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王思绪深沉,这会在想些什么秦朝华倒是没那么多心思去猜,想到今日所来的目的,当即朝着东浩王开口道:“微臣近来虽说身体稍安,但有些情况却不能够瞒着君王不报,这有为臣之本性。”
“哦?秦相还有其他隐情?”
猜不出秦朝华究竟想做什么,东浩王干脆调整了身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夹杂着些许的耐烦。
“微臣此次面上,是请吾王准允臣请辞!”
“你要辞官?!”
这句话砸下,让殿中三人神色皆是吃惊,就连着东浩王都坐直了身体,神色间有些不可置信。而右相东方朔月和封寒将军,亦是惊讶万分。
“孤允许你考虑好了再说。”
似乎是在给秦朝华一个机会。
一旁的封寒将军看势开口道:
“秦相可知这辞官意味着什么?不要因为这几日没上朝,就怕丢了同僚之间的脸面。”
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封寒将军,除了一身黑甲,满脸络腮胡之外,秦朝华唯一能注目的就是那双黝黑的眼眸,只不过此时这墨色之中存着的,并不是什么友好,而是单纯的以为他在闹。
心底嗤笑自己一声,秦朝华不由感叹,这原主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连这等武将都如此的不喜他。
拱了拱手,也不管他礼仪是否合适,秦朝华继续道:“臣的理由是,臣已经忘却了所有的记忆,所以没有了能够侍奉君王左右的才能,万望吾王成全,今后臣只欲一介布衣游戏人间。”
“你说你失忆了?”
看神色知晓秦朝华并不像是在说假话,可东浩王还是问出了口,毕竟失忆这等事情是如此的荒谬和...匪夷所思。
抬眸浅望了一眼东浩王,秦朝华清眸之中略带水雾腾腾,登的是千万委屈无处诉的模样,一时之间竟让东浩王感觉到懊悔不已。
明明人家都已经失去了重要的记忆,受到如此大的伤痛,为何作为君王还这般的怀疑。
无声的控诉,当下搅乱了东浩王的心神。
“罢了罢了,你先起来。”
泫然欲泣的眸子,因为东浩王这句话忽然染上了懵懂,这神情简直是让人心头一荡。
然始作俑者还不知道自己这转瞬之间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强烈。
而起身站立的秦朝华更是纳闷,按照他之前的猜测,东浩王对于这个所谓的左相,那是厌恶非常,当初原主的死因就是因为跟东浩王唱了反调,如今他顺着意思辞官归隐,怎么这东浩王却没立即批准,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心中腹诽着,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大义凛然求成全的样子,秦朝华真的是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良久,就当秦朝华以为东浩王睡着的时候,终于是听到了回音;
“孤感念秦相是为国有心忧虑,思劳成疾,暂放你半月假期,调养身体,至于记忆方面,孤会让太医署针对你的病情,仔细诊治。”
“啊?!”
不可思议的抬起了眸子,惊讶的样子就这样映入了君王的深眸之中。
这般表现已经算作是大大的失礼了,内侍正欲分说,却被东浩王一个动作给制止了。
可此时秦朝华的一张俏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都已经失忆了,什么事都干不了,左相之位给别人吧!
东浩王却全然似没看到一般,还好整以暇的让内侍准备了许多金银珠宝以示安抚。
……
恍恍惚惚的走在出宫的路上,秦朝华如何也想不通东浩王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只是想要寄情于山水之间,哪里能做什么当朝的左相?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此时还被留在君鸾殿之中的右相东方朔月,正向东浩王描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反常态的,东浩王对于秦朝华的事情进行了细微的问询。
等东方朔月出宫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目光触及朝门口的两辆马车,神色微变,招手唤过了鹤九,这才沉声道:“怎么回事?”
面色有些尴尬,鹤九道:“一个时辰前就见到左相和封寒将军一同出来,不过两人似乎也没什么交谈,而后封寒将军骑马先行了,秦朝华就上了来时的马车,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
这般说着,观察东方朔月并无其他,鹤九继续道:“原本主人走的时候也不曾留下话来,所以属下也只能任他这般了。”
“无碍。”
抬手打断了鹤九的自责,东方朔月进了自己的马车,这才吩咐道:“将左相送回府邸。”
猛然听得这命令,让鹤九不由有些愣怔,当即问道:“是送将军府?”
半晌没有回答,车轮滚滚了许久,才听得轿内传来回答:“他有自己的府邸。”
应了声是,鹤九转身便去安排了,不消片刻便重新回到了右相的马车旁,大步跟随着入了长街之中。
……
从混沌之中醒来,已经是到了左相府邸了,被东方朔月的人催着下了马车,站立在相府门口,秦朝华有些怅然。
东方朔月的人已经急不可耐的赶着马车走了,就仿若他秦朝华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不过这些个小事情,已经不是他当下在意的了。
没能辞掉这个麻烦的官职,还被东浩王莫名其妙的恩赐了一大堆东西,这简直不要太诡异。
对了,东西呢?
缓过神来的秦朝华这才想起来,东西被内侍放在了右相家的马车上了。
无奈的笑了,秦朝华只能自言自语安慰自己道:“就当做是这些日子的恩情吧,不管怎么说,这右相都算是救了他一命,东浩王恩赐的东西也不少,抵消救命之恩,他跟右相才能算是两清了。”
抬步走入左相府,门口的两个守卫倒是机灵的喊道:恭迎丞相归府!
待看到呼呼啦啦聚集在门口的一众人,秦朝华不由有些头疼,他这是要养活多少人啊?
第4章朝见东浩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