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询问一番,还请三位大家不吝赐教,也好让我们回去有个交代。”
“哦?能困扰陛下的问题?”颜画三人闻言,心中都是一凝。
三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当君少邪注意到书生点头的时候,颜画便抱拳应声。
“大总管可将陛下不解之事言明,问天阁当全力解惑。”
“呵呵……陛下所惑之事乃墙上劲草所为,此草甚是顽强,任墙头两边疾风如何吹打他都能屹立不倒,只因摇摆不定,时有岌岌可危之势,陛下困惑,心想此草生长在两头风浪口,存亡凶险异常,一旦两头劲风失其一,再强的劲草也不敌一面强风,由此陛下不解,他为何要做如此愚蠢之选?”
说到这,墨云盯着颜画:“颜画阁主,你们可知晓其中奥妙?”
墨云说完,心如明镜的三人如何不清楚这个故事背后的意思?当即,眼神交流在一起,从彼此的目光中,他们都得出了相同的意思。
“常听说问天阁通天晓阁士通晓古今,能识天地万事万物,不知对此疑惑可有独到见解?”君少邪突然开口,邪笑着注视正襟危坐的书生。
被君少邪这一问,书生不失大家礼数,朝着君少邪恭敬一礼。
作为对在场所有人的尊敬,书生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不紧不慢地说:“此草所处之地固然凶险异常,然,墙面两头皆有强风,身处任何一地都将难以抬头,唯有两风接口之地可使其屹立而生,可以试想,在出现不是唯一选择时,草木亦能选七适合之地生长,陛下所惑之事,无非与一句话相符?”
“哦?那句话?”君少邪好奇一问。
书生注视着君少邪,铿锵有力地说:“草木尚且偷生,又何况蝼蚁乎?”
不愧是书生,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古人诚不欺我也!
“好一句草木尚且偷生,又何况蝼蚁乎,既然书生阁士明其奥义,我再问一句与此情此景相符的问题?”
“武神阁下请说?”
“对当今天下来说,是一个帝国重要还是一个小小武界重要?”君少邪的问题不可谓不犀利。
他们此番前来就是试探问天阁对帝国的态度,可以说,君少邪的这个问题完全就是一个龙凤大劫。说龙好,凤凰必然有所敌视,说凤好,那就更不用说了,龙颜大怒,必然让问天阁血流成河。
听到君少邪关键性的一问,在场除帝国之人,问天阁几位当家都皱眉起来。
这是一个不能轻易回答的问题。
得罪武界,今后问天阁唯有投入帝国的怀抱方可得以保全,而得罪帝国,问天阁的下场更加凄惨。
把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君少邪内心坏笑:小样,跟我一个有着数千年历史做底蕴的现代人玩心计,也不看看自己的见闻够不够格?
无法马上再给出有力的答复,书生面色凝云。
对于颜画与落星来说,应付这些“文字狱”,他们根本不擅长,如果书生不能做出有效的回击,只怕从颜画口中说出来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暴露问天阁的意向,二,很有可能武界、帝国,两边都得罪。
考虑许久,书生似乎已有腹案,自信的说:“天地万物生来自有命数,存在,必有她存在的使命,轻重,亦是顺应天命而行,武界自古便存在,它能在无尽的岁月长河中留存至今,轻重难以对其做出评论,正如国家,国中有家,家外有国,武神阁下,以你之见,是国重要还是家重要?”
倒打一耙,书生此举果然明智。
“自然是国家重要。”
“武神阁下太过于果断了,没有家何来国?没有家,国何来军队?没有家,国还能算国吗?”
“呵呵……是书生阁士果断了,我只听说过没有国何来家之说,还未听过倒置之言,我能把阁士之言当做一种敷衍吗?”君少邪反问道。
“非也非也!天地万物皆相生相克,无强弱,也无轻重,缺一不可,存在便是存在,灭亡也只是意味着新生,武神阁下作为武界至尊,此中奥秘必然非我等俗人能比,在下就不在阁下面前班门弄斧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好一个通天晓书生,和他辩论,不知不觉中,君少邪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过君少邪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有时候,蛮横无理比讲道理、论阴谋还要让人省心。
“今天算是见识到通天晓书生言辞的厉害,佩服。”
“阁下过誉了。”书生谦逊一礼。
“呵呵……不不不,我只是实话实说,靠嘴上功夫,问天阁这个天下第一当之无愧,阁士的辩论之力我自认不及,不过,我是个不安套路出牌的人,既然你们认为天地万事万物皆有定数,那我就直接一点。”
说到这,君少邪脸上的表情阴沉下来,而一旁,墨云似乎猜到了什么,阴沉一笑。
“阁下如何直接?”
第239章 问天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