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噢噢噢…啊？啊？”
余母愣住，被这消息砸的晃神，一时没绷住，飞快看向自己儿子，得到他确定及肯定的答复后，又飞快看向叶眉桥，见她也略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才终于有些回神。
她激动难耐，转头连续拍了几下余父手臂“老徐啊，疼吗？”
余父被她拍的嘶嘶倒抽气“疼疼疼。”
不是梦！
看来是真的，儿子真的带了个女朋友回家了，还这么漂亮一女朋友。
余清只觉得喜从天降，一直担心儿子找不到女朋友，要孤独终老，甚至怀疑他长久泡在国家队，接触的都是男性，可能连性取向都变了，为此还跟余父起过多次争执，就怪他当初带小小年纪的孩子去学乒乓球。
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连以后孙子孙女的颜值都不用再担心了。
思及此，余清笑眯眯的从余景行怀里抢走叶眉桥，亲密的挽着走到餐桌前，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眉桥是吧，坐阿姨旁边吃饭。”
“欸，好的。”叶眉桥颔首，余光瞄了眼不远处的余景行，正被余母打发着去厨房端菜盛饭，也想起身去帮忙，但刚要站起就又被余母按回到座位上“让他们爷俩去，你就坐这歇会。”
叶眉桥还欲再谦让，这位迫切想了解自己未来儿媳妇的母亲丝毫不给她机会，急不可耐的就开始发问——
“眉桥是哪里人啊，看起来不像榕城的小姑娘，是南方人吗？”
“现在在榕城工作吗，做什么工作啊，累不累啊？”
“跟我们景行怎么认识的啊，认识多久了，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景行对你好不好啊，你喜欢他什么啊，他有没有什么让你不喜欢他的地方啊？”
这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蹦出来，叶眉桥微窘，也管不上想去盛饭的事了。
原以为会是相顾无言的一场会面，没料到余景行母亲颇爱闲聊，问的她措手不及。一边想着余景行性格估计是随爸爸，一边组织语言思考如何回答这些个问题。
正要开口，手被猝不及防握住，一双筷子被塞进掌心。她抬眸，见是余景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站在了她身后。
余景行虽足够了解余母秉性，是善良和软的人，也相信以叶眉桥出道这么多年的经历，足够应付自己母亲。但还是不太放心，生怕余母问出什么话来让她尴尬，不好作答。
于是盛了饭就匆匆出来，两只手托着四碗饭四平八稳的放到桌上，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才转头对余母好笑的道“妈，你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怎么这么多问题？”
余清将他们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第一次见自己儿子这么维护哪个女孩子，不免喜上眉梢，也不计较他有了女朋友就不管娘，反而态度很好的直点头，拍了拍叶眉桥的手背“对对对，是我问题太多了，把眉桥问懵了吧。”
“没有没有，”见余母道歉，叶眉桥急忙摆手，顺带着瞪了余景行一眼，“是我一下子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所以想了会。”
她说罢便对刚刚落下的问题一一作答，态度温顺，有问必答。
一顿饭吃完，余清对她印象好的不得了，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叶眉桥只好陪着余家一家坐在电视前看春晚，偶尔见舞台上的表演嘉宾是自己熟悉的同行时，还会适时有分寸的抖个机灵，前前后后哄的就连话少的余父都眉开眼笑，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儿媳妇定下来。
四周墙面上贴满了倒写的“福”字，几个象征性的小灯笼高高挂起，四个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叶眉桥忽然就记不清在这之前的每一年除夕是怎么过的了，好像，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蒙头就睡，就是在几桌酒席上觥筹交错。团圆饭这个词，离自己好远，远到已经不知道它是何物。
思绪乱飘间，倒计时从主持人的口中响起，窗外的炮竹声也噼噼啪啪的争先恐后传来。斑斓礼花在窗外绽放，余母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急匆匆跑去厨房端了碗饺子，又回来，细心把饺子分到每个人碗里，递给叶眉桥一碗。
她这才想起，在北方是有年夜饭吃饺子的习俗。
虽然方才晚饭吃的极饱，此刻也不忍拒绝，夹起一个放到嘴里，浓郁的芹菜香气弥漫在口腔里，夹杂着饺子的汤水和酱料的醋味，清香入味。
正要吞下，蓦地，像是有什么硬物被咬住。
叶眉桥咳了两声，余景行见状立刻拍了拍她的背，抽了几张纸给她“怎么了，没事吧？”
她就着纸将嘴里硬邦邦的圆形物体吐出，牙还有点硌的疼。
余母仔细瞅了眼，见是硬币，眼角都笑出了褶子“眉桥来年财运很盛啊，我这么多饺子就包了一个硬币，这样都被你吃到了。”
“欸，还真是，”叶眉桥拿起它瞧了瞧，放到水下冲洗了遍，擦擦干放到饺子旁拍了个照发到微博上，又两指捏着送到余景行眼皮子底下，很幼稚的炫耀道“看吧，我来年要发大财了。”
余景行正在往洗碗机里放碗碟，见她从身后伸手递过来个什么，低头看了眼，眼里含着笑“小财迷。”
叶眉桥撇撇嘴“嘁”了一声。
厨房外电视声依旧清晰，余母余父都好好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小品一边笑呵呵的评论两句。厨房内的吊灯散发着柔和光芒，余景行弯着腰整理橱柜，身高与她齐平。这幅景象突然让她觉得温暖，心里暖洋洋的，凑近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很亲昵的皱起鼻尖“你真贤惠。”
“……”余景行直起上半身，就着她的身高岔开了腿。手上还有水渍，他手腕微微向外弯曲，避免打湿她的衣服，手臂环住啄了啄她鼻尖“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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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桃换旧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