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便一左一右,拥抱了二女。
情绪所致,十分自然,二女也不推拒,也跟少年拥抱一回。
她俩没急着放开,倒是李云绝,忽然醒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二女放开。
冯作宾在一旁,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
他这个羡慕啊!
他心说:
“哎!”
“真是有志不在年高。”
“看我冯作宾,比他大好几岁,连媳妇都娶了,可于这‘御女之道,差得太远太远了。”
“你看这俩绝色女子,姓云的就不说了,旁边那个异域风情紫眼睛的,一直待人冷冰冰,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可现在,居然也跟李老弟拥抱在一起!”
“看表情动作,她居然很自然,没任何不高兴。”
“哎呀不行!”
“一等此间事了,我定要请李老弟好好吃顿饭,向他求教御女之道!”
“毕竟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嘛。”
李云绝几人,表达过劫后重逢的喜悦之情后,也赶紧看向东墙的妖画——
他们惊异地发现,才不过这一小会儿,再看画时,画中的颜色已然灰败,原本的水彩,现在都成了黑灰白,再不复当初的流光溢彩。
画外,也再没什么血光之膜的保护,整个就是一张灰败不堪的旧画。
这时他们也看到,画中墨魂妖仙的尸首,仍留在沙滩上,海中灰暗的浪潮,一下一下地涌在他身上……
李云绝不用二女告知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他在外面,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只见他手一挥,一道光华闪过后,一粒豆大的黑色妖丹,便自旧画中飞出,稳稳地停在他手掌心上。
墨魂仙的妖丹,果然是黑色的。
李云绝看看手里的妖丹,真觉得它的样子,像颗老鼠屎。
墨魂仙身死,夏金桃如梦初醒。
这些天来的记忆,虽然好似一瞬间,变得模糊,支离破碎,但基本的情节,还是有的。
她顿时痛哭流涕,以至于晕倒在地。
这时冯作宾对待她的态度——
当然是原谅她啊!
一来夏金桃受妖邪作怪,并非自主;
二来,也确实家丑不可外扬。
见此结果,李云绝也松了一口气。
他内心,还是有着此时小民,朴素的想法: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他也不便多停留,刚发生这样的事,冯家肯定有很多收尾的事。
是便在主人的千恩万谢中,李云绝和云月兮、幽羽落,踏着星光月光,返回清凉山去。
在冯宅,他们仨最后看到的结局,似乎不错,小夫妻重修旧好,家宅重新安宁。
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并非这样。
也就十来天的样子,冯作宾忽然寻了一个错处,一封休书,要休了夏金桃。
这对夏金桃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偏生她还不好说什么——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毕竟做出了,这年代毫无疑问的“丑事”。
之前十来天里,她也曾幻想,一切都还和最初一样,自己侍奉丈夫,打理内宅,家宅和睦安宁。
只可惜,一纸休书,打破了所有幻想。
虽然难过、痛苦,还很后悔,但又能怎样?
她只能哭哭啼啼,挎着包袱,坐着马车,返回娘家去了。
一路行时,凄凄惨惨戚戚,夏金桃恨不得“人生若只如初见”。
能嫁给冯家的,夏家自然也不是普通民户。
他们富商之家,也是钱粮充足、人丁兴旺。
一看自家女儿,竟然突然被休回来了,那还了得?
夏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跳起来了!
他们跳脚骂冯作宾、骂冯家!
长辈问夏金桃,为啥被休,因为休书上的理由,总觉得敷衍,是借口。
但夏金桃,面对这个问题,却只是哭,不回答。
夏家人气不过,顿时由长辈纠集了七八个壮年男丁,要打上冯宅,兴师问罪。
夏金桃一看不妙,想要阻拦,哪还拦得住?
夏家男人们很快冲出门去,直奔南讲堂巷的负心男家宅!
冯作宾,早有准备。
见夏家一伙人,气势汹汹打上门来,他似早有预料,不急,不气,更不怕,反而还客客气气地,命人端茶送水,好言招待。
夏家肯定不吃他这一套!
他们高声大嗓,吵嚷怒骂,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冯作宾还是不急不躁,心平气和道:
“各位高朋,我先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如何?”
听他还要讲故事,夏家男丁很躁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娱乐?”
有人作势就要抽冯作宾的耳光。
这时倒是有夏家长辈,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生不止如初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