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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篇:危机四伏(一)[2/2页]

萤火虫的冬季 吹落娇红故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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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祭殿原以为嬴赫昆会和自己谈关于嬴婳的事,他却只字未提,反而先说了些有关接货的细节,既是嬴赫昆避讳提及,祭殿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接着,嬴赫昆问起了祭殿的家世,“记得你说你自幼父母双亡,是绰老鬼收养了你,你爹娘是怎么过世的?”
      双亲的惨死,其实一直是祭殿不愿提及的,但嬴赫昆突然问起,祭殿只好将心底结痂的伤再次揭开,“我们祭家先祖自康熙年间便世代经营着仁修堂药铺”祭家“仁修堂”的确赫赫有名,相传每一代药铺掌柜都是医术精湛,被城中百姓封为“神医”,嬴赫昆虽不曾与祭家有过接触,但自小在燕家为家丁,每当燕九身体不适,燕老爷都会重金请祭家神医前来为其诊治,嬴赫昆也便开了眼,彼时的祭家神医应该是祭殿的祖父。
      “但是十岁那年,莫名地着了一场大火,将我爹娘在内的祭家十几口人活活烧死”触目惊心的凄惨画面,祭殿至今历历在目,午夜梦回的噩梦时常会将这样的人生记忆萦绕脑中。
      他十岁那年,应该是1913年,嬴赫昆已在奉天为张作霖效命,故此,祭家惨案他并不知情,只是后来道听途说了些,却也是扼腕“仁修堂”几百年的辉煌毁于一旦,“你们祭家世代行医,你自幼也必得你爹传习授教?”
      祭殿摇了摇头,“我爹说行医救人只能减轻苍生的痛苦,却改变不了苍生的命运,只有国家民族强大了,百姓们才能够彻底过上好日子,所以他一直注重培养我习武强身,将来成为国之栋梁”
      “不曾学过医···”嬴赫昆摸了摸光头,有些失望,可又不死心,“你可有听过你们祭家有关于守儿疾患的方子?”这才是嬴赫昆关心的重点,从北京弄来的方子至今未见起色,但他始终不肯能放弃对嬴守的治疗。
      “或许是有的,不过那些古籍医书全都付之一炬了”嬴赫昆扼腕地叹了口气,“他娘的,也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纵火?牵累我守儿治不得病”
      “一定是人为纵火”祭殿肯定地道,“若是意外,火势不会那般猛烈,如果不是我娘将我由狗洞送出,恐怕我也葬身火海了”
      “仇家尚未寻到”否则为人子女岂能坐视仇家逍遥,而不手刃其为父母报仇,“的确不曾查出真凶”祭殿最初怀疑过绰叔,他与祭家并非他所说有故交,既是如此他缘何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来带走祭殿?但后来嬴婳推翻了祭殿的判断,火灾发生时,绰叔刚刚带着她又热河辗转到此,根本没有纵火的时间,至于绰叔口中的与祭胤祖是故交,则是他二人之间曾做过几笔药材生意,换言之,绰叔不只单纯地做替人消灾的杀人生意,他时常外出办事,东北四省(黑龙江、辽宁、吉林、热河)是他活动的区域,至于他获利的款项以及在东北的计划,都是神秘莫测的,但祭殿却也并不关心,他要的只有祭门惨案的真相。
      “我一直都在强调我很器重你,只要你肯对我尽心尽忠,成了我的家人,你的家仇,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嬴赫昆的话有些模棱两可,祭殿一时没懂,却也不能多问,只立正行了个军礼,“属下一定会为大帅鞠躬尽瘁,绝不有负大帅赏识”
      2·嬴守字翌日起像失了魂似的,枯坐在房间里,不言不语,送来的饭菜也不动筷,手里却紧紧握着那把剪刀,璎珞见劝不听她也不敢懈怠,忙去禀告嬴赫昆,“大帅,二小姐不吃不喝又在耍脾气,我若劝得急了,二小姐竟拿剪子扎我”
      胭脂奇道:“这是何故?又是谁招惹她了吗?”璎珞答道:“自从昨个儿二小姐听说祭副官和大小姐有私情,便这般使性子,手腕都自个儿咬伤了,流了好多血”嬴赫昆斥道:“为何不早些来汇报?”容不得耽搁,他急步走去嬴守房间,胭脂也匆匆跟去。
      嬴赫昆来后,嬴守连瞧也不瞧一眼,嬴赫昆总归耐着性子佯作不知情,逗她,“是谁惹到爹的宝贝女儿了?”不问尚好,这一问嬴守似有万分委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嬴赫昆便在此刻扮演者慈父的角色,连连哄着,“不许哭了,爹帮你报仇”
      嬴守带着怨恨的语气说道:“两个哥哥是骗子!他说不会不要我,我讨厌婳姐姐,她抢走了两个哥哥”嬴赫昆正待开口,胭脂柔声细语地问道:“守儿,告诉三姨娘,你想不想做两个哥哥的新娘子?”
      嬴守止住了哭声,出乎意料地摇摇头,“哥哥要我做他的新娘子,我不能赖皮”胭脂讪笑道:“傻丫头,新娘子不是当妹妹,而是要和这个人每天吃饭睡觉都在一起,还要和他生小娃娃”
      嬴守忽闪着浓密的睫毛,天真地问:“他也和我在一起玩吗?”胭脂认真地点点头,“对呀,你不是和两个哥哥玩的很开心吗?”胭脂当然是故意将嬴守的思维引向祭殿,在赢家学了这么久,她也懂得了睚眦必报的道理,柯啸不让她过得顺心,她也必需要破坏他的乘龙快婿之梦。
      “那我要做两个哥哥的新娘子”嬴守嘻嘻地傻笑着,胭脂自鸣得意地望向嬴赫昆,“大帅,这就是症结所在”嬴赫昆瞪着眼珠子审视着她,“前些日子我问你时,你不是满口夸赞柯啸的吗?”胭脂支吾着回答:“姻缘的事,还是要由自个儿说了算,守儿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这时,紫鸢出现在门口,唤道:“大帅,你出来一下,有事和你商量”嬴赫昆瞥了她一眼,拉着脸,道:“鬼鬼祟祟干什么?有话进来说”紫鸢刚开口就碰了钉子,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大帅,你看咱们府上是不是该办桩喜事了?”胭脂掩嘴巧笑,“我刚跟大帅商量这事呢,咱们姐妹真是想到一处了”
      紫鸢剜了她一眼,嗔她多嘴,“既是婳儿和祭殿两个彼此有情,大帅你又不反对,那我就着人办喜事了”嬴赫昆脸色一变,“你是说婳儿的婚事?”他这一问,紫鸢也一怔,“是啊,女儿家的名节尤为重要,若不早做定断,恐让婳儿成了笑柄”
      胭脂一副瞧好戏的态度,嗤道:“暗地里做下苟且之事,哪会在乎什么名节?从小没娘教的姑娘就是不自爱”
      “你说什么?”紫鸢顿时火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嬴赫昆震天一吼,吓得二人都闭上了嘴,“行了,这是守儿的房间,要撒野都给我滚出去”紫鸢呵呵胭脂互瞪一眼,各自怒气冲冲扭身出去,嬴赫昆也没再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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