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奇怪地看了他一跟:“对啊,就是祁千贺祁将军啊,就是他,怎地?你竟是连祁将军都不知?可是外来的,这也难怪不知,祁将军才华出众,人才也出众,难怪这些女娃们喜欢他。”
这男子一听,原是如此。
“我家是兴州的,只是多年在外做生意不曾回家,不曾想一回来家乡竟然变化这么大!”
“那肯定的,你回来就对了,有祁将军在,咱们这里可比外面安稳多了。”
路人一听是本地人,便来了兴趣只是一抬头看见男子的脸,讪讪地止住了话头,“兄弟啊,我劝你不要去那群女人堆里!”
“这是为何?”
路人却不言语,只是匆匆地离开,为何,还不是你不符合那群女人的审美!她们不讲理的,未免受到波及,我还是走远远得好。
男子正是崔岩,崔老头的儿子,回家来了。
崔岩听路人说道得没头没尾的,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意思,只是想想在自己的家乡嘛,能出什么事啊?再者说,城里尚且还有将军在啊,更不能出什么事啊!
可是崔岩都没有想到将军他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啊!
崔岩着急回家,便立即命车夫从人中穿行过去。
杜宇作为将军身边的人,此刻又是首当其冲地被叫来处理,但是被困在佳丽之中,他是甘之如饴啊,因为要守礼做做个正人君子,所以他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内心深处那是乐开了花!
他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手忙脚乱地应接那从四面八为抛过来的果子帕子。
尽管有士兵们在前面开路,但是其实士兵的心态和杜宇真的是有的一拼,面上假正经,心里美滋滋!
即便是被阻拦着,但是那些少女妇人热情不减不减,尽管激动得粉黛盈盈,香汗四溢,仍旧不背放莫寻这队人过去。
但是士兵们还不能采取强制手段,这是欢迎,是习俗啊!对于喜爱的俊美男子,他们的待遇从来都是这样的!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引来丁不少鬓发斑白的老妪庄足观,她们咧开那空空洞洞的瘪嘴,痴笑、傻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最更密了。
当莫寻的车艰难地挺过去时,轮到后面的徐知之和祁千景,老妪们的眼睛一下放了光彩,其中有人高喊:“又来了两位神仙般的人物,婆子们,也过来乐一乐!”
老妪们玩心正炽,所以徐知之和祁千景也不幸地遭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吓得祁千景直接把徐知之拽到前面来,他都委屈自己跑到娘们唧唧的马车上来了,不曾想还是没有被放过!
“放开放开!还是不是兄弟了!”徐知之不愿意。
“这个时候还谈什么兄弟啊!”
“咦!这个不行!”
“看吧看吧,她们不喜欢你这样的!”
“我也不稀罕她们喜欢。”徐知之好似不在意地说道,但是心里其实很郁闷的,怎么回事儿?什么审美!
当崔岩的车终于挪动到人群欲过去,老妪们一见崔岩的那张脸,就按擦不住,七嘴八舌
地笑骂起来。
“这猴脸也想学将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熊样!”
“东施效颦!”
“天啦,哪个婆子生了这么个儿子!”
崔岩一门心思想要回家找自家老爹呢,好不容易队伍能够挪动了,忽听见车子周遭嘈杂的骂骂咧咧地声音。
车子也不动了。
怎么回事?
崔岩一掀开帘子,只见一群头簪鲜花,手执柳条的老妪,“唿啦”一下挡住车头,铺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一口口睡沫已如雨点般飞过来。
“给他果子!我看他就是想要,才有脸跟在将军身后!”
“给他洗洗险!”
崔岩还是没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是感觉心里一慌,本能地赶紧用衣袖蒙住脸,蹲下身子,缩在车子的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老妪们的?√醭樯狭寺硗危?砀禾郏?芸炫艹龊迷逗迷叮?扪一固?搅四且徽笳罅钏?芽暗幕坝铩
但他也算是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丑?什么审美!
耳赤的哄笑声渐渐远去。
崔岩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你说她们是不是有病啊!”
“崔哥,你家不是在这吗?这不是你们这风俗?”
“我都好多年不在这里,还真是有点陌生,不曾想家乡已经变化的这么大了!”
“那崔哥你不了解我更不了解!”
“也是!”
“我们在这里有做什么买卖好呢?”
跟着崔岩的小伙叫许往,他想了想,答道:“买卖奴婢,不是可以赚大钱么?”许往是跟着崔岩很长一段时间的人,在兵荒马乱的外边,能一直跟到现在,也是很忠诚的小弟。
“你错了,都城里奴婢最好的货色是仙贝人,力气大,肯吃苦,几年前一个奴婢的价格只须八匹绢,现在涨到了六十匹,价钱高得吓人。”
“但这个利不大好赚。首先你得先搞到人口,然后经边塞进入中原,除掉本钱、伤病和押送途中的费用,估计得五倍之利就很可观了,再者,兴州虽然也发展起来了,但是和都城相比还还是要有一定的差距,这钱就更加不好挣。”
许往瞪大了眼:“那崔哥你来兴州打算发展什么呢?”
崔岩笑了笑:“你想一想,有钱的达官贵人,他们有什么流风嗜好?如果我们能投其所好,不就可以做大买卖了么?”这当然是表面上话而已,回来他当初离开的地方,自然是有着巨大的诱惑在这里,毕竟外面战乱频仍政权交替,兵连祸结烽火不息,也不是好闯的!
许往抢先答道:“服散、挂香囊、好女色。”那些权势富贵人家的奢侈放荡生活不外如是。
散,五石散也,让人情绪亢奋,浑身燥热,壮阳强体力,特别是名士们对此趋之若鹜,以示身份;
香囊,个人修饰,上层人士非常重视个人修饰,如香囊之器物挂件必不可少,以此方能体现自己的从容出入。
崔岩说:“不错。中原名士嗜好服五石散,其中包含石钟乳石硫磺、紫石英、吃石脂等,令人神明开朗,而紫石英产自兴州;且,王公贵族家子弟,悬挂香囊,除檀香外,数得着的是沉水香,其上品?缱阅虾#?浼?⒌匾嘣谛酥荨!贝扪蚁胂氩痪跞蘸笄俺桃黄?饷鳌
“沉香人水即沉,轻薄如纸,贩运极为方便。仅此二样物品,我们便可获百倍之利。何况兴州出珍珠,富贵家女子为一颗好珍珠,可以一掷千金,如果顺利,满载一条船,便可赚的万利!”
崔岩娓娓道来,听得许往啧啧称奇,内心也更佩服崔岩。
“还有,来之前,听说兴州一带有一种矮马,性子极温驯,我就想到富贵人家,惟恐自已公子有什么闪失,不让他们习骑高头大马,倘若购十数匹矮马往都城,便更加赚大了,若不是兴州最近发展稳定,而家中老父年老,我也不会想着就这么回来了。”
“相信崔哥你这遭定然赚大了!”
崔岩脸上也是满满的笑意,不是有赚大的风险和可能性他也不会就因此回来,以前不做,不是不敢不会,而是不能,如今,此一时彼一时。
第106章什么审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