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宋池,却听的太子殿下在席内,便也打消主意。
一桌子五个男人,觥筹交错,三更天时离席已是东倒西歪。
周正权扶着宋池回屋,刚到门前就被他给挡下:“你回去歇着吧,我自己能行。”
宋池看着周正权走远,轻手推门进屋,高台的红烛已快燃尽,烛泪滴在桌面上,摊成个奇怪的形状。
屋子里静静的,入目之处都是喜庆的红,红色的锦被,红色的承尘帐幔,还有床上那睡的香甜,小脸被映成红色的人儿。
宋池高大的身影在床沿落座,就这般看她,仿佛没看过,又仿佛这辈子都看不够。
屋外公鸡在打鸣,宋池恍然回神过来,先去净房洗漱,回来便见陆染半只手臂垂到床沿外,再翻个身就要跌下床去。
宋池无奈摇头:“睡相真是差极。”过去欲将她挪进里头些许,掀开锦被发现下面满满当当堆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首饰且就忍了,红枣花生,茶盏茶壶都遮在下面又算什么?
明摆着就是故意不给他留地方。
果真是只小狐狸,诡计多端。
宋池本打算把东西都给捡起,奈何酒劲上头,有些昏沉,干脆是一股脑都推床脚去。
下床欲把陆染往里挪些许,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看:“你为什么在这?”
“今日我成亲,我不该在婚房,应该在哪?”问着话,他在床沿坐下。
陆染闻着他浑身酒气,警惕地挪着身子靠后。
喝醉酒的男人是禽兽,最好不要招惹。
她往后挪,正好腾出的位置,宋池顺势就躺下来,陆染再翻身,脚下踢着茶盏茶壶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
陆染鼻尖闻着宋池身上的酒气夹着沐浴后的香气,脑子里琴儿姐姐所提的画面又涌现,她紧张地揪着锦被:“宋池,你想干什么?”
宋池手臂搭在额头上,迷离的眼眸盯着喜红的承尘,语气懒懒道:“你觉得要干什么?”他嗓音有些哑,有些低沉,听的陆染思绪飞乱。
“天,天没亮,当然是要睡觉,睡觉…”她想宋老太太今夜还在宋府,自然是要做戏给老太太看:“我是看在老太太在府上所以才准许你在这留宿的,明儿开始我们各睡各的。”
她跟宋池睡过一间屋子,倒是不至于害怕。
宋池不接话,翻身过来,手臂绕过她的颈侧,将她整个人紧紧带进怀里。
她好凉快,抱在怀里软软的香香的。
“好,睡觉。”他说话,嗓音似乎又哑几分,有些痛苦。
陆染贴着他的身子,只觉得很热,酒后气血沸腾,宋池的身子几乎是滚烫的,她试图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
她的不安分无疑在挑战他的耐力,在北阳关两人共处一室,他已经是足够的忍耐,如今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若不是怕吓着她,哪能是忍着。
“别动,我可不是断袖。”他语带警告。
陆染缩着脑袋,身子顿时僵硬下来,她怎会不知道这语气意味着什么。
不敢动,不敢睡,身子紧紧绷着。
第二百零一章:别动!睡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