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没什么,白面妇刚开始时,也背对着马氏夫妇;
结果马德夫妻俩,刚好看过来时,白面妇也转过身来,于是马德夫妻二人,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这女人的脸上,竟然没有五官,空无一物,就像个胖乎乎的大白面团!
光天化日下,看到这样的“生物”,多可怕!
尤其“她”居然还不知从哪儿发出声音,正在埋怨:“哎呀,小仙长,手轻点,你都摔疼奴家啦。”
李云绝立即骂道:“闭嘴!就你这还奴家?没皮没脸的家伙!不过算你有见识,我确实是仙长没错的,哈哈哈!”
一通笑骂之中,那马德早就没了刚才的气势。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仙、仙长……这妖怪,就是害我家宝儿的凶手?”
“当然,他就是遭了白面妇的毒手。”李云绝看向白面妇,“你快老老实实地,把怎么害他家宝儿的经过,说一说!”
“这这……奴家怎么好意思说?”白面妇白面团脸上,居然还露出两团红色,像过年馒头上盖的红戳,还显得挺害羞。
“说吧。”李云绝淡淡说道。
与此同时,他心平气和地伸出黑铁剑,架在白面妇脖子上。
“说说说!我早就想说了!”白面妇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其实他的事,前半程和昨晚小仙长跟奴家的相遇,差不多,也是我在前面走,用女子好身材,引诱马宝儿。”
“可他比你急色得多,奴家才摇荡走几步,他就已经从背后扑上来,口中还淫词秽语,竟想用强;哪像小仙长还知情识趣,没那么猴急——”
“说重点。”李云绝手腕抖了抖,黑铁剑的剑锋在白面妇的颈子上,割出一条印子,流出奶白色的妖血来。
“疼疼疼!我说重点说重点!”白面妇不敢再多话,就把马宝儿怎么见色起意,怎么想上前用强,结果遭了白面妇毒手的事,淋漓尽致地说出来。
尤其她还说到一个细节:
当她转过脸来,马宝儿看见没五官的白面团脸,刚开始也是大吃一惊,但居然没被吓跑,迟疑了片刻后,居然又搂抱过来,竟是连这样的妖怪也要强暴!
听了这些供述,马德夫妇真是既痛苦、又尴尬。
当然痛苦是主要的。
儿子是心头宝,他就算做出再龌龊的事,二老也很难恨得起来。
但他们恨白面妇啊!
自己宝贝儿子就是遭了她的毒手!
不仅丢了性命,还被吸干了精气,是确确实实的“横死”了!
这年头,一个人横死,绝对被认为是最可怕的事。
横死后的魂灵,都不得安息,没法跟正常死亡的魂灵一样,前往幽牢极洲亡灵之地,更没法在那里投胎转世,结果就成了飘荡荒野的孤魂野鬼。
而年深日久之后,这类孤魂野鬼,有可能成为猛鬼恶灵,但更大的可能是,魂魄被雨露风霜逐渐消磨,最终烟消云散,在这个天地乾坤当中,留不下一丝一点的痕迹。
更可怕的是,近年来有传闻,说有些横死的幽灵,最终被雾鬼之地的可怕邪鬼掳掠,成为那里世世代代永不翻身的伥鬼奴隶。
所以可以理解,马德夫妇有多痛恨白面妇!
马德的老婆,现在已经嚎啕大哭,马德则直奔那根枣木棒,终于操棒在手,拿来猛打白面妇。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含愤出手,粗大的枣木棒重重打在白面妇身上,却发现手感就跟打在柔软面团上,完全一样。
定神再看时,就发现白面妇,只是被打处凹了下去,但很快又弹起来,恢复原状,既不受伤,也不出血,并且看她反应,根本就不疼。
这就尴尬了。
马德发泄性地打了十几棒后,发现伤不了白面妇分毫,反而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便也就停手了。
他求助似地看向李云绝,说道:“仙长,恩公,我马德是凡人,打不动这妖怪,还请仙长出手,将她打杀,好为我儿报仇。”
“打杀?不可。”李云绝一摆手。
他这动作和说法,不自觉就摆出仙长的范儿——当然是他自己想象中的。
“啊?为啥?”马德愣住了。
他没想到仙长会这么说。
“很简单啊,咱们是有王法的。”小李仙长很懂地说道,“这白面妇,虽然是妖怪,那也是咱大宋治下的妖怪。”
“她犯了法,咱们这些民间人士抓到了,既然还活着,就不能私下打杀,否则就是私刑。
“那怎么办?”马德目瞪口呆。
“得将她扭送有司受刑。”李云绝和蔼说道,“马德叔,你放心,知道咱老百姓怕见官,我这不是还是伏魔将军府的,编外克邪健儿嘛;待会儿我就帮你们,将她交付有司就好了。”
第二十八章 仙长范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