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里发出“嗯”的一声。
校医给祁晚穗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先消毒再贴创口贴。
出了医务室后,祁晚穗看了两眼贴着创口贴的膝盖,张开双臂,“白溪寒,背我。”
“自己走,我还有事。”白溪寒单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女孩。声音虽然说不上温柔,却也没有冷硬。
“我知道!白溪寒,我想跟你一起去。我等你好久了,你带着我去好不好?”祁晚穗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溪寒身后,留了半拳的距离,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白溪寒没说话,却是默默地蹲下了身子。
“白溪寒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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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城郊外的墓园。
昨天看天气预报的时候还是显示晴天的,就甚至于今天早上都是艳阳高照。不过,到了墓园之后,这天却是渐渐暗了下来。或许是为了配合人的心情,环境也需要应景些。
下了车,祁晚穗就没再闹着要让白溪寒背她了。
祁晚穗仰头看天:“白溪寒,你带伞了吗?”
“没。”白溪寒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回头看两眼落在后面的祁晚穗。
他走到墓园门口的时候,还极为熟稔地跟门口的大爷打了声招呼。
“溪寒又来了啊,今天好像来晚了。”
“嗯,遇到事耽误了一会儿。”
“是后面那个小姑娘?挺好的。”
白溪寒点点头,“嗯,是个话痨。”
大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啊,你这个性子就是要闹腾的小姑娘,那才配。”
祁晚穗听不到白溪寒跟大爷说了什么,不过趁他停下的工夫,忙脱了外套追上去,“白溪寒等等我。”
俩人进了园内。
白溪寒见她把外套拎在手上,问道:“怎么不穿着?”
祁晚穗摇摇头,“如果下雨了,就把外套顶在咱俩头上。”
白溪寒失笑,觉得这小丫头有点傻得可爱。
“不用,门口的爷爷有伞,衣服穿着吧。”
祁晚穗乖乖听话,把外套穿好,“白溪寒,你笑起来真好看。你以后能不能对着我多笑笑啊?”
“再说吧。”白溪寒停在一处墓碑前。
墓碑上贴着他母亲的照片,白溪寒的母亲是个好看的女人,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跟白溪寒很像。
墓碑前,放着一束花,一束新鲜的白玫瑰。
白溪寒面无表情地捡起那束白玫瑰,随后将它毫不犹豫地扔进了道路尽头的垃圾桶里。
祁晚穗看不懂他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
就自己没带什么玩意儿来,还扔了别人送的花?
这是个什么理?
“为什么要扔掉啊?”
祁晚穗跟上去,白溪寒正拿着酒精湿巾在擦拭自己的手,仿佛刚才拿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花脏了我母亲的墓碑,仅此而已。”白溪寒扔了湿巾,“走吧。”
合着,您就是来扔一下别人送的花的?
“白溪寒,我能知道原因吗?”祁晚穗问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当即慌忙解释道:“白溪寒,你别说了!我不是非要知道,我刚才就是嘴一秃噜,你别生气。”这不是让他再一次揭开自己的伤疤么?她为什么总是能干出这种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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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忌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