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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被人拉住,大急,发疯似的往水塘里窜。那人钳子一样夹住她的手,她一步也挪动不了。渐渐气力越来越弱,被拉到塘埂上。
      这人来得及时,水仙的衣服还没打湿。
      水仙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一看,那人是护林员瘌痢头。
      瘌痢头中午跑了几十个山头,转到狮子垅时,感到肚子饿了,就下山准备从大路上回家。刚下坡,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水塘边抱着头低低地哭泣。狮子垅没有人家,与最近的村落也隔一个山坳。都到吃饭的时间了,这女人不回家做饭,坐在塘边哭什么?瘌痢头大气都不敢出,怕弄出声响她就往塘里跳,那样施救就麻烦了。他悄悄走近,在她欲下水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瘌痢头费了好大的劲把她拉到塘埂上,砰砰乱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了一些。水仙人漂亮,性格也温从,待人很热情,对瘌痢头很尊重。瘌痢头拍拍胸口,吐了吐舌头,眨着眼说:“真吓死我了。有什么事说啊,大不了两口子吵架,犯得着寻死觅活吗?”
      瘌痢头以为吴国安从副业队回来了,和水仙拌了嘴。瘌痢头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他来了气,扯了水仙一下。
      “走,我去找国安,帮你出口气。”
      水仙听瘌痢头提起了吴国安,心里大痛,泪眼婆娑地说:“国安不在家,他在副业队还没回来。”
      瘌痢头呵呵一笑:“不是国安欺负你,你吃饱了撑的,要走这条绝路?”
      水仙捂起脸,大放悲声:“我没脸见人了,更没脸见国安,我不想活了。”说罢又要往塘里走,瘌痢头赶紧拦住。他打了一个激灵,隐隐感觉到什么。
      “你告诉我,是哪个龟孙子干的缺德事,看我不把他的祖坟给刨了!”
      水仙不敢吭声,只是流泪。她知道瘌痢头这人平时好开玩笑,没大没小的不正经,但却是古道热肠,眼里揉不下沙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不想把瘌痢头卷进来。瘌痢头是个好人。
      瘌痢头耐不住性子,一个劲地追问。水仙扛不住了,蚊子般的声音道:“那个人你惹不起,你走。”
      瘌痢头生来好管闲事,何况是这种大事?瘌痢头就猜。
      “是不是吴国明这个浑小子?”
      瘌痢头猜得也有些道理。吴国明是吴国安的堂哥,生得牛高马大,也有些花花肠子。水仙摇摇头。
      瘌痢头大声说:“你怕他,我却不怕,看我不剥了他一层皮!”
      瘌痢头说完,拉着水仙要走,水仙一把揪住他。“不是他。”
      瘌痢头瞪大眼:“除了他还有谁?”
      水仙踌躇半天,低声说:“是王长贵那个畜生!”
      水仙放声大哭。瘌痢头慌了手脚,眼里冒出火来,冷笑一声,暗暗点头。
      瘌痢头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对水仙说:“回去,孩子都等着你呢,你要他们挨饿才舒服啊。”
      水仙傻呆呆地不肯挪身。瘌痢头磨破了嘴皮,好说歹说总算把水仙劝动了。
      水仙抹了眼泪,瘌痢头陪着她回家,远远看见两个孩子在门外巴巴的盼,瘌痢头叹口气,说:“你看看,你要是不回来,这没娘的孩子怎么办?”
      水仙扑上去,紧紧地抱着两个孩子,眼泪不断线的流。她看了瘌痢头一眼,充满了感激。暗暗后悔刚才的举动。
      水仙怕孩子饿着,赶紧去做饭。她留瘌痢头吃饭,瘌痢头笑笑推辞了。
      吃过晚饭,水仙哄孩子睡了觉,拿出鞋底来纳。这鞋子是做给国安的,水仙觉得对不起他,那针线纳得细密。
      还没纳一会,听到敲门声。水仙面色邃变,忙熄了灯,大气都不敢出。她以为又是哪个下作胚子来纠缠她。
      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变得又重又急,雨点似的密,传来吴国安恶声恶嗓的喊叫。水仙松了口气,赶紧亮灯开门。门闩才拉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了,把水仙带了个趔趄。吴国安瞪了水仙一眼,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满屋里转。水仙心里痛,吴国安的动作又让她觉得好气。吴国安肯定是误会了她刚才灭了灯。吴国安满屋转遍了,没发现什么,只好悻悻地回到房里。
      水仙低头纳着鞋底,不敢吭声。
      吴国安凑近她,狐疑地问:“我敲门,你怎么要熄灯?”
      水仙随口撒了个谎:“怕狼。”
      “哪来的狼?从没听说有狼,你看见了?伤了没有?“
      水仙心里说,这是只色狼哪,这狼只怕你看见了也要躲的,惹不起。今天这色狼把我伤得可深了,要不是瘌痢叔,你恐怕是见不到我了。水仙深知吴国安性格,他个子虽大,却是个懦弱的人。
      水仙摇摇头。吴国安上前捧起水仙的脸,发现她眼睛有些红肿,但这楚楚动人的模样,更让吴国安怜惜。吴国安心里咚咚地跳,把嘴凑了上去。
      水仙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偏过头;忽然想起吴国安走了那么远的路,肯定饿了,便放下鞋底起了身。吴国安嘻嘻地拦住她。
      “你要做什么?“
      “给你做饭。你饿了?“
      吴国安刚才看到孩子在那边房睡着了,便一把抱住水仙,笑嘻嘻地说:“我是饿了,但不是肚子,我要吃了你。“
      水仙吓了一跳。中午被王长贵死命的糟蹋,现在下腹还隐隐的疼。她拦着吴国安解她衣服的手,勉强一笑:“明天,今天我不舒服。“
      一个月没见水仙,吴国安憋得难受。他搂着水仙不肯放手,打量着她可人的模样。水仙眉眼里淡淡的愁,让吴国安又怜又爱。
      水仙轻轻拂开吴国安的手,低低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你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吴国安在水仙脸上亲一口,嘻嘻笑道:“我怎么通知?又没报耳神。这样不是更好,给你一个惊喜。“
      吴国安说着把水仙抱到床上,猴急地拉水仙的衣服。吴国安毛手毛脚,很快把水仙剥得一丝不挂,只剩下条裤衩。吴国安一不小心弄痛了她,水仙恍惚间把吴国安当成了王长贵,蹬了他一脚。这一脚蹬在吴国安的小腹上,吴国安疼得叫了一声,后退两步,吃惊地盯着水仙。
      水仙回过神来,赶紧拉过吴国安,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
      吴国安再笨,也看出事有蹊跷。他怜惜地抚摸着水仙,轻声问:“是不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了你?“
      水仙摇摇头,看吴国安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赶紧点点头。吴国安脑子里轰的一声,炸裂了一样。他咬牙切齿地问:“是哪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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