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殷傅沉默不语。
他看似冷漠寡言,却不是真正冷血之人。纵使知道左盼他们是假死,也会难过、不舒服。只是一切都被他隐藏的很好,没被人发现罢了。
“昨日之事,你还想不想知道?”
聂飞点头回道:“当然!你快说!”
殷傅闻言,也不磨叽,直接将所知道的事全部告知于他。
“翠芽见过…这外族人还和盼儿认识,为何之前没听盼儿提过……”聂飞话说一半,突然想起左盼之前被外族人救下的事情,恍然道:“我想我应该见过你说的这人。”
“难道盼儿不是毒发身亡,是被他害死的?”
殷傅呼吸一顿,看着聂飞的脑袋,压下敲开查看的冲动,问:“方花月证实盼儿他们的死是因为体内毒性未清除,你当时在场没听吗?”
“我听了!可到现在我也没法接受他们突然就这么…去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说到最后,聂飞再怎么克制压抑,也遮不住他发抖的声线和眼框积涌而出的泪水。
聂飞深呼吸几个来回,平复道:“照你先前所说,驿馆掌柜很有可能暗中帮助那个叫什么塔的行凶杀人。”
“这只是我的猜测。赵方正在审问掌柜,你去看下。我现去何将军那儿一趟。”
聂飞点头应下,没有多问。
二人于大牢门口分道扬镳。
……
何家府邸,是何庆在左安尧于长清县买下宅子第二年,请其帮忙选的空宅。
因此距离左家很近,只隔一条街道。
殷傅赶到时,特意望了眼左家所处位置。
尽管被商铺遮挡,什么也看不到,但这并不妨碍他一眼找准位置。
屋内,何庆正愁如何让祝杉交出军需。听下人报说衙门仵作到访,本想拒绝不见。但一想对方那和骁勇大将军四五分相似的面容,便松了口。
“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殷傅抱拳拱手,问:“昨日驿馆发生命案,不知将军可否知道?”
“是有听说此事…难不成你觉得和我有关?”
何庆不悦眯眼道。
“当然不是。属下此次前来,是想问将军和护送军需前来的大人关系如何?”
何庆愣怔了下,说道:“尚可。”
“你为何如此问?”
“烦请将军先回答属下的疑惑。之后,属下定会向将军解释清楚。”
何庆闻言,挑眉打量殷傅,越看越觉得他和那位,不论从外貌还是气势都十分相似。
“你问吧!我若知道,自不会隐瞒。”
“谢将军!”
殷傅初往边疆那年,曾远远见过何庆一面。
那时,对方还只是一个正九品把总,手下管人不过一百。
后因东边,也就是长清县所处之地的守将年纪过大,意告老还乡。朝廷这才下旨将其和熊能送到此处,代替前守将,镇守保卫此地。
何庆一时没认出殷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二人镇守之地不同,加上他返京,一直活跃于朝堂。和对方除了当年那一面,便没再见过。
“敢问将军,护送军需的那位大人叫什么?”
“你到这来就为了问这个?!左大人他知道,你何必跑我这来一趟……”何庆对上殷傅如黑潭般深邃的眼眸,话音一顿,道:“郭康达郭大人。”
一听是郭姓,殷傅眼神微闪,继续问道:“那他身上可有何特别的印记?”
第二百九十一章 欲壑难填 十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