
      方少雄笑了:“灿灿,你又胡思乱想了。”
      丁灿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方哥,你一定有心事瞒着我。”
      4
      他们四人把主要目标,放在“花花公子娱乐中心”上。轮到各自的休息日,他们就悄悄地走出去,远远地望着“花花公子娱乐中心”。想着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想着他的种种作案手段,想着怎样才能得到他作案的证据。可很少看到这位青年人。他们不急。只要有了目标,他们就有希望,就有一天能拿到他们作案的证据。
      轮到方少雄休息日,他把自己打扮一番,戴着墨镜出去了。他习惯在“花花公子娱乐中心”不远的街心公园散步。这天,他发现那个青年人走出来,自己开着一辆名牌轿车走了。
      方少雄忙到街上拦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紧紧跟着前面那辆名车,保持一定距离。司机不紧不慢地跟在那辆车后。
      方少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两眼盯住前面的车。他想,这小子也够大胆的,出门就一个人,连司机也不要。他去哪儿?又是干什么?方少雄弄不明白。
      那辆车在一家美容院门前停下。青年人径直进了美容院。
      出租车停在不远处,司机看了一眼方少雄。
      方少雄付过钱,司机调转车头,加入街上的车流。
      方少雄站在冷风中,望了望“丽人美容院”。那儿闭着门,室内的一切,他一无所知。他想进去,又怕引起青年人的警觉,打草惊蛇。他在美容院不远处踱着步子。望着这美容院,他想起夏丽。不知道夏姐现在在干什么?
      方少雄在这呆了好久,也不见青年人出来。他怕自己看走了眼,又去瞅那辆名车,还在。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青年人才从里面走出来。尽管他戴着墨镜,还能看出他志满意得的样子。他上了自己的车,倒出来,一打车头,直奔前而去。
      方少雄望着那辆车绝尘而去。他想,这小子挺会享受。拿别人的痛苦,奠基自己的快活,真是罪该万死。他有了饿意,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他一边走,一边瞅着快餐店。
      丁灿灿又打他的手机。他说:“灿灿,是不是又寂寞了?”
      丁灿灿说:“这就进腊月,转眼就到春节。你要让我过个安生年。”
      方少雄说:“一定让你过个安生年。灿灿,你别光巴着我出事。”
      丁灿灿说:“我是担心。别自以为是,总爱打抱不平。”
      方少雄说:“知道了。我挂了,得去吃饭。”
      丁灿灿说:“都啥时候了,还没吃午饭?挂吧。”
      方少雄进了一家快餐店。
      回到住处,方少雄好好地睡上一觉。走了这么远的路,还真有点累。他倒在床上,想着那个美容院,想着那个青年人去那儿的目的。如果能掌握他去美容院的规律,也就好采取相应的行动。我们先绑架他,逼他说出犯罪事实,然后再把他交给公安机关。问题是,我们逼供是不是违法行为?
      晚上,他们几个回来,问方少雄有没有收获。方少雄把自已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马开兵说:“他们中心美女如云,还去美容院消费。妈的,有钱人就是坏,吃着碗里,看着锅内。”他愤愤不平,仇富情绪很重。
      万石帆说:“美女如云,也不是他都能享受的,也不能把在那个场所做事的美女都否定了。有很多人还是能守住做人的底线的。我们夜总会,也有好多女人是清白的。看着她们说笑随便,那是环境所致,工作性质所逼,但内心是纯洁的。”
      龙腾飞说:“就是有的做了那事,也不等于她们心灵丑恶。只要不违法,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她们本质还是好的。”
      马开兵说:“他去美容院干什么?美容?”他不同意他俩的观点。他认为,在这种场合做事的女人,好多都不清白。也有纯洁的,比如环环。一想到环环,他就莫名的激动。
      方少雄说:“这是个多彩的世界。在大城市,从事各种工作的都有。特别娱乐场所,肯定得有美女出没。他去美容院干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掌握他去的规律。万不得一,我们私自采取行动。”
      马开兵说:“关键是我们去几次了,认不清那个青年人。”
      方少雄说:“你们别跟着瞎忙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马开兵说:“首先是在不违法的前提下。”
      万石帆说:“我们不傻,做事自有分寸。”
      又是方少雄的休息日,他又去那个街心公园。在飕飕的冷风中,他坐在一张连椅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他望着安静的公园,很少有人走动。他想在静谧的环境里,好好地理下自已的思路。他双臂和头都放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付明丽又出现在他眼前,似乎能听到她悦耳的笑声。
      这时,一位标致的年轻女人走到他跟前,轻轻地说:“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来了。”
      方少雄一惊,拿下墨镜望着这个长相出众的年轻女人,怔住了。
      5
      方少雄站起身,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仿佛是在梦里。
      女人站在他面前。没戴墨镜,也没戴口罩。白皙俊美的脸庞,一览无余。那颗黑痣在她左眉里,给她五官搭配匀称的面容,增添着光彩。她修长的身材,穿着合体的服装,让人美不胜收。脚上是双黑色高跟皮鞋。一头黑发,洋溢着她青春的朝气,激扬着她蓬勃的活力。
      方少雄望着这位美丽的女人,心情复杂极了。。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么美这么面善的女人,为什么要做那样龌的事?
      方少雄一字一句地说:“你让我找的好苦!我一直搞不明白,咱俩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女人很抱歉地说:“真的对不起!我当时也没有办法,不是存心害你。从那天起,我心里像压块巨石,度日如年。一想到无辜的你,我心就发颤,觉得自己害了一个好人。这事我一直放不下,折磨得我吃睡不香。”
      方少雄说:“你挺会自圆其说,想让我原谅你吗?”
