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错人了吧!这…我上哪儿知道去。”
何庆对上殷傅夹含怀疑的神色,想起先前所说,忙出声解释:“关系尚可,顶多算说得上话,可没到赤膊共浴的地步。你这问题去问祝大人,说不准他能道出个一二三来。”
郭康达到长清县,直至离开的这段时间,殷傅正身处虞明村,对县内事情发展并不了解。遂不明白何庆为什么这么说。
他直言追问:“此话怎讲?”
“郭大人抵达当日,我刚见着人,话还没说几句。就被祝大人截胡,连人带军需一道迎回了左家。之后几天,也是一直歇在左家,直至离开。”
“谢将军告知!属下还有一问,当日除了运送的差役,郭大人身边可有贴身服侍的小厮?”
“这是自然。那小厮…我若没记错的话,应该叫什么安福。岁数不大,二十三四,样子挺老实的。郭大人每次运送,都会带他在身边伺候。”
何庆自觉交代已知的事情,省了殷傅多问。待人无话可说,准备告辞离开时,才抛出心底疑惑。
“你是长清县人?”
殷傅脚下一顿,迟疑不过三秒,说道:“属下来自京城。”
“那你父亲是?”
“殷夏渊。”
殷傅看着激动走近的何庆,下意识退后半步。面不改色,完全没有身为大将军之子的嚣张傲气。
“第一次看到公子,我…属下还以为是自己想岔了。没想真的是您。”
得知殷傅身份,何庆立马改换称谓。态度称不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举手投足间能清晰瞧出他的恭敬之意。
“我如今只是一普通仵作,担不起何将军这一拜。”
殷傅说罢。向右侧挪一步,避开何庆抱拳屈腰之礼。本想三言两语将人打发,不想对方硬拉他坐下,招人款待。
“何将军,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殷傅抬手挡下何庆递来的银制酒杯,念在他曾是父亲的部下,耐着性子解释道。
“公子想知郭康达的事,无需受累去找那祝杉。属下知有一人,可以为公子解惑。”
殷傅观何庆不似作伪的神情。眉稍轻挑,带上一丝审视,眼神较比来时更显寒意。
“你先前为何不说?”
“这本是郭康达的私事。若不是公子发问,属下还真不打算说。毕竟曾向他许下保证,绝不对外人说道此事。”
殷傅盯着何庆眉目间隐带的谄媚,冷脸说道:“我刚才所说,并非同你说笑。”
“公子此话是何意思?属下不明白。”
“之后你就明白了。”
殷傅不欲将话说得太直白,担心下了对方面子,惹人不快,再耽误要事。直接岔开话题,说道:“接你刚才所讲,继续往下说。”
何庆愣怔片刻,见殷傅不耐敲桌催促,忙说道:“郭康达在此处养了一房外室,就住城东潇湘书院对面的宅子里。”
殷傅严肃追问:“除了你,还有谁知此事?”
“应该没了。这老小子藏的很严实。若不是碰巧两次于驿馆碰见那外室从他房里出来,我还真想不到他在这儿也安了个家。”
眼看殷傅要走,何庆忙搁下酒杯,追拦下他,说:“属下带公子过去。那外室知道属下,方便公子到时盘问。”
申时三刻,潇湘书院散学之时。
殷傅侧身避开迎面跑来的学童,顺着何庆手指方向望去。
白墙瓦
第二百九十二章 欲壑难填 十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