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眼里迸出一丝光采,却倏忽熄灭了。她轻轻摇着头:“如果这样下去,即使那个春天来了,只怕我也坚持不到那一天。三强哥,谢谢你对我的爱,我,只有辜负你了。”说完泪如雨下,低下头。
李三强心如刀割。李琳心意已决,再强求也是于事无补。他注视着李琳良久,这个让他盛载许多悲欢的女孩子,真的要离他远去了。
李三强凄凉地苦笑一声,抹了抹眼泪,踉踉跄跄地摇晃着,怀着空落落的心情,出了宿舍。他的眼里,却瞬间释放出复仇的火焰。
李琳听脚步声远去,起身追到门边,却迈不出去。她呆了好久,低低地喊了声“三强哥”,回身扑在床上,放声大哭。
王长贵离了果场,心里那团欲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李琳雪白的身子勾起他无尽的遐想,似乎置身一片娇艳的桃花丛中,那无边的风景,他随意留连。
李三强的拳头没使他警醒,在这块地盘上,他王长贵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都左右不了。王长贵对美色的觊觎,已达登峰造极的疯狂。王长贵悠然自得地想,挨这一拳值,说明这个女人有魅力。夺别人之爱,让王长贵感受到征服的快感。
王长贵得意洋洋地来到李红英的家,那门却铁将军把住了。王长贵心里不快,骂了一句,却还是按捺不住。他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李红英,把她带回来。踏进房门,王长贵就搂住李红英。李红英极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王长贵蟒蛇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她。李红英和王长贵幽会不少,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家,隔墙有耳,还有自己的男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如何面对?李红英有点心虚。
王长贵哪里顾及别人的感受,伸手就扯李红英的衬衣,李红英扭身躲避,那衣服却攥在王长贵手上,只听嘶的一声,米黄色的衬衣被扯开了,一粒扣子绷断了线,溅到地上。衬衣里只着一件窄小的粉红胸罩,雪白的肚腩露出来,王长贵目光拉直了,咽了口唾沫。他急不可耐地托住李红英的腰肢,把她按在床上。
王长贵进入李红英家,如入无人之境,两重门一重都不关。李红英见事已至此,就抛开羞怯,把手搭上王长贵的背,口里莺声燕语,与他缠绵起来。
这时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看到王长贵抱着赤身露体的李红英,愣住了;李红英看清来人,手足僵硬,脸泼了血一样红。
这男人是李红英的丈夫何国生。原来何国生和三保一起耕田,三保见王长贵把李红英带进了村子里,就撺掇何国生回去看看。三保知道王长贵的德性,看他色迷迷的样子就来气,中午自己的婆娘被他摸了,非常窝火,幸好那几个女人强悍,让王长贵吃了大苦头,也算解了心头之恨。三保也知道自己的婆娘入不了王长贵的眼,但李红英毕竟是同宗兄弟的女人,就这么被王长贵糟蹋,心里实在不甘。
王长贵欲念正炽,看到何国生,不惧反横,把眼一瞪,手仍在李红英的身上乱摸。他喝道:“春耕正忙,你回来干什么?不要惹恼了我,否则我要你变得一无所有!你这种人,有什么能耐抱着这葱一样水灵的女人!你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我给的。我给了你想要的,你就得给我想要的。你的女人就是我的。”
李红英羞愧难当,眼泪都出来了,乞怜地看着何国生,使了个眼色,忙拉过被单蒙住头。何国生张着口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王长贵冷冷一笑,掀开被单,用力在李红英脸上拧了一下,斜眼看何国生,怪笑道:“我就是喜欢你婆娘这羞羞答答的样子,瞧这屁股瞧这,够刺激。”
何国生揪着头发,脸上痛苦得变了形,错愕得呆若木鸡。王长贵跳起来搡他一把,喝道:“还不滚出去,到外面把风!”
何国生瘦弱的身子显得更猥琐了,在王长贵的淫威下,他大气都不敢出,木讷地出了房门,退回堂屋。王长贵的调笑声肆无忌惮地传了出来。
“你这身子真美,跟那个城里女孩一样的白,一样的嫩,就不知那女孩有没有你这么浪这么骚。到时请你帮着调教一下。”
听到李红英骂了一句:“放你妈的狗屁。”王长贵哈哈大笑。
何国生整个人都木了,他再也呆不下去,慢慢挪出堂屋,站到门口。这时三保凑了过来,轻声问出了什么事。何国生红着眼圈指了指,三保探了探头赶紧缩回来。房里传来粗沉的喘息声。
三保推了何国生一把,何国生不动,三保忍不住要冲进去,何国生又伸手拉住了。三保瞪了何国生良久,扬起手,给了何国生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骂道:“公鸡都不如的孬种,注定戴绿帽的东西!”扭头就走了。
王长贵满足地从李红英家出来,这时天色渐渐地黯淡下来。看年天色不早,王长贵就抄小路回家。翻过一个山坳,王长贵感觉有人跟踪,似有一股杀气。他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地四下观望,没发现可疑的人影。几个收工的人扛犁牵牛,唱着小调悠闲地往村落走。
王长贵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总觉得有人不会放过他。这念头浮出来,王长贵就打了个冷颤。他拐上大路,赶到大队部,一会儿出来,又回到这条小路。
天色越来越暗,野外渐无人踪。
朦朦胧胧中,王长贵感到那股杀气越逼越近,王长贵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他暗暗后悔走这着险棋。
这条小路绕了个弯子,要经过十一队的冲畈才能回到他的家。王长贵小心翼翼,看看快到了宽敞的冲畈,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有些放松。
这冲畈不过几百米长,渐渐地就到了尽头。前面一个拐弯,拐弯过后几十米就是十一队的村落,王长贵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心里一宽,王长贵就哼起了小曲来,摇头晃脑,有滋有味:
“三月哎,桃花红柳叶绿,
小姨娘巧打扮去看外甥。……”
刚哼了两句,就到了拐弯处,忽然地上滚出两个黑影来。王长贵魂不附体,凄厉地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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