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泊醒来时，酒店里的浓雾已经散去，外面是城市灯火，大厅里面亮着灯，所有人都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陆河川站在一个酒桌旁，对面是将脸埋在双手中的何老板。
陆河川也不知道跟何老板说了什么，对方双肩抖动，在闷声哭着。
似乎是知道程山泊醒了，陆河川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身走过来。他蹲在程山泊面前，沉声道：“头还晕吗？”
程山泊摇了摇头，问：“有烟吗？”
陆河川掏出一支烟自己衔着点上，然后递给程山泊。程山泊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舌尖抵在微湿的烟嘴上，让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对陆河川复杂的情绪随之冒上心头，他的面上又凝出了一层冰霜。
陆河川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暗自叹息，他伸手握住程山泊的双手，道：“陈琴已经被带往无间地狱，大家关于这段的记忆也会被洗掉，何老板会以传播邪教致人自杀入狱，这件事告一段落。”
程山泊想起之前突然出现在浓雾中的两个身影，问陆河川：“那两位是你请来的？”
陆河川没有回话，算是默认。
程山泊眉头一蹙，问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消失的这些年，你做什么去了？”
陆河川闻言眼睛闪了闪，依旧没有说话。
要是换做其他人这样一问三不答，程山泊早就拿拳头开揍，可对方是陆河川，虽然不想承认，但程山泊内心深处还是对陆河川抱有一丝期望。
他盯着陆河川看了良久，等着他开口，可对方终究是没有松口，那丝期望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荒唐了。心中悲凉，他从陆河川手中抽出手来，准备出去，却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僵在原地。
在他的座椅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串项链。银质的，简单的设计，吊坠的地方吊着两个小字母的设计：bh。
暴雨，血腥……某些片段一瞬间冲进脑海，程山泊一个恍惚，差点重新摔回座位上。
陆河川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扶住他，忙问道：“怎么了？”
用力推开陆河川，程山泊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项链，问：“这是谁的？”声音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陆河川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担心道：“山泊，你怎么了？”
“滚开！”程山泊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挣脱开他的手。
这几天下来，程山泊遇到任何事情都十分冷静，他突然如此激动，陆河川不免愣了一下。陆河川心知事情不简单，眉头一皱，道：“我没见过，山泊，你到底是什么事情？”
程山泊没有回话，而是死死盯着面前的项链，bh，程山泊，程山海，这是他跟他哥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开头字母，这串项链是他爸为她妈亲手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想着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这时，旁边传来何老板的声音：“这是那个道士给我的。他说这个是用冤魂锻造出来的，可以帮助我夺取人的阳火。”
程山泊听到这个话，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他疾步走到何老板身边，一手直接将对方从座位上提了起来，然后哑着声音道：“那个道士在哪里？”
他全身透着股凌厉的气质，何老板吓了一跳，半天才哆嗦着道：“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来找我，而且他来的时候都带着口罩和帽子，我只知道他是个年轻男人……”
程山泊听到这话，一把甩开何老板，快步往外面走去。
“山泊。”陆河川叫了他一声，他没有理会。他那样子显然完全失去了理智，陆河川怕他做什么傻事，走过去抓住他，道：“这项链……”
话未讲完，砰一声闷响，程山泊的拳头用力砸向了他。“我叫你滚！”程山泊红着双眼，面色狰狞。陆河川被打的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嘴角瞬
13.表皮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