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肖噗通一声跌坐,双目飘忽惊恐,手足无措。
这婆娘不是......不是早就疯了吗!怎会......那日她还当众喝下自己的尿,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啊!
王肖尚且不说,王林虎当然不是什么傻子,虽说这等祸害留着只会徒增变数,可不管他们如何试探,那李娟儿向来只要给她口吃食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更有不少未曾婚配的男人仅用半块隔夜的白面馍便将她带入家中度夜,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时间一久也就放下了心,可谁知......谁知她居然是装疯啊!
“哪来的乞丐!这位公子,我看你仪表堂堂,怎么能做出此等有伤大雅之事?”王林虎深吸一口气,“她怎会与我儿之事扯上关系?”
“王家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你所说出钱医治之人不正是她吗?您最好再好好看看呐!”陈情不卑不亢,这些强辩他当然早有预料,因此气恼之意早就过了。
现在他倒是要看看王林虎这头老骆驼到底还能扛得住几根稻草。
最重要的证据已现,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王林虎听言一时彷徨,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于是故作平常地上前观摩,却不料被李娟儿一个狰狞呲牙吓得倒退不止。
“这这这......还真是那苦命的李娟。”王林虎喃喃道。
“王家主这是承认了?如此一来最好不过,您儿子所犯罪行只当他一人所为,您只管回去好吃好喝,到时观斩便是。“陈情轻描淡写地说着,向案台之后的陈民投去一个眼神。
到这时陈情也当谢幕了,毕竟在公堂之上他只是陈民一位从属,私自拍板只会落人口实,当是无益。
陈民当即会意,朗声开口道:“罪犯王肖,你还有何话说?”
王肖浑身战栗,心中积攒的心气儿早就被李娟儿一句话吓得倾泻,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这当口只顾着摇头,一个劲儿甩头。
这下哪怕是场外围观的百姓这时也能看出端倪来了,自打那浑身破烂衣衫的女人一出现,王肖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是为啥?
当然是他害怕了!说明这女人确实能致他于死地!
“大人,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哇!”李娟儿上前一跪,嚎啕大哭。
“一个半月前王肖携帮凶深夜闯宅,不仅强行将我侵犯,甚至......甚至他还打死了我的丈夫,他禽兽不如啊!为能报此仇,民女整日装疯卖傻,即便如此仍饱受欺凌,切盼大人将他绳之以法,以证公道!”
李娟儿一袭控告直接将县衙推上火山口,更是插入王肖父子内心的一把尖刀。
温度仿佛徒然攀升,数十道怒目夹杂着愤恨的火焰将王肖钉死在地面,使得他再不敢抬起头来。
一身傲气碎得七零八落,飘散融化。
陈情大感意外,敬重而视,心道贞洁烈女,值得钦佩,不管未来之路如何,当下必当让李娟儿达成所愿。
王肖不除,那他陈情便趁早跳河算了,身为穿越者若是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未来又如何能成大事?
“快快起来吧!”陈民心头刺痛,不忍再看。
李娟儿只道三言两句,可却诉尽悲戚与所受苦难,即便不曾亲眼目睹却如同梦入脑海,清晰可见。
陈情微微摇头,这时若让她起身,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势难免消减,恐怕会助长王林虎争辩之心。
这些道理陈民自然也知晓,因此也只是说说罢了。
只有她悲怆痛苦,跪倒不起,民心与大势便始终稳稳站在公道这方,如山巍然不动,如此便不怕王林虎巧舌如簧。
就不信他能在大势面前仍然能保持勇气争辩,何况王肖此时几乎与认罪无异,虽然王林虎身为其父,但也不过是无法定罪的帮凶,何况他还从未露面未曾露出把柄,如此再多说也不过是仅供参考罢了。
“田兄弟,你可要为
008.夏石归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