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雍正下令废除山西、陕西那些在明末时被编入“乐籍”的贱民户籍重新编入民户时,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鼻子一酸,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竟把书都打湿了!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当年,梦中的颜小懿在养心殿内求他早些将息时,那个胸怀大志的男人告诉她,他定要还天下苍生一个“平等”。
平等……
谈何容易?
可是他真的做到了——废除贱籍之于那个年代而言确是还了百姓一个平等!
放下书,我缓缓走向了阳台,低头望着不远处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与耀眼夺目的霓虹,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抬头仰望夜空,这光污染严重的城市,本该是漆黑如缎的夜空像是谁故意在上面打翻了红色墨汁般,泛着一圈一圈的红晕,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显得格外孤独!
时空相隔三百年,三百年过去了,整个世界都变了!
而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他与他的喜怒嗔痴、得意落寞,挥之不去。
只是现在,不论是他或他却已与那个颜小懿是天各一方。
如佛所言,不见内故,不居身内,身心相知不相离,故不在身外,我今思惟,知在一处。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她想你了!
也想你了!
2015年的春节才结束,我的全面体检报告总算是出炉了。我的主治医生仔细检查了各个指标确定我已恢复,终于停止了我的复建项目,从此我便可以与正常一样生活了!
农历正月是x市一年之中最冷的日子,我独自从医院大楼缓缓地走了出来,寒风入骨三分拂面而来。这股寒令我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
醒来至今,第一次独自一人出入医院,不知是这寒风令我颤抖还是眼前密集的人群令我害怕。我不禁觉得有些心慌,腿也像是注了水般,愈发沉得有些迈不开步子。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视线慢慢模糊了,越是想快速离开却越是步履维艰。我像无头苍蝇一样拼命地想逃出这份恐慌,不想竟撞上了一堵人墙,手中体检报告也在我的惊慌失措中散落了一地。
站在寒风中,我有些不知所措,像是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直到那个与我撞了个满怀的人弯腰将捡起了那散落一地的纸张递到我面前时,我这颗慌乱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点。
视线依旧有些模糊,我看不清他的样子,隐约中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打扮时尚、个子挺拔、削瘦。
他就这样不偏不倚地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寒风。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干净、利落,很温暖。
匆匆接过那一叠纸,我轻声说了句“谢谢”便扭头就走了。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礼貌,可是此刻我真的非常想逃离医院这个可怕的地方!
起初我对这落荒而逃并不以为然,可之后的日子里,只要一去人群密集的地方我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严重时甚至会有窒息感,最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出了几次意外之后,老爸老妈又不得不将我送去医院。医生根据我得情况得出得结论是——我患了人群密集恐惧症。
为此,爸爸再度联系了杨叔叔。很快杨叔叔又为我联系了一位心理医生,定期接受心理治疗的日子又开始了。
生活总算不再是把自己禁锢在家中,做一只整天胡思乱想的金丝雀。
我的闺蜜潘茹在我成了植物人的那大半年里终于与她心爱的男人结束了长达8年的爱情长跑。
前不久,她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长得比较像她的老公,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按我们当地的风俗,在产妇月子里,作为产妇的朋友是要去产妇家中探望产妇与孩子,吃上一碗热腾腾、配料丰富的纱面汤,封上一份红包礼金,以示对孩子的祝福。
我与好友张倩约了个空闲的时间一起去了潘茹家。
说说笑笑间,我们踏进了产妇的房间。当我亲眼看见婴儿车中央这个小生命时,脑海中竟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个孩子的影子——那个梦中的颜小懿生产后只见过一眼便不再是她儿子的弘历。
为什么每个场景都如此真实,而现实却告诉我——那些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卷一 ·相同天空,不同时空 ! Chap…[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