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沈煜是彻底愣住了,学生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古代的拜师可都是一份极其正式的礼仪。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拜了师,可就是等于给自己多了一个生父,同时,也是从此多了一个自己人生路上的引路人。
天地君亲师,师者,传道为受业解惑也。
丁知县作为一位父母官,在这嵊县之内说话自然也是要一言九鼎的,所以,沈煜差点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机遇会落在他沈煜的头上?
可,知县大人的目光似乎不像是在骗人啊。
“怎么!沈小神童你还等什么?”
丁知县身旁,一位同样书香卷气的清瘦中年人此时开口了,话语之中满是打趣,同时,也立马给还在懵逼之中的沈煜提了一个醒,机会就在眼前,就看他敢不敢接。
拼了!饿死胆小的!
“学生沈煜,拜见老师!”
这一刻,沈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能有一个当朝进士、当地父母官的知县做自己老师,对于大多数读书人而言,不正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再三说明一点,他沈煜可不那种安慕虚荣之人,他只是想要更好的去学习才想要拜一个老师,绝无二意,嗯嗯嗯!
“哈哈哈,好!好啊!”
“看来你沈煜求学之心已经昭然于世,奈何没有门槛,那本县今日便自愧愿为汝之师,替你把量把量今后学识之路。”
“学生,谢过老师。”
“哈哈,快快起来。”
就在一个看似知县大人临时起意的时刻,一场拜师就这么完成了,周围的人显然也有些波动,特别是刘夫人,她怎么也想不到丁知县会突然来上这么一着,竟会主动的向沈煜抛出橄榄枝。
而她却刚在不久前,她还亲自将知县的弟子亲自赶出了家门,这……
刘夫人还在晃措,可知县身旁的中年人却早已将目光转向了她。
“府县大人喜得高徒,当真可喜可贺,不过按《通典》之礼,弟子拜师须有六礼束?,以示心意。这些,你们刘府……”
中年人的意思很明显,沈煜是她刘家人,自然是要她刘府去为沈煜准备拜师礼。可对方哪里知道,沈煜都已经不是她刘家人了。
“嗯?夫人似乎很为难?”
见刘夫人迟迟没有动静,中年人也很疑惑。
“这……不瞒郭师爷,这沈煜他……”
刘夫人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话说出来就是扫了知县大人的兴,县太爷面前谁敢让他难堪。
可,刘夫人不说,方捕头倒是正义直言,开始向丁知县说明了沈煜的情况。
“哼!岂有此理!”
“你沈煜身为一个读书人,怎能言娶一个贱籍丫鬟为妻室,成何体统!大丈夫何患无妻……”
听了方捕头的话,丁知县的反应却是第一时间就将沈煜臭骂了一顿,言明他作为读书人该有的身份,但其中指桑骂槐的意思不言而喻,任谁都能听出知县大人甚是不瞒。
丁知县教训了一顿,沈煜当然是唯唯诺诺的受着,在场也没有其他人敢出声,待知县气发完,众人才好受了一点。
“束?之事也就罢了吧!你沈煜自幼无父无母,便由这天地仁心为束,向道正心为?,如何?”
“谢老师,学生定不忘本心,不忘老师今日之恩。”
“如此甚好。”
丁知县点了点头。
“不过,吾还有几句话要说,刘老弟生前便一直行善积德,在本县享有善名,但本县以为,刘老弟最大的功德便是能养育出了你沈煜这样的才学之士。”
作为父母官,知县说话也不用太遮掩,不过他这话一出,刘夫人的脸色瞬间便不好了。
“天下英才出我辈,唯有吾等读书之人才能真正为国分忧,为这天下黎民百姓分忧。沈煜,入我师门,我也需要告诫你句句话,“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吾门下,只可见堂堂正正之君子,勿不可有小人也。”
“是,学生记住。”
“好。”
献了束?,拜了恩师,宣了门规,执了弟子礼,便算是真正的拜师了,从此他沈煜便算是有了靠山,至于之后还会那些什么考查学问所学什么的,之后再说。
知县这边完事皆大欢喜了,可一旁的刘夫人脸色却愈发难看,丁知县当着面说刘老爷最大的功德,竟是培养了沈煜这种忘恩负义之徒,辜负老爷的栽培,辜负老爷的养育,不忠不孝,狼心狗肺!
如此之人还答应要做个德行君子,真是可笑!
刘夫人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揭穿这小子的伪善面目,可知县面前,那有女人放肆的份。
“沈煜啊,莫忘了明日到县衙上报到,为师要亲自你的学问,你可莫要懈怠。”
“是,老师。”
……
刘府的院落其实并不大,但胜在精细美观,不说一步一景,起码十步一传神还是要有的。
不过,刘府始终还是普通商贾人家,府邸面积可不敢有丝毫逾越。
丁知县和沈煜聊着,转眼就能到达案发现场。
就在一处洞门之处,有石灰标明留下印记大抵的画出刘老爷被发现时的死状,要此处,早早就一直有衙役看守在这里,见知县前来,立刻就上前行礼。
“大人!”
“嗯!”
还别说,这地方就离他昨晚洞房花烛夜的庭园并不远,就只需要拐个弯,走两步的距离就到了,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却偏偏一早上都没有人来支楞他沈煜一声,果然就有问题。
衙门的人开始办公事了。
“禀大人,可以看出,刘老爷死前似乎并没有与任何人扭打过的痕迹,现场也十分干净,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情况。据属下猜测,刘老爷极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一击毙命,可现场却一点血迹都没有,十分诡异。”
“而刘老爷的尸体,属下也曾看过,浑身上下未有任何伤口,着实奇怪。”
“嗯?”
听着方捕头的话,丁知县也眉头也忽然有些疑虑。
“那照你这么说,你认为刘老爷究竟死因为何?”
“属下以为极有可能是毒杀,刘老爷或许极早之前便已经中毒,今早只不过是恰好毒发罢了。”
“毒!”
对于这种东西,丁知县是十分头疼的,毕竟世上毒物千奇百怪,毒物会有怎样的效果也不约而一。如果不是当场毒发,下毒之人是什么时候下的毒,用什么方式下毒都很难被人得知,毒杀之事极容易就成悬案。
“如此说来,看此处事其实并无大用,一切还需看仵作如何说法。”
“正是。”
方捕头点点头,随即又道:“这刘府里外,卑职依然在叫人搜查,不过目前并没有什么发现。”
“嗯,若是需要,再多派些人手。”
“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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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关于我和岳父的穿越事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