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舅舅刚才才说了,七皇子南巡归来,说明他没事了。”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火…”
阿落喃喃自语。
君安一瞧她双眼无神,心道怕是连日来的不安一下爆发,冲击了精神,心下一狠一个手刀砍下,阿落一僵,软绵绵地倒在她的怀里。
无奈,半抱着人进了内室,盖上铺盖,这才出来。
披上小袄,小白狐跳进她的怀里,由着她抱着出了屋,在小院里坐着。
冷月无边,入夜后的长安城冷气更甚,君安拢拢长袄,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白狐,白狐眯着小眼舒服地窝在她的怀里,伸长了身子。
“夜白啊,人生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呢?那对夫妻与我何干呢,我从未与他们见过一面,背上这么重的包袱,人活一世,只为着别人着想,太累了…”
曾经的她也是这样,想着为了给疼爱的妹妹更好的生活,能够摆脱君家的控制,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最后呢?爱着的那个人拱手相让不算,还被胞妹毒害,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还要重蹈覆辙?君安在心里默默问着自己。
白狐脑袋蹭蹭君安的脸,小奶音开口。
“那姐姐不如随夜白回狐狸洞?哥哥很疼我的,狐狸洞一年四季里都有蝴蝶,花香,夜白最喜欢在洞前的草地上打滚了,姐姐也一定会很喜欢的!”
“嗯好,等拿到了《玄天诀》姐姐就随你去看看狐狸洞。”
摸摸它光洁的皮毛,心上平静了许多。
强者生存,无论哪个时空这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玄天诀》乍一看遥不可及,但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阿落出生皇族,她的话多少有可取之处,与七皇子交好,取得御赐之物的机率很大,此其一。
南子骞因着未见面的母亲的关系,必然会助她一臂之力,此其二。
她如今极需一技傍身,苍梧国是幻术的发源地,皇宫又是重中之重,虽然会困难重重,但却值得一试!若是赌赢了,她就能在这片大陆上有一帘之地,此其三。
无论如何,这皇宫禁地,都值得她一闯!
“那你的母亲呢?”
南子骞从墙上跳下来,摇摇手中的一壶小酒,白玉的瓷上绘着精美的花绘图案,坐到君安对面,一掀酒盖,清冽的酒香飘了出来,又从怀中掏了两个青玉杯,各斟了一杯。
“尝尝。”
酒影里印了天上的月,波光流动,入口香醇,有了在城主府的教训,君安不敢多贪只浅尝辄止。
“此一去,不是正要探探母亲是不是在宫内的消息的虚假吗?若在,以舅舅的本领自然会想办法将母亲救出来。”
“若不在呢?”南子骞问。
“那我也没有办法,”君安笑着摊摊手,无奈。
“我现在一无本事,二无势力,不像舅舅有如此高超的幻术可用,自然不敢妄自前去送死,若真不在,只怕寻找母亲的重担还得落到舅舅身上了。”
南子骞瞥她一眼:“没出息。”
是啊,她是没出息,懂得惜命了。
“天烬有四句谚语,你知道吗?”
君安奇怪地看他,摇摇头。
“平色为上,绝色为下,锦色南风,荣色情长。这其中说的有三位乃是天家之人,而这第二位,便是你的母亲。”
“月姐姐以音御兽,幻术造诣极高,二十年前与梵古大战时一骑当千,一战成名,人称月神女将,世人均说她会成为帝后,但后来却成了君于飞的夫人,从此相夫教子。”
“舅舅,”君安戏笑:“你这不是剥夺我的乐趣吗?”
南子骞瞪她:“你这妮子,你母亲是世间奇女子,谋略高深,助君于飞平了与梵古的十年战乱,后来有了身孕这才退下战场来。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知道月姐姐有多历害,而是想让你知道,那样一个高傲的女子却为了君于飞舍弃一切,当年生你时难产,若不是月姐姐拦着君于飞,只怕世上都没有你了呢。她如此爱你们,如今身陷囹圄,你就不想去一探究竟?难不成你睡了十年,心就变成了石头不成。”
君安扶额,想过个安稳人生终究只是一场梦。
月神女将?帝后?一听名字就知来历非凡,她穿过来,不止继承了这副皮囊,还得兼收烂摊子。
“若我的心真成了石头呢?”
南子骞脸上的疤一动,渗人的微笑。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在君安面前晃着。
“这本书是《月影技法》,是你母亲所编,你若习得自然能挤上高手之列。璇玑楼是月姐姐留给你的财产,总部设在轮忆台,产业遍布澜川,你无本事无势力的局面也就不存在,君安,如此,你还打算拒绝吗?”
君安:“…成交。”
“幻之初始,聚精神源,惑人心智…”
还是夜里,君安心中却燃了一团热火,手上拿着技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额
第二十一章月影技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