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古灼病危[1/2页]
灼灼芳华
木诺然
冬日里寒风凛冽,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似乎是想把人直吹得投降般才罢休一样。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盈歌骑着骏马冷凝着一张俊容飞驰而过,溅起了积在地上薄薄的一层雪,在地上留下了整齐的马蹄的印迹。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古灼病危。”
这是信上的寥寥四字,也无说明缘由,也无署名,叫人不敢全然相信,却又让人不敢不信。
“怎么回事!”盈歌才拆开信看了一眼,立马沉了脸,扳着阿骨打的肩膀就追问道:“你婶婶那时的伤究竟有无问题?你们可有瞒着我什么?!”
阿骨打肩膀的骨头被抓得生疼,龇牙咧嘴不敢隐瞒,连声道:“有……有……”
“说实话!”
阿骨打也不知那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如实地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婶婶是不想耽误您领兵才撒谎的,婶婶不准我们告诉您,怕您担心。但既然司徒大夫这样严肃的人都应承了婶婶不把事实原委告诉您,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不过婶婶那伤看着着实渗人就是了,就好像从前您那小部发生的那次山火的烧伤者一样,整条手臂都……哎,哎盈歌叔叔,您去哪儿呀?!”
盈歌根本没有耐心再听下去,凝着脸就朝颇剌淑那边大步地走去了。
乌雅束捡起地上那张被他扔在地上的纸,看了一会,眉头紧拧。
“乌雅束,你看得懂?”
“婶婶从前教过我一些。”
“那上头写的是什么?”阿骨打其实心里也没底,但见盈歌那样的反应,这信里说的应该和他婶婶的伤情有关吧,“莫不是婶婶出什么事了?”
“我只看得懂这上头有一个‘危字。”
阿骨打脸色骤变,再扭头去看盈歌时,他已经痛颇剌淑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就连欢都都不见了人影,城楼上只留下几个名将正领着两万士兵激情誓师。
颇剌淑他们是知道古灼受伤一事的,毕竟是件大事,不过后来听盈歌说了古灼和完颜昌都无什么大碍,大家这才放心出征的。盈歌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为了部落的利益,他能够隐忍地把个人情感优先放在背后,也正因为如此,女真族里的人才对他如此敬畏。他战斗力出众,出兵时往往领着士兵一马当先,一些辽人和宋人大将对他的名声也颇有听闻,打过那么多场仗,从未有一场败仗,可谓是“战神”一样的存在。
“盈歌,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
颇剌淑还是有些担忧:“可信上如此说,若弟妹真有什么不测……”
“若她有不测,我将用余生忏悔我狠心不能见她最后一面的遗憾。”盈歌捏紧挂在跨边的短刃,面色紧绷,浑身肃意,“而且这一刻就算我回去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不是大夫,她的病,需要大夫才能治好。”
欢都脸色十分难看,隐忍了一阵,最终拍案而起,指鼻怒骂道:“你就这样把她扔在那儿了?!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这样弃她不顾?盈歌,我与你几十载兄弟,当时我下定决心远离她的时候你是如何承诺我的?你说你会怜她一生,惜她一辈,这就是你当初承诺我的怜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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