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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服倒是好穿,但轮到束发的时候,秦朝华却是犯了难,他这头青丝,实在是有些太难以打理了。
      正在为难之际,便听到门外鹤离儿的声音:“大人若是换好衣衫,让我来给您梳篦吧。”
      烦恼的揪了揪自己的青丝,秦朝华道:“那就劳烦了。”
      随着门被轻轻推开,见走进来的只有鹤离儿,秦朝华轻轻的舒了口气,他啊,还真是不习惯跟那个让他看不明的右相待在一起。
      ……
      而此时被秦朝华讨厌的右相,正在离着不远处的亭楼之中,面前则是跪着的鹤九。
      “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
      此时的鹤九,一脸的内疚与苦闷。
      “这件事情怨不得你,你先起来吧。”
      握紧了拳头,极力的忍着自己的情绪,这还是他鹤九第一次失误的地方。
      早已将鹤九的状况了然于心,右相开口道:“这几日你有何发现?”
      听到问话,鹤九快速的思索着,随即将这几日以来的细微发现,都如实说出;
      “那左相身体轻盈的不像话,就算是男人再瘦,也不可能瘦弱成这幅模样,只是他处事之间并无半点的娇气,一时之间是雌雄难辨,就连府上的医官,也确定了他男子的身份。”
      说道此处,鹤九是欲言又止。
      像是解惑一般,右相开口道:“你是想说我是否猜错了,对吗?”
      听得此处,鹤九连忙跪下,垂头道:“属下不敢。”
      颔首用扇子拍了拍鹤九的抱拳施礼的手,右相继续道:“之前我不是没有做过调查,每一次都在证实我的结论是错误的,可我依然坚持我的眼光,特别是这一次,明明只已死之人却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过来了,东浩王的手段,怎么可能让他有活着的可能。”
      张了张嘴,鹤九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当初将秦朝华带回来,就是为了方便从他身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五日都过去了,他们能调查的,不能设想的,全部都核查了几遍,可秦朝华就是这个秦朝华,没有所谓的李代桃僵。
      但冰天雪地的一夜,不要说寻常人了,就算是他们内里高强的人,躺上一天一夜,也决计无有生还的可能,更何况是那么一个文弱之人。
      “是啊,我也给他把过脉,湿气缠襦,命不久矣。”
      抬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困惑,鹤九道:“他原本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主人莫要为他再伤神,今日就将他交给东浩王,主人坐等结果不就行了。”
      将自己心事吐出,鹤九怔然觉得舒服了许多,原本秦朝华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无足轻重的人,也就是那满朝的大臣们恨不能将之处置后快,还有那一向极度厌恶秦相的东浩王,如今主人已经破例了,既然人注定是要死的,那就让他还死在他该死的人手中就好,不要给他主人带来任何的麻烦,虽然还没有什么麻烦能够为难住他主人的。
      “是啊,我只需要将他带出去就好,可是鹤九啊,这是主人我第一次对人这么感兴趣呢。”
      “主人!”
      鹤九眼中闪过惊恐,一般主人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话,那便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十分的不悦。
      “是鹤九僭越,请主人责罚!”
      叹了口气,右相转身道:“继续盯着将军府,有任何消息,随时来报。”
      “是!”
      应下命令,鹤九便飞身而去。
      主人这个“任何消息,随时来报,”这么多年,除了那件事情以外,还是头一次如此的郑重。
      ……
      微风弗轻衣,公子润如玉。
      等秦朝华穿戴好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
      亭楼之中备好了茶点,此时那润玉无双的右相,正轻摇折扇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缓步上了亭楼,秦朝华也不客气,随手捏了块梅花糕便吃了起来,紧跟着的鹤离儿见状,又给他添了一盏茶。
      “你倒是在我这右相府过得自在。”
      看这一套做派,右相开口点评道。
      约莫是消灭了三四块,将鹤离儿贴心添的茶喝掉,秦朝华这才用衣袖擦拭了下嘴角道:“总归不能够让自己饿死是吧?”
      “走吧。”
      两人之前就并未有什么过多的交集,而右相也不是那愿意与人多谈的人,只要是当下秦朝华无碍,还是趁早将其带到东浩王面前比较妥帖,毕竟这一回当着内侍的面,他将人带进右相府已经算是破例了,索性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也省的宫中那位无端猜疑。
      门口处已经有两辆马车在等着了,虽说右相府邸离着皇宫也并不算远,一般两顶软轿晃晃悠悠也就到了,如今却用了马车,看来东浩王是等不及了。
      心下了然,秦朝华奔着后面的马车而去,虽说对于原本秦朝华的过去,他是一点也不清楚,但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他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见到此状,右相脚下微顿,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而后便上了前面的马车。
      一路虽说是不长,但马车总归是有些颠簸,好在秦朝华还是能够忍受的。
      伸手将侧帘掀开了一条缝,此时因着是接近黄昏的关系,街上小商小贩的吆喝要勤快热闹了许多。
      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秦朝华无奈自言自语道:“虽说免去了成长那二十余年的烦恼,但好赖给我留点记忆吧!”
      身居如此高位,秦朝华若是朝见东浩王,连最基本的君臣礼仪都不会的话,不知道够不够又造成一个不尊上庭的罪名。
      不尊上庭是什么处罚来着?
      好像是轻则鞭笞,重则斩首吧。
      得,这辈子啥也没干,就体验了各种死法,他这个左相当的,当真是惨到了极致。
      这几日在右相府邸,秦朝华不是没想过从鹤离儿身上套出些什么东西,无奈右相府处处都有暗卫,始终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此时秦朝华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连东浩王叫什么,右相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别提那满朝的文武大臣了。

第3章死因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