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却拦住她上前的步子,警惕地看着楼上的南子骞。
“姐姐,那个人你认识?”
“无碍。”
君安倒忘了,南子骞在城主府掳走她的时候是易了容的,事后她也没说,夜白自然不认得。
“在太青城的时候,计划里的刘老头就是此人,当时他易容将我劫走,却忘了地点,才让你找了那么久。”
夜白自然信了她的话,但还是对南子骞不信任,一直进到二楼房间,都警惕地看着南子骞,直到看到桌上精致的糕点,这才放过南子骞。
“你这小妞,脚程也太慢了,我等了半月你才来。”南子骞一开口就是抱怨。
君安苦笑:“这怨不得我阿,又是冬日,从太青城过来快马加鞭也用了半月才到,路上又遭些变故,自然来得晚了。”
瞄一眼君安身后白白净净的阿落,打趣道:“你身旁倒是不缺人呢,一只白狐不说,又多了个小美人,莫不是你没钱用了拐了哪家的千金?”
君安脸黑:“路上顺手捡的。”
阿落没回话,朝着南子骞福了福身子,为二人斟酒去。
“这样吗?原以为你会同那位爷一起来呢。”
“嗯?”
“就是城主府内你的那位爷,怎么,你忘了?”
南子骞笑得揶揄。
哦,凤华。
“我与那位爷不过萍水相逢,有过些交集罢了,出了城主府,各走各路,嗯…不必太较真。”
南子骞笑出了眯眯眼。
“你母亲当年救下我之后,将我认作弟弟,你便叫我舅舅吧。”
“舅舅,”君安道:“能告诉我母亲的身份吗?”
南疏月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她”的身份,又如何?
不想南子骞听了她的话,却是悠闲地饮了口烈酒,朝着君安摇头。
“与其从一开始就知道答案,不如好好享受一番解秘的过程,岂不是更有快感?”
这么说,是不愿意说了。
“我是喜欢解秘的快感,但如果其中出现了什么差错,又该怎么办呢?舅舅。我对母亲一无所知,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你让我从何找起呢?长安城的皇宫?璇玑楼的地阁?还是某位官员的后苑?”
“啧啧啧,”南子骞咂咂嘴。
“她再不汲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过这皇宫到是值得期待。”
“嗯?”
“那日不是说了嘛,对那个刘老头略施了摄魂术,浅取了他的记忆,能知道《玄天诀》下落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玄天诀》被奉为苍梧至宝,虽说自第一任皇帝去世后就遗失,但谁知道是不是云氏皇族的把戏,丢失了快四五百年了,突然间出现不是很奇怪吗?苍梧当今的圣上早年间虽然碌碌无为,但也不像如今这样喜好无常,奢侈荼靡。十年前某巨商进献一绝世美人?你不觉得有什么关联吗?”
君安只觉心中隔了一层膜,这其中关联自然是一瞧就知,但一转念,有了疑问。
“如果那个绝世美人是母亲,以你的能力,潜入皇宫不是问题吧?”
“所以我才讨厌御灵师!”南子骞恨恨。
君安了然:“皇宫也有结界。”
杨弘文曾说过,这种结界,非本人邀请不能进,若是硬闯,也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就难办了。
君安还未回神,南子骞就神秘一笑:“也不是没有办法,”
硬闯?
接收到君安疑惑眼神的南子骞摆摆手:“硬闯自然不是办法,咱们得智取。”
“怎么做?”
君安双眼微亮,能不费吹灰之力进入皇宫自然最好了!
“结界有攻与守之分,攻的结界便是将敌方束缚在自我领域范围内,相当于一个小世界。而守就是保持现状,敌进不得我出不去,但这是战争之守,像皇宫这样的地方,我出不来岂不是国家要乱了套?所以后来又融合了妖族的阵法,御灵师启用了防御之守,这守就有意思了,虽然历害,但也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缺点…”
南子骞看了君安,希望能得到点回应,见君安一脸如是,老神在在,这才一拍脑袋。
“哦我忘了,你才醒。”
看着那双眯眯眼,君安有种想一掌呼上去的冲动。
“如果阵法够强,这守范围之广,纳下一座城池不在话下。前几年我在东西大陆之间辗转,对于苍梧皇宫虽然也有留意,但机率甚小,也仅仅只在留意阶段,所以也不曾想进入皇宫,但现在一系列情况表明,月姐姐在皇宫的机率很大,这皇宫势必是要进一趟了…”
“究竟要怎么才能进去?”
对于君安的打断,南子骞没有不满,又道:“皇宫人口众多,所以不可能人人都能拥有皇帝的邀请,加了阵法改良后的守之结界,只需身上有一样主人亲手赐与的东西就能进入皇宫,所以每个金甲侍卫都有一块皇帝亲赐的云腾令牌…”
原来如此!那只要搞到令牌就能进入皇宫了!
“但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进入皇宫,云腾令牌是皇帝亲赐,进皇宫自然可以,但进某些地方,例如寝宫,尚书房之类的重地就需要皇帝的贴身之物了。”
“也就是说,有了皇帝的贴身之物,就能进入更深一层的守结界?但皇帝终日待在宫内,你进不去,他不出来,这又是一个死循环!”
“谁说他不出来了?”南子骞笑。
“嗯?”
“他的贴身之物不一定要亲手拿到,皇帝当了这么多年
第二十章攻守结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