      女人说:“只想让你恨我骂我。这样,我心情才会好些。现在,你怎样惩罚我都不为过。”
      方少雄说:“你长这么漂亮,看着也善良,为什么要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那是人家的血肉之子,知道人家失去爱子的心境吗?”他看看她,又望了望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女人扶了扶肩上的包,真诚地说:“这你冤枉了我,我不是那种人。”
      方少雄又坐在连椅上,戴上眼镜,说:“冤枉你,这话你也能说出口。事都做出来,还怕别人说?”
      女人也坐下来,方少雄向一旁挪了挪身子。女人苦笑了一下,说:“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不是那种人。我是被逼,而且是第一次。”
      方少雄说:“你挺会找借口。”他想,你不干,他们又能对你怎样?大不了离开那儿,另谋出路。还单在那一棵树上吊死。
      女人说:“我把一切都说出来,信不信由你。”她开始叙说这事的前前后后。
      女人叫郑小兰,今年二十一岁,高中毕业。起初是在一家电子厂上班。由于人长得好看,经人介绍到“花花公子娱乐中心”当收银员。这儿有不少风尘女人,靠卖笑卖身为生。她安分守己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这儿的副总谭虎,对她情有独钟。谭虎是有家室之人,她不想跟着添乱。副总多次暗示她当自己的情人,她佯装不知,不随他意。她也知道这儿来来去去不少年轻女人,有的来一两天就离去了,不知道她们是干啥的。后来,副总酒后在她面前说漏了嘴,她当时吓出一身冷汗。以后她跟副总就很少来往。副总也像啥也没发生一样,可能那天他是真喝多了。她开始知道他们在暗地拐卖人口。她想离开这儿,总经理一口回绝了,副总也不放她。好在她是一一般员工,她只当啥也不知道。他们也不会让她知道。
      今年九月的一天,总经理任道远把她叫去,让她跟自己一块去办点事。她提心吊胆地问:“任总,啥事?”她光怕任总让自己干违法的事。
      任总笑着说:“一点小事,只有你去最合适。”
      郑小兰说:“你得让我心中有底,好做准备。”她有点紧张。
      任总说:“我有个朋友想抱养个孩子,我托关系给她要个。你的任务就是从山下把孩子抱到山上第三个亭子里,那里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等着。到时候我打你的手机。你把孩子给她,她给你个小包。你不用说话,就可以离开了。我给你一千元的劳务费。”
      郑小兰知道这是违法事,她不想去。她说:“任总,你换别人去吧。”
      任总说:“你最合适,就你去。”
      郑小兰说:“我胆小怕事,怕把事办砸了。”
      任总不高兴了:“给别人抱个孩子有啥?出了事有我呐。走!”
      郑小兰见任总生气了,她不敢不去。她想,出了事就推任总身上,自己啥也不知。她给自己壮着胆。
      他们一同上了车。车后坐上有个中年人,怀里抱个男婴。男婴睡得很熟,可能是用过药了。郑小兰心里七上八下的,光怕自己受牵连,被公安抓进去。
      来到西山脚下,望着川流不息的游人,她想,上天保佑,千万别让自己出事。她忙着从包里拿出口罩和墨镜。任总不让她戴,说这样容易引人怀疑。要自然些,就像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郑小兰下车时,双腿发软。任总瞪她一眼,说:“自然些。山上第三个亭子。我这就打那女人的手机。”
      郑小兰抱过孩子,她觉得自己在做孽。她抱着孩子壮着胆向山上走去。她没走多远,手机响了。任总低低地说:“想办法脱手,山上有雷子。”
      郑小兰向山上望去,惊恐地问:“任总,啥是雷子?”
      任总说:“公安。妈的,有内鬼。快脱手,从那片竹林里下山。”
      郑小兰差点吓趴地上。她镇静着自己,把孩子随手交给身边的方少雄,顺口编个瞎话。任总打了亭子那儿的女人的手机,她也逃之夭夭了。
      事后,任总对她说:“今后没事少出去!那个年轻人肯定会找你。他要找到了你,我们都麻烦。”
      从此,郑小兰光做恶梦,梦见方少雄手拿刀子在后面追自己。在临追到时就吓醒了,周身都是汗水。醒后,就没有了睡意。她想离开这儿,对任总说了自己的想法。任总说,这儿是最安全,别畏首畏尾的。不怀好意地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郑小兰每次出去办事,都站在楼窗前先观察一番,然后再出去。一天,她在窗前突然发现了方少雄,吓得她七窍生烟。她想马上告诉任总,又怕任总伤害方少雄,就忍着没说。那次,她在窗前观察没啥异样,就匆匆外出买东西,回来时却发现了方少雄。她想低头走过去,方少雄却追了上来。她吓得魂不守舍,大喊大叫。方少雄被拿下后,她才意识到,这次是真害了这位帅哥。他想轻易从这儿走出去,不可能了。她绝望了,眼泪流了出来。自己害了一个好人。谢天谢地,不知是哪个通天人物救了方少雄,而且还把这事摆平了。她长出了一口气。
      任总说:“小兰,这事有人摆平了,你必惊胆颤的日子结束了。”
      郑小兰知道方少雄没报警,她很感激。可她发现,方少雄还时不时出现在这附近,不知道是啥意思。她今天就斗胆过来了,想与方少雄做个了结。

第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