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听起来有赞赏,但似乎又有些不赞同。
季千羽伸了个懒腰,活动起筋骨来:“我也累了,脑袋又疲又困,等外面的人全走了,我要立刻回家躺着,好好睡一觉。”
说到做到,工场关门后,季千羽把弥放进衣服里,从地下层里出来,小心谨慎地从工场后门溜出去,快速奔回自己的住房楼。
午夜,季千羽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铃声惊醒。弥也很不满,金紫色翅膀拍打着季千羽的脸,埋怨他不设置静音。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季千羽刚闷闷地“喂”了一声,就被值班工人的高音惊得睡意全无。
“别慌,应该没事,她可能去朋友那里留宿了,我们明天问问她就行了。”季千羽安慰完值班工人后挂了电话。
“怎么了?”弥音蛋问道。
“戈凌自她说要休息后,就没人再看到过她了。她没有回宿舍,老张和值班员都以为她出去玩了。刚才值班员巡夜后回宿舍休息,看见门还是虚掩着没关,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戈凌的房间。平时都关着门,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就推开门,打开灯,结果发现房里空荡荡的,像没有人住过一样。他打开衣柜和所有抽屉,全都是空的。难道戈凌收拾东西走了?她要辞职,至少要说一声,怎么会不告而别?究竟出什么事了?”季千羽紧皱眉头,心里非常担忧。
“这么晚了,没法找人,明天再说吧。”弥天蛋安慰道,“她是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不会无故失踪。”
季千羽再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反复回忆戈凌来了这里之后的一切言行和工作表现,没有发现任何使得她不告而别的迹象。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季千羽赶紧给经理老张打电话:“老张,你赶快联系戈凌,她昨晚没回宿舍,她的东西全部收走了。”
季千羽焦虑不安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不时地看看手机,希望老张快点回话。他觉得时间好漫长,他要等的电话铃声怎么还不响。
终于,期待中的铃声响起,季千羽飞快接起电话:“老张,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传来很抱歉的声音:“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她一开始都不接,只发了条短信,说她辞职不来了。总要知道辞职的原因吧,我只好隔几分钟一个电话去骚扰她。她最后接了,说我们给她的要求,她做不到,也不会那样做,让我们去找别人做吧。”
“就这样?”季千羽有些胸闷。
“是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挺生气。我就不明白了,她做不到,应该惭愧,该生气的人,是我们才对。”老张很疑惑地说道。
“她不来就算了,我们另外招人。好,就这样吧。”季千羽说完挂了电话,心里很郁闷。
好不容易招聘到一个拥有心音的舞者,而且基本功扎实,表现力也不错,又好不容易想出了心音舞的主题,他所需要的新能量场成功在望,可实现这一切的关键人却跑了,理由竟然是她做不到,还不敢当面说。
怎么可能?她能无视周遭嘈杂的环境,跳出自己的舞蹈,更能无视恶意的嘲讽和伤害,倔强地停留在不能称之为舞台的展示厅里,怎么可能觉得做不到就退缩了。依她表现出来的性子,越是难做到,她应该越想要做到。
“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你又不了解她,别一个人瞎猜。”御天蛋难得地安慰道。
“我们需要戈凌,必须把她找回来,实在不行,你亲自去跟她说。”季老大蛋说道。
“我亲自?”季千羽惊瞪双眼,被炒鱿鱼的大老板亲自去求炒他鱿鱼的能力低下的员工回来上班?。
“你又不是没亲自出面做过事,干嘛一惊一炸地。”季老大蛋对季千羽的惊声很鄙视。
“我要去哪儿找她?她来这里的要求,就是要有一个住的地儿,说明她没有落脚处。”季千羽摊开双手,一脸没法儿的样子。
“她若有积蓄,会租房子住,但她目前应该不会租房子,至少要等找到新工作后才会就近租房,所以她可能住在旅馆里。”弥天蛋分析道。
“我觉得她不会租房,也不会住旅馆,过渡期间,可能在不关门的公共场地里将就着,比如交通站,直到找到一份可以提供员工宿舍的工作。她缺钱,不好找工作,所以才会来你鬼侍的地方求生。她的东西并不多,否则,不可能把宿舍清得干干净净,总会留下一些不易带走或不需要带走的东西。”承天蛋说道。
弥天蛋立马朝承天蛋竖起大拇指。
弥天蛋没有拍马屁,季千羽觉得,承天蛋说得很有道理。
“我要去一些二十四小时不关门的公共地儿找人?”季千羽为难地抓着脑袋。
“不是找人,是抢人。”季老大蛋说话了。
“抢人?她不跟我走,难不成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拖着她跟我走?”季千羽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出来,若厚着脸皮去做,戈凌情急之下说不定会大喊“非礼”。被视为色狼,他自己倒无所谓,但绝不能让父亲的心魂跟着蒙羞。
“笨!抢在她走投无路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之前把她带回来。”季老大蛋很气这个后代缺根筋。
灵光一闪,季千羽恍然大悟,对啊,他应该去那个男人的舞团那里蹲守戈凌。
6千音舞魂(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