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更半夜,突然从嬴守的房间里传出凄厉的叫声,声音悚然划破夜空,嬴赫昆赶忙披上外衣,紧张地奔进女儿的房间,紫鸢、胭脂等人也不约而同地匆忙赶去。
嬴守披头散发,哭个不歇,柯啸坐在她身旁一直在好言安慰,嬴赫昆狐疑地问道:“柯啸,怎么回事?”
“因为担心守儿会发病,所以便想过来看她,岂料”柯啸森冷的目光转向门口的嬴婳,“婳儿妹妹鬼鬼祟祟地从守儿房间出来,接着就传来守儿的哭喊声,她的头发被剪掉了”果然,床褥上,地毯上,零星散落着碎发。
嬴婳连忙解释:“我一直在房间睡觉,怎么可能会来剪守儿的头发?况且我为什么要剪她的头发?”璎珞壮着胆子向嬴赫昆禀道:“大帅,今儿白天大小姐曾说过小姐的头发极好,瞧她那神情是羡煞得紧呢,况且···”璎珞瞥了眼嬴赫昆凶神恶煞的表情,欲言又止。
“况且什么?”嬴赫昆粗嘎地喝问,他素来最恨别人说话吞吞吐吐,这一吼吓得本就啼哭的嬴守身子一颤,哭得更凶了,柯啸立即搂住她,哄道:“守儿不怕,有哥哥在,没人会伤害到你”
璎珞同样也被这一吼吓得哆嗦,战战兢兢地道:“我···我曾多次···看到大小姐偷偷进···祭副官房间···”嬴赫昆的双眼几欲喷火,“那又如何?”
“祭副官本是钟情二小姐的,大小姐必然心生嫉妒,故此剪去二小姐的头发,想给她下降头”璎珞这番说辞是柯啸教的,目的是栽赃嬴婳,嬴婳气得脸色铁青,祭殿的脸更像一块千年寒冰,汗毛孔都会钻出冷气。
“也许头发现在还在大小姐的房间里”璎珞索性将脏水一泼到底,嬴赫昆阴翳地瞪着嬴婳,“凤妈,我信得着你,去大小姐房间搜”凤妈对柯啸他们的计谋并不知情,既是大帅吩咐,便抱持着公正之心去了嬴婳房间。
趁此空暇,嬴赫昆稍微缓和了脸色,走到嬴守面前问道:“守儿,,告诉爹爹,到底怎么回事?”嬴守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他,甚是委屈地道:“我正在睡觉,很乖的,头突然好疼,我就醒了,一个人从屋里出去,我的头发没了这么多”嬴守语无伦次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嬴赫昆听明白了大概,但她的话中并没有提到嬴婳,因此他问道:“守儿,你有没有看清剪你头发的人是谁?”
嬴守摇了摇头,“我只看见她穿着裙子”紫鸢趁机打圆场,“大帅,守儿既然没说是婳儿,那么一定另有其人,我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嬴赫昆貌似认同地点点头。
正这时,凤妈握着一绺头发回来呈给嬴赫昆,嬴赫昆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冷冽,“嬴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那么话说?”嬴婳根本没没指望自己能置身事外,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诬陷,“爹,我无话可说”嬴赫昆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狼心狗肺的东西”
嬴婳险些摔倒,幸被胭脂扶住,紫鸢再次求情,“大帅,婳儿一定是冤枉的,求您查明了真相再做定论”柯啸冷笑:“莫名其妙认回的冒牌货,就是居心叵测,这次只剪了头发,难保下次不会要了守儿的命,大帅,这个祸水留不得”
胭脂念在和嬴婳多年情谊,实在不忍她被问罪,“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帅,婳儿绝不会做伤害守儿的事,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众人七嘴八舌吵得嬴赫昆头都晕了,他转向祭殿问道:“我问你,你和婳儿到底有没有私情?她几番出入你房间又做何解释?”祭殿面无表情,瞅了眼梨花带雨的嬴守,又瞥了眼表情无辜的嬴婳,斩钉截铁地回答:“有,今晚我们在一起···”虽然这样有损嬴婳的名节,但秦镜尚未找到,她的身份绝不能被质疑。
几乎所有人都被渐渐地的陈词震慑,柯啸却暗暗窃喜,他的计策虽没有达到驱逐嬴婳的成效,至少将她与祭殿有私情促成既定的事实,“嬴守注定是我的”
听到“两个哥哥”变心的事实,嬴守反倒停止了哭闹,目光呆滞地咬着手腕上那处并不明显的旧伤疤,猩红的血珠顺着食指慢慢慢滚落,血液的腥味迅速弥散在紧窒的空气中。
“祭殿,你跟我去上房,其他人都散了”嬴赫昆绿着脸走在前面,祭殿眼尾扫了一下如木头般一动不动的嬴守,僵硬着步子随嬴赫昆而去。
紫鸢尤为得意地瞟了眼柯啸,面容和蔼地告诉嬴婳,“放心,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绝容不得别人看笑话”嬴婳垂首咬着下唇,她心里清楚,祭殿的话只是权宜之计,真正入他心的人是嬴守,然而事情已经演化至此,不到落幕,,这场戏也只有演下去。
安抚了嬴守两句,又叮嘱璎珞好好照看她后,柯啸匆忙离开了房间,他径直去了胭脂的房间,此际嬴赫昆正在和祭殿谈话,交谈大可放心。面对柯啸,胭脂有些心虚,不敢正视他,“柯少爷,我现今贵为三姨太,你擅入我的寝房,恐大帅产生误会···”
柯啸鄙夷地冷笑,眼中闪着锐利的寒光,“三姨太?当初我能抬你上去,现在也一样再将你踩下去”胭脂知道他能说得出做得到,路虽然后会走错了,但并不表示她要回头,督军三姨太的位置她还不想拚弃,稳了稳心神,胭脂装出一副谄媚之态,道:“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今天的事你理应开心,少了祭殿的染指,二小姐必然是你的了”
“这也不是你的功劳,你邀赏吗?”胭脂被他戗得一时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告诉你哪里开罪我了,谁让你为嬴婳求情?给你脸了是吗?”柯啸不重不轻地拍打着胭脂的脸颊,不重,是因为担心留下手印惹嬴赫昆怀疑,不轻,是为了教训她,免得日后再不长记性。
“我是念在昔日戏班···”柯啸打断她的解释,吼道:“一个低贱的戏子也配讲情?你的命都是捏在我的手心里,若再敢违拗我,休怪我无情!”
被他好一番羞辱,胭脂恨得,银牙咬碎,“柯啸,你等着,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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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篇:危机四伏(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