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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高雄港(一)[2/2页]

重塑南唐 月下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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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有一个海商突发奇想,运了数十个娼妓到高雄港,就在港口边简单的用了几块木板搭了几间小木屋。结果生意出奇的好,数钱数得手抽筋,短短一个月就赚到了三千贯!是他一年海上辛苦的贸易所得。从此后,这个海商就来了个华丽的转身,改行成了青楼老板,专门做这一门的生意。
      这件事一时间被奉为商业传奇,连福州四海行的江氏都后悔不迭。江氏可是福州城内最大的青楼业控制家族,本就涉猎这一行。只是这几年来家族的精力一直扑在了夷洲岛大开发上,反而忽略了有这么大一个商机。经过了两年的发展,岛上的流民青壮已经多达几万人,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没有家属的,生理问题得不到解决。没想到,这个空子竟被别人给钻了。
      有人赚钱,就有人效仿。一时间,港口东山一带迅速地立起了一大片简易小木屋,只要月落东山,工地上收工之后,人流就会像潮水一样向东山脚下涌动。在小木屋天然构成的街道上随便吃点东西,接着就很自觉的在挂着“南国之花”“小家碧玉”等牌子的小木屋前排队,前一个结束,随便用木勺子打一瓢水清洗一下,下一个就毫无忌讳地接着上了。恶心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而所谓的“南国之花”,十之八九是个满脸麻子的满天星,“小家碧玉”也很可能是个矮冬瓜一样的妇人。
      充满精力的男人饥渴起来,真是看母猪都会觉得可爱。
      这样糟糕的局面一直延续到有一次裴茳上岛视察,看见后勃然大怒。将负责督建高雄港及维持治安的闻律之大骂了一顿。闻律之是个四十余岁的文士,是福州闻氏的中坚骨干,素有能干的名声,由林仁翰和闻氏族长闻律己亲自举荐,才担任了首任高雄港港督。
      不错,“港督”这个名称就是裴茳恶趣味爆发临时想出来的名字。感觉听起来既亲切又拉风。
      闻律之一开始还不明白裴茳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直到裴茳说出“花柳病”几个字时,脸上才陡然变色。
      岛上的青壮来之不易,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大面积减员,甚至病疫横行,钱财和人力损失将难以估量。最重要的是,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闻氏恐怕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几辈子别想抬起头来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闻律之当即以高雄港港督府的名义发出了禁令,封禁了东山脚下的私娼一条街,并强制性拆除了那里的建筑,将所有的私娼全部赶走。
      闻律之知错即改的态度让裴茳大生好感。然而堵不如疏,高雄港汇集了几万的青壮,这生理问题不能总靠自己解决,要不然迟早要出问题。为此,裴茳又出了个主意——卖青楼牌照,又叫“卖青花”。公开出售在高雄港经营青楼生意的许可证,总共三张牌照,限期十年,每张牌照举牌价的竞投价八千贯,价高者得,只有持有青楼牌照,才允许在高雄港经营青楼生意,同时还做了许多硬件上的刚性要求,比如青楼内的妇人每个月必须体检,体检合格者方能执业,比如限定每天的接客数量,比如客人和妇人必须洗浴之后才能共眠等等。
      在这些规定里,裴茳还特别加了一条,每座青楼的洗涤用品必须是裴氏生产的肥皂,强制性使用。一来,用肥皂清洗一下,总归是干净一些;二来,也算是给自己在乌家庄的肥皂工坊找了条固定的销售渠道,公私两便。
      经过激烈的竞投,“青花”牌照的价格被炒到了一万一千贯,福州江氏顺利拿下了一张青花牌照。另外两家分别由最早在高雄港开张青楼生意的鲁姓海商和一位财大势雄的南汉国海商刘氏拿下。
      由于“青花”牌照十年一投,这次夺下牌照的三家不约而同的采取了赚快钱的模式——没有江南青楼的高大上,没有风花雪月,没有琴棋书画,没有庭院深深低吟浅唱,一切以实用为主。清一色的小木屋,除了等在房内的妇人,就是一些清洁用具,高效、简朴。
      话又说回来了,港口内大都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你做俏眼给瞎子看么?一百个铜钱一次的生意,玩什么文艺小清新?
      实用、高效、能赚钱才是硬道理。

第三章 高雄港(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