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砚显脚步一顿，他抿唇，盯着苏芮那双漂亮的眼睛，“开灯吗？”
苏芮没听出他话中的异样，点点头解释道：“嗯，没开灯看不太清。”
这次慕砚显隔了很久才回答她，他走过来先摸了摸苏芮的脸，又伸手覆住她的眼睛。温热干燥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眼皮上，带来丝丝暖意，他的声音温柔轻缓像是有魔力一般，顷刻间让她有了睡意。
“你受了惊吓，多休息一会儿，一会儿粥好了我再叫你起床。”
慕砚显的温柔饶是她回国后也不多见，他们之间不是围绕着从前的恩怨争吵不休就是关乎情爱的纠缠，眼下这一刻的安静与温情像是蛊惑般让苏芮沉沉睡去，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慕砚显轻手轻脚的离开床边，掩上房门。
他靠在墙边缓缓点燃了一根烟，青白的烟雾从指间散开，悠然向上，在灯光下彻底变成一片薄薄的雾气。
他抬头盯着那片灰白轻淡的雾气，好像看着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心。
从前他心里种着一片雾瘴，看不清前路也望不到真心。以为现在总算是云开雾散，只待月亮奔他而来，却不懂命运与他开的是玩笑还是将惩罚与罪一并降临。
他垂眸，目光静静落在门缝漏出来的灯光上，眼底蒙上一层阴影。半响后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电话打给了赵岑。
“她这个情况应该是受到过大的精神刺激，再加上车祸撞击大脑所导致的失明。”赵岑皱着眉翻看着手里的病历，一边道。
他是慕砚显的私人医生，也是慕砚显的多年好友，一直以来都负责他的身体。今天本来早都睡下了，但慕砚显连打了三个电话过来，他这才连夜赶了过来。
慕砚显低着头，又摁灭了一根烟，“有恢复的可能吗？”他哑着声音问。
赵岑看了眼桌上已经快满了的烟灰缸，又看看慕砚显的表情，他大概是清楚这位苏小姐和他之间的关系的，所以被叫过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的时候不免被吓了一跳。
他把病历书放下，安抚道：“应该是暂时性的失明，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需要我怎么配合？”慕砚显听了这话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抬头看他，然而眼睛里没有半点光芒。
赵岑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只是从出诊箱里掏出酒精和纱布，指了指他背上的伤口道：“慕少，我看你这次是真的栽了！大学到现在我可没见你吃过这么大的亏。”
慕砚显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刚刚他把苏芮紧紧护在身下，身上好几处伤口，但那时着急苏芮的状态并不觉得疼。苏芮睡着后也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刚刚伤口又崩开开始流血了。
他看着肩膀上渗出的血，却并不觉得疼，冲赵岑微微一笑，道：“但我觉得我栽的太晚了。”
“我怕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慕砚显人呢？”
莫北站在门口，清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他说话的时候神色淡淡，浑身散发着潮湿的冷意，目光却盯紧了阻挡在眼前的男人，带着十足的敌意。
“不好意思叶总，我们慕少工作很忙，没时
第117章 旧疾复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