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光想一想,就流口水哇!”
“得得,你已经流口水了,快擦擦吧,真恶心!”云月兮不知怎么的,看着口角流涎的绿茶精,觉得分外讨厌。
她忍不住加重语气,叫这发花痴的小妖精,赶紧擦擦嘴吧。
“嘻嘻,哎哟,我还真流了这么多水啊!”
碧芽儿一抹嘴巴,也很吃惊,连忙笑嘻嘻地举起袖子,擦拭那大片的水渍。
又过了几天,吕锦浪终于来星上屋坐坐了。
今天碧芽儿不在,云月兮替他和李云绝,沏了两杯茶,放在星月湖旁的石桌上,供他两人喝茶闲谈。
如果放在往日,吕锦浪那双眼睛啊,肯定盯着云月兮的身姿舍不得放,不过今天只是狠狠地剜了两眼,也就不再看了。
以前李云绝可能会惊奇,不过现在他心里有数,见此只是笑而不语。
今日天阴,山风徐徐,不热不凉,正适宜在露天喝茶谈话。
李云绝跟他随意闲聊,天南地北扯了一通后,他似乎无意间提起,说听闻最近京郊一带,闹狐妖,经常有农夫行人,看到一个紫衣狐妖,神出鬼没,也不知道在干啥。
李云绝问吕锦浪听说过没有,吕锦浪一反常态,支支吾吾,不置可否。
李云绝也不动声色,随便扯几句狐仙的传闻,便神神秘秘地说道:
“其实据本仙长猜想,这紫衣狐妖,踪影频现,时常出现在各处,估计是要渡劫飞升了。”
“啊?是吗?为什么这么说?”吕锦浪终于动容,急问道。
“当然啊。”
“她显然在找合适的地方顶天雷,你也知道的,狐妖渡劫飞升这事,太难了,不找个风水宝地怎么行?”
李云绝很自信地说道。
“哦。”吕锦浪反应又冷淡下来。
很显然,李云绝这话在他听来,挺荒唐,刚被勾起的一丝兴趣又消散了。
但很明显,吕锦浪看似淡然,却似乎憋着一肚子话要说,但又不方便说;
于是那样子啊,跟消化不良似的,脸色憋得挺难看,身子也扭来扭去,怎么都坐不住。
又闲聊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道:
“李兄啊,其实我也有烦心事,唉……”
李云绝眼睛一亮,忙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什么烦心事啊?”
“唉,真的很烦啊。”
“你看我,生长于朝廷重臣之家,虽然因此得到了荣华富贵,却失去了烦恼,你说烦不烦人?”
吕锦浪感慨道。
“这……”李云绝很努力地控制自己,才没骂街。
吕锦浪没注意到他的脸色,还在继续感慨:
“不过幸好,最近让我遇见了一个人,才让我重拾了烦恼,便又能真切地感受人间的烟火,感受到自己真真切切存在于人世间。”
“哦……那这个人是我吗?”李云绝假装天真地问道。
“不是。是个女的。”吕锦浪瞥了他一眼道。
“女的?!”
李云绝立即一副垂涎相,凑近问道,
“锦浪兄你多浪啊——呃不,你眼光多高啊!能让你烦恼的女人,那她该长得多美啊?”
“你快给我说说,给我说说!”
往日按吕锦浪的浪荡性子,肯定要大说特说,李云绝想不听都不行,一定要扯住他说,说到天黑都没问题。
可这次,李云绝都已经这么捧场递话头了,可吕锦浪张了张口,似乎想说,却又硬生生刹住车,竟不说了。
不仅不说,他还很生硬地转换话题,明明自己是个不喜文墨的色胚,居然跟李云绝畅谈起诗词歌赋来。
当然,他提到的大部分都是艳诗了,这是他的擅长;
其中有不少还是什么书生遇仙狐、红袖夜添香的意淫酸诗,被他说得个不亦乐乎。
吕锦浪说这些,很舒畅,发泄了自己不能说的那些骚动春情。
可李云绝就很不快乐了!
他现在诗词水准其实挺高的,见解也不凡,如何耐得住吕锦浪滔滔不绝,说那些粗劣低等还色情的烂诗?
可没奈何,他见吕锦浪谈兴甚浓,又怕打草惊蛇,也就生生忍住,还得陪他好好聊了一大通艳诗,这才把这家伙给打发走。
本以为,此事到此就结束,没想到还有后遗症:
下午谈了一大堆酸诗艳诗,李云绝晚上睡觉时,居然好多词儿句儿,竟在梦里出现!
弄得人真是“心猿意马驰千里,浪蝶狂蜂闹五更”,该出现和不该出现的女人啊,都涌现在梦里,搞得一晚上都没怎么正经睡好觉。
别人就算了,就连刘阿香,也跳在他梦里,瞪着好大的眼睛,骂他耍流氓——
还是骂他“不耍流氓”?
唉,果然是梦,醒来都记不太清了。
反正李云绝第二天一早,睁开眼,浑身那股子酸乏劲儿啊,都好像跟妖精大战了好几场一样。
第八十七章 艳狐芳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