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石有些欲言又止,心中忐忑疑惑,片刻后却已想通,轻呼浊气,坦然道:“我们这些底层百姓有些怨念倒也正常,只是您又怎会对大奉怨念如此之深?”
“只当是我嫉恶如仇吧。”陈情此话半真半假。
嫉恶如仇是真的,但更多的是他有超越绝大部分人的清洗头脑,这主要归功于他穿越者的身份。
若他不曾来此,依照这宿主的脾性,就算为人正直,体恤百姓,可也绝对不会有如此心思。
“如此倒也说得通,不瞒您说,从初见您时在下便觉得您与其他人不太一样,我虽只当了一年捕快,见过的达官贵人也确实不少了,可似您这般实在未有相似。”
陈情淡然一笑,罢了罢手,尽显谦逊之意。
夏石话语中的褒意十分明显,陈情自然听得出。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自己是谁?天外之人,那能与寻常人一样么?
“我从小在叔父教导下成长,叔父为人我想兄弟你也大概了解,自然脾性像了几分。”
“的确,若非代县有陈民大人,恐怕我与我那一众兄弟也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至此,说白了,也并是在乎那些工食银。”夏石了然地点了点头,“还记得王成兄弟曾说,若非代县有陈大人这般清流,依照他的脾性早就去占山为匪了,不过他只抢大户。“
陈情眉头一挑,心想那王成倒也可以拉拢,代县捕快虽少,但个个威风八面身强体壮,多一个那都多一份底气。
现在虽暂时不好拉拢,可有夏石在,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时间倒也充裕,现在的大奉可还没到奄奄一息的地步,何况他们有洋夷协助,自然没那么容易就垮掉。
趁着刚入夜不久,陈情便再次多留了一个时辰,随着攀谈欲深,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地更近了几分,临走时结为了异姓兄弟,分量极重,夏石年长几分,自然为兄,他虽极力推辞可终究是敌不过从古至今流传的规矩,挣扎过后只好接受。
于陈情而言,这便是他拓展自己势力的第一步,有了这强有力且心甘情愿的帮手,未来的路自然好走了许多,只依靠陈民自然是不行的。
至于为什么不行?当然是别人的不如自己的香。
于夏石而言好处更是颇多,陈情虽并无一官半职,可身份摆在那,放在大奉也算得上是小小贵胄。
他最在意的始终还是小妹以及母亲,有了这重结拜,那他的亲属自然也就是陈情的亲属,至于未来会受到怎样的惠及还需走一步看一步了。
总之这会让他身上的担子轻上不少,这不是软弱,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他的确能力有限。
至于参军一事,自然被陈情以家人为由劝阻掉了,对此他也完全接受,毕竟谁愿意远离家人为这残暴朝廷出生入死呢,那不就是助纣为虐吗?
谈罢,陈情便准备起身回返了,既然夏石已无大碍,那自然并不需他在此守夜了,便赶回了回去。
陈民自然也已知晓刘老先生离去之事,对于此番不告而别也仅仅只是感到困惑,但过多的却并没谈及,陈情猜得到他的顾虑,也并未多言。
毕竟先前还极力劝陈民推翻暴奉,转眼就不告而别,是谁心里都拿不准,不过救了陈家一次倒也是事实,只当是他另有谋算吧。
半月时光转瞬即逝,王肖仍安稳地蹲在地牢,王林虎在此期间出人意料地老实,也只是差人探望过一次王肖,按理说他差人围追堵截捕快并欲痛下杀手这点足以定罪,可谁叫他牙尖嘴利,手下人也十分忠诚,硬是将全部都拦在了自己身上。
陈民也没了深究的打算,毕竟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来之不易,真要追根究底,保不齐连王肖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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