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激烈地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因此愈加炽热了几分,深深嗅了嗅,火药味十足。
不知是该说的该骂的都已经说出了口,还是双方都已是气得哑口无言,在几番唇枪舌战之下,彼此间都很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似是在消化着彼此带来的讯息。
口头宣泄终归是乏力的,若是报仇,唯有让自己心心念念所恨之人死于自己手中才是最快意的方式。郎白深深闭着眼,面庞微微扬起,远方的天际已经升起了一抹鱼肚白,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日升月落,时光如影,郎白为了自己苦苦追寻的真相,以及心中憋忍的怒火,耐心潜藏于翁老先生手下近二十年,为了复仇而屈身与彭侯手下,不惜出卖自己的恩人。
而今天,只需要他一声令下,二十年来的是是非非终将告一段落。
陈情默默地看着他,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抛开他背叛自己的事实,其实他的一生其实也挺可悲...原本宗主高位唾手可得,却如梦幻泡影般在眼前消逝,为了那再也找不回来的一切,他选择了付出自己最昌盛的年华。
是否值得?
人人执念皆不同,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良。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二人都被算计了。
从宗门覆灭的那一刻起,他们便一直处于背后那只无形大手的掌控之中,或许连彭侯都很可能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棋子罢了。
在这样绝对优势的力量面前,任何挣扎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郎白或许也明白,所以他只能将无处宣泄的怒火找一个倾诉点,而那个人只能是沈天成。
不过这些只是初段猜测罢了,并无任何真凭实据,不过说到底现在追究那些也没什么用,面对这些近百之多的官兵,还不知能不能活着闯过这一关。
如果是面对面真刀真枪那还好说,如果对面不讲道理,上来就是一次乱箭齐发,其他三位大佬能不能躲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除非挖个洞钻进去,否则必死无疑。
郎白上前一步,看了看陈情,张口欲言又止,停顿片刻,又回过头道:“魏宗主,该你现身了。”
陈情眉头一皱,恐怕对方是想在这就把自己彻底覆灭...居然连魏年都亲自出现在了这儿。
将目光转向沈天成父女二人,陈情发现沈天成好像早有预料一般,竟是毫无吃惊之意,慕亦瑶则是六神无主,无力地退了两步,多亏邵介及时将她搀住。
听到郎白的话音,官兵严密的队伍从中散了开,一中年男子从中缓步走出,面露为难,步伐也有些混乱,而在他身后,紧跟着数十名红色制袍弟子。
魏年不舍地看了看慕亦瑶,同时行至郎白身旁,二人窃窃交谈了片刻,随后他便半抬起了手,艰难地下令道:“将沈天成斩杀于此,其于三人...缉拿!”
“诺!”一声齐齐高喝,数十名红山枫林精锐弟子随即飞身踏竹爆射而来,目光穿透众人身后,魏年竟也亲自登场!
陈情横起剑刃,龇牙咧嘴地面对着即将冲过来的红山枫林众弟子,虽说魏年并未下达将自己一并斩杀的命令,可他现在与沈天成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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