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凌钺。
在父母离婚之前,他叫做傅栎霆——这是他小时候告诉过我的名字。
正因为他改了姓,又改了名,我才没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他现在叫凌钺。”我纠正傅总,“他在很努力地切断与过去的联系,也很努力地摆脱曾经严重到危及生命的抑郁症,过上正常的生活。如果可以,我想请傅总您不要来骚扰他。”
在我正面地拒绝了他的要求以后,傅总脸上的笑容散去,先前的“儒雅”,也变成了让人胆寒的阴戾。
“他再怎么努力,也否认不了他是我儿子这个事实!我好歹养了他十八年!如今他弟弟生病了,他就当报答我,也该去救!”
他这般大言不惭,让我忍不住发笑。
同时又越发地心疼起凌钺来。
“你养了他十八年,还是折磨了他十八年?他弟弟生病了,你让他去救,那以前他生病的时候,你怎么没让人去救?要我说傅总,你最最亲爱的小儿子生这么重的病,就是你这辈子不做人的报应!我巴不得你痛失所爱,巴不得你傅家就此绝后、断子绝孙!不过就算这样,也弥补不了你对凌钺造成的伤害!”
我很少会这样失态,更不会冲着一个年龄比我大上两轮、身份地位比我高许多的长辈发火。
可面对着他,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
傅总可能也没被人——更没被小辈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的面色几经变换,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秦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突然,凌阿姨冷冽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那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让她‘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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