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五年凛冬。
山东胶州地界内已是白雪皑皑,城内两极分化严重。
百姓大多一脸蜡黄,因缺少过冬衣食,冻死饿死无数。
而城内元廷官老爷们却是烤着暖炉,吃着新鲜的鱼肉,好一派逍遥日子。
城中州衙内堂,一干元廷官员难得的汇聚一堂。
坐在堂上座的指挥使孛罗帖木儿,一脸阴沉的望着众官。
“各位!你们倒是说说看,咱们山东地界怎么会出现红巾军?”
他这几天被突然出现的红巾军弄的焦头乱耳,不断有小县城发来紧急求援。
而每当他派兵前去救援时,除了见到物资被洗劫一空的县城外,连红巾军的影子都见不到。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县城监守自盗,为了骗取朝廷的粮食补助。
但是当接二连三的急报送到他案头时,他才算真正意识到境内却是有一股红巾军。
“指挥使,想来应该是小股红巾军,要知道现在这天气,大军出动很难保证不溃散,光冻都要冻死他们。”一个汉官抚须含笑道。
孛罗帖木儿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如果是入境劫掠的话,那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这种充其量也就算是流寇,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指挥使,本官觉得没那么简单,下面县郡发来的公文可是明确贼寇就是红巾军。
因此本官以为,这支红巾军怕是所图不小,万不可大意。”胶州知州翁国宁一脸慎重地说。
听到知州的话,孛罗帖木儿认真思考起来,对于翁国宁这个出色的汉官,他内心还是比较欣赏的。
他可不是那种无脑的蒙古官员,多年来与汉官的配合,让他深感汉文化的伟大。
平时他有空暇时,常常会拜读汉人的典籍,他对汉文化很是敬仰。
因此对于饱学之士,他向来都是尊重有加。
“翁大人所言极是,只是目前一直寻觅不到贼子的踪迹,相关情报可谓一无所知。”孛罗帖木儿一脸无奈地说。
翁国宁摇头笑道:“指挥使,纵观周边,只要胶州不变,那么贼军怕是不敢占据县城。
故此,本官预料贼军定是在图谋胶州城,否则他们撑不过这个冬季。”
孛罗帖木儿眼中一亮,对他的分析是深以为然,这么多年间的配合下,他是深刻体会到了翁国宁的智谋。
“那依翁大人的看法,咱们怎么办呢?”
“指挥使,我们只要收拢兵力,集中拱卫胶州,那么贼军便不攻自破。”
……
胶州城外二十里地,万余精壮的红巾军正缓慢地朝胶州城进发。
这种冒着风雪前行的军队,并没有出现士气低糜的情况,反而透出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
“主公,不远处就是胶州城了,我们是不是提前扎营?”一员小将拍马来到一身狐皮大袄的年轻统帅前禀告道。
年轻统帅摇摇头,指着前方豪迈地说:“今日晚上我们就在胶州城内过夜!”
“哈哈!”
“嘿嘿!”
“主公威武!”
“威武!”
年轻统帅的气势,顿时激起众军士的战意。
这一路以来战无不胜,可不就是靠着强大想念和强悍的利器,才一步一步的走到这胶州城。
眼看已经到了目的地,当然都希望能一鼓作气的拿下胶州。
……
胶州城州衙门。
众官员听两位最高领导一言一和的将事情落定,纷纷露出轻松神情。
只要不影响他们享受,出兵还是不出兵其实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时,门外慌张地走进一员偏将。
他拜跪在地,颤声报道:“禀告...指...指挥使,贼军已经到了城下,目测不少于万人。”
“什么?就来了?众将随本将前往城墙。”孛罗帖木儿脸色大变,心惊于这股红巾军的行军能力。
半时辰后,孛罗帖木儿一脸沉重地战在城墙上。
目睹那整齐有序的军阵,不禁心里发怵,这一看便不是乌合之众。
“翁大人,你怎么上来了?这里风雪大,冷着就不妙了。”见翁国宁一届文人既然冒着风雪上到城墙,他有些惊讶地说。
“呵呵!守土保疆,可不仅仅是武人的职责,本官世代深受皇恩,此时正是报效朝廷的时候,区区风雪何足道哉?”翁国宁老当益壮,大笑地表露心迹。
孛罗帖木儿再次被他给感染到,心中不禁感叹:如此国士实在是大元之幸。
城下,在弓箭手射程外停下步伐的红巾军气势如虹地望着胶州城。
骑着白马的朱武威挥挥手,便见数十架精制投石车装好绑着雷霆包的石快。
“主公!雷霆包已经就绪,请指示!”火枪营主将李文忠跑步前来,朝朱武威一抱拳,大声报告。
“急啥?先投几轮石块测试,校对好角度再上雷霆包。”朱武威挥退李文忠后,唤来蓝玉吩咐道:“你等雷霆包炸毁城墙就带人攻城,记住一
第六十章:攻占胶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