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坊的张树清管事,要帮他绣贺寿图吗?”
白瑞雪点头,有些为难的说道:“是啊,我的确答应过张树清管事,要帮他绣贺寿图,乔公子的邀请,恐怕我是做不到了。更何况我只不过会一点点刺绣的小手艺,哪里能担得起掌柜一职。”
就连白正也道:“是啊,乔公子,你们能看得起瑞雪,是她的福气。可是孩子如何,我们自己清楚,让她做一做绣品还成,权力大了,责任重了,恐怕瑞雪会觉得有心无力,坏了你们绣坊的大事。”
既然双方都这么说了,乔君千也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临走时,他瞥眼看了看仍旧躺在床上的路宥期。
见他眼皮耷拉,精神萎靡,身边还有孙老在帮着瞧病,心里有了小九九。
这路宥期真是会赶巧,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白瑞雪即将表态的节骨眼上醒过来。
不行,他得试探一下这小子。
小二楼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程家的轩然大波却刚刚掀起。
在程可心乘坐马车离开后,婢女追着马车跑了,程夫人则是还在家和程长贵拉扯。
程夫人嫌弃程长贵没能护住女儿,让女儿吃了亏;程长贵嫌弃程夫人平日里没有把女儿教好,让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两个人唇枪舌剑争论不休,一时半会竟是没分出胜负。
当程夫人再次扑过来,抓着程长贵要他去外面看看女儿什么情况时,程长贵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是盛怒之下的程长贵。
他一把就将程夫人推了个跟头,正好倒在了装有倒霉蛋的瓦缸前。
程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将怒气洒在瓦缸上。
指着奇奇怪怪的瓦缸,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坐在瓦缸里干甚?”
刚刚光顾着和程长贵吵架,她才发现瓦缸里竟然还坐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表情古怪,显然并不想偷窥他们夫妻吵架,想要逃离,却偏偏身不由己。
有丫鬟上前,小心翼翼的回禀:“夫人,这是白娘子和钱府一起送来的。听说,就是这两人奉了小姐的命令,去给钱府的马车做了手脚。”
后面的话,丫鬟的声音越来越低,程夫人冲她一瞪眼,便吓得丫鬟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你们,给我把盖子打开!”
程夫人一声令下,瓦缸中的俩人脸上皆是一喜,他们下巴磕着木盖,冲程夫人一个劲的道谢。
程夫人才懒得理会他们的道谢,只是想要看看白瑞雪等人在搞什么名堂罢了。
很快就有人上前,将绑着木盖的绳子割断,木盖也因此轻松揭起。
可随后,瓦缸旁边的那些人,在看清楚瓦缸内的情形时,全都吓得大惊失色,有些胆小的,更是被吓得惊叫出声。
一个劲灌凉水败火的程长贵不满的皱起眉头,大声呵斥道:“鬼哭狼嚎个啥,都给老子闭嘴。”
见众人这副表情,程夫人的好奇心更浓,也凑近到瓦缸跟前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瓦缸里的毒蛇和蝎子,正随着倒霉蛋起身的动作,从他身上扑簌簌往下掉。那人身上的衣裤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鲜红色的血液将他们的衣服浸出了梅花斑点,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瓦缸里猛然散发出来的气味,呛得人差点晕死过去。
“啊,蛇,有蛇!”程夫人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
程长贵还想骂人,却看到原本禁锢在瓦缸里的倒霉蛋,竟迅速翻出瓦缸,跌跌撞撞的逃命去了。
在他们身后,还残留各种毒物,以及不明液体。
这一次,程长贵也吓到了。
正要开口说话,原本追着程可心一起跑掉的婢女,哭哭啼啼的回来了。
小丫头早就哭成泪人儿,一看见他们,便噗通跪在地上,连连说道:“老爷,夫人,求你们赶快去救救小姐吧。小姐乘坐的马车掉了轱辘,她连人带车翻进路边的排水渠了,现在生死不明。”
说完,小丫头哭的更凶。
程长贵惊得身子一个趔趄,刚想迈步,却忍不住说了个好字。
其余人还以为听差了,却见他又意味深长的舒出一口气,眼底深处闪耀着别样的光芒:“娘子啊,白瑞雪的行事作风你都看见了,这可是个以牙还牙的主。今日咱们家可心要是不掉进排水渠,他日咱们程家还指不定要遭受什么大难呢。要我说,掉的好,这才配做我程长贵的女儿,她的弟弟妹妹们,也不必再受她连累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太可怕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