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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挣脱不开,阿比盖尔不得不厉声喊他名字:“安塔雷斯!”
      “我是你男朋友的吧?”片刻后,安塔雷斯的声音低低响起,“所以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呢?你是不要我了吗?”
      “这种事情没必要全告诉你吧。”阿比盖尔说,她下了狠心,“我要去那么久,还是那么远的地方,你拿什么去陪我?怎么了,谈个恋爱还把脑袋给贷款了吗?”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这话无异于是在给安塔雷斯的脾气又加了一把火。男人松开了手,阿比盖尔下意识就要去拿自己的手提箱——但是那只手又被他握住了,自己也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
      背后群众似乎看明白了什么,以为是对小年轻闹矛盾,但是看着安塔雷斯杀人般的眼光也没人敢说话。
      两个人直接跌跌撞撞地跑进一条巷子里,中途阿比盖尔还对准安塔雷斯的腹部打了几拳,对方连闷哼都没有,直接拽着她跑进最近一家旅馆开了房。阿比盖尔心里这下觉得要被他烦死,离开就离开,搞得即将生离死别干什么?
      她也忘记自己动不动就隐瞒对两人关系的破坏性这件事。
      反正在服务员和他俩要证件登记时,先是被安塔雷斯不耐烦快杀人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又被阿比盖尔努力反抗情绪激动的表情下咽下问题,哆哆嗦嗦地把房间钥匙给了他们。
      房门开了,两个人几乎都没收好力气,一齐滚了进去。安塔雷斯跟个真的发了疯的猫科动物一样,几乎是把她摁进了房间里。阿比盖尔也不遑多让,直接拽着他的衣领要往他脸上揍一圈。
      可是那张脸实在好看,她的拳头也就那么顿住一秒,就又被自己“前”男友扯着领子按在了床上。
      真到了床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阿比盖尔也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恐惧。
      安塔雷斯本来想把她按在床上的,心里想着要是把阿比盖尔的嘴巴撬开就好了,撬开了说不准两个人也能谈过去。凭什么他就非要在这段关系里面当个最可怜的,拿个贷款的爱情当英格兰的望妻石。
      但是他又松开了手,阿比盖尔在床上瞪着她,脸上似乎在刚刚争斗中擦破了一块皮,现在已经渗出了血。
      “发完疯了没?”女人说,起身要去拿被一起扔在床上的手提箱,“你要是那么激动,我们就直接分手得了,反正我过什么日子也和你无关吧?我现在在M.R.S也是个死人……”
      她伸出来的手被安塔雷斯按住,男人执拗地看着她。
      “你是真的觉得我是因为M.R.S才会爱上你?艾比,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怎么总是喜欢看错这些,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一点都不了解我能有的那种爱情。你骨血里哪怕是一个微粒,对我来说,都像我自己的一样亲;它即使在病痛中,仍然是亲的。”
      “所以呢?”阿比盖尔嫌恶地说,“我要离开这里了,你给我让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谁都不可信吗?那么为什么非得要只瞒着我一个人?如果那时候我没来伦敦,你是不是就让我真的觉得你死了?”安塔雷斯恼火地问。
      那是真相,阿比盖尔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就沉默地表示同意,都需要一定程度的勇气了。因为安塔雷斯一直在屋里很快地走来走去,这时候却停了下来,仿佛突然在一个地方生了根似的。他久久地、严厉地看着阿比盖尔。但是女人做到的只有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转而去看窗外灰色的天空。
      “快到时间了,我知道。”安塔雷斯喃喃自语,“但是我总有办法的,就像现在的你,之前尽管艾比会钻牛角尖,但最起码还会和我说话。我早该知道的,迟早一天我们两个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现在我只需要把这根打结的绳子扯断。”
      他又重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俯下身子,嘴唇凑近阿比盖尔的耳朵。
      “艾比,你愿意和我讲讲道理吗?因为,如果你不愿听的话,我可就要使用暴力了。”
      那还是她头一次听到安塔雷斯的声音是那么嘶哑,甚至于神情都像是一个不顾一切,即将发疯般放肆的人。好像再过一会,两个人再说几句呛人的话,就真的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了。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说:“好。”
      反正这个时候船肯定早就开远了——啊真的好麻烦——但是错误的确在她身上——她伸手抓住安塔雷斯握紧拳头的手,扳开扭曲着的手指,轻轻说:“坐下吧,你要我和你谈多久,我就和你谈多久。你要我听你说多少话,我就听你到多久。”
      安塔雷斯点了点头,刚要坐下来就停住了,警惕地看向了房间门。
      下一秒房门被红色的光炸开,门外的几个巫师全涌了进来,房间里空无一人。
      “让他们跑了吗?”为首的泽文收起魔杖,舔了舔嘴唇,“真麻烦,反正他们两个肯定跑不远!给我追!”
      爆炸结束后的屋子静悄悄的,不久后,安塔雷斯带着阿比盖尔和手提箱从柜子里面走出来。那些人离开的格外匆忙,甚至忘记检查柜子。

第180章 告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