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钺自然选择了跟妈妈。
他爸倒是争取过他——多半是为了能跟他妈要抚养费,而不是真的爱他。
所以他很果断地拒绝了,并且主动要求拟定合约,彻底断绝双方的父子关系。
他爸对着他又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最终答应了他断绝关系的要求,放言:“以后就算你求着认我这个爸爸,我也绝不可能搭理你!”
离了婚,凌钺和他妈的世界清静了。
他的病情早在转学到s市、远离了不开心的根源后就稳定了不少,加上一个暑假积极的治疗,上大学前,他便摆脱了药物,成为了一个接近正常的人。
用“接近”,是因为他还是很孤僻。
多年患病的经历造成了他不爱与人交往的性格。除了组队参加比赛,或者必须要做的小组作业,其他干什么他都习惯自己一个人。
幸好他还有一个生病之前就深交的发小傅彦霖。
傅彦霖和他一样,从小念的国际学校,原计划走的是高中一毕业就立马出国留学的路线。
后来为了他,傅彦霖放弃了家里的安排,高三苦读一年,参加了国内高考,还填了与他相同的志愿。
硬生生陪着他毕了业,傅彦霖才又重新申请了国外大学的博士生。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神仙友情。
至此我才能理解为什么凌钺那样“不近女色”,却会单独地请柳煦吃饭。
也理解了为什么他不喜欢多管闲事,却还要冒着被我爸妈乃至于全家反感的风险来我家揭穿我堂姐。
“什么时候也带我见见傅彦霖吧。”我说。
我想谢谢他——尽管不知道自己够不够资格。
他在凌钺人生的最低谷给了他陪伴与支撑下去的力量。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可以算作是凌钺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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