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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难以接受[1/2页]

豪门小妻太诱人 北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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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雨晴一听,分外激动起来,拽着萧俊亦的手无意识收紧,指甲掐进他的肉里也没发觉,“你说什么,真让你误打误撞撞出来了?”
      萧俊亦不紧不慢的道:“我在原始部落里遇到了失踪很久的外祖母,白少棠的发妻商静。”
      “啊?”叶雨晴惊诧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瞪着萧俊亦,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她曾听莫言晴提起过,白少棠死后,商静跟商翩翩好像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想到一个去了原始部落,一个改名换姓嫁给了萧岩。
      萧俊亦的手指如羽毛般在她肩上轻轻抚过,他的心脏却渐渐攫紧,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当时他被架在柴堆上,火势渐猛,他满眼都是猩红的火舌,无处不在。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两腿的布料被烧焦的味道,以为自己肯定死定了,没想到一场暴雨迅疾而来,烧熄了大火,他宛如天神般重生了。
      身上的伤,是因为布料着火后,一时没来得及扒下来,裹在身上造成的重度灼伤,而他的下巴跟耳后,也是当时被火苗灼伤的,所以伤势没有身上的重。
      如果当时他被及时送到医院,也许伤根本就不会这么重,只是在那种原始部落,有的只有巫医,因此耽误了最好的救治时间。
      那时候他没被大火烧死,族长发话要重烧,商静赶了来,那个垂垂老矣的女人,眼神已经浑浊,看到他时,眼睛里却骤然迸发出一种惊人的亮光。
      当时她看着他,良久才喊了一句:“少棠。”
      那是在一群蓝皮肤蓝头发中唯一见到的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女人,他们对她极恭敬,包括那位长者,对她的态度都是恭敬有加。而她生涩的中文,激起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他只说了一句“救我”,就昏迷过去。
      十天后,他的身体刚有了点起色,就急着想见商静,急着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小鱼儿的蓝发之秘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很不想往狗血的情景方面想,但是商静给他的回答,就偏偏很狗血。商静20岁的时候嫁给那时候还化名为商战的白少棠,她对他一见钟情,便央着父亲用手段强迫商战上门。
      商战是只桀骜的雄鹰,两人虽同床共枕,可是平时他根本不会再碰自己一根手指。渐渐的,她不安于这样的相处模式,哭过闹过也绝望过,仍旧没有打动商战。
      商静一气之下,跟朋友去南美洲度假,去了巴西的原始部落,最后自己迷了路,遇上了当时正在迁徙的蓝色人种部落,族长是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蓝色皮肤虽然吓人,放在他身上,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妖异之美。族长对她一见钟情,将她从那群正要杀掉她的手下手里解救出来。
      她被族长的深情打动了,可是言语不通,沟通与生活习惯都有障碍,最后她逃了。每逃一次,都会被族长带回去,逃第十次时,她发现自己有孕,那时候她已经基本能够跟族长沟通,她说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野人。
      也许是野人两字深深的刺疼了族长的心,族长亲自将她送出了原始森林,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美国,商静对在巴西原始森林里发生的事只字不提,然而渐渐隆起的肚子却瞒不了任何人。那时候她已经跟商战分房睡,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
      怀孕期间,商静无数次想过要跟商战坦白,因为基于遗传学,她生出来的孩子极有可能会遗传族长的基因,从而成为一个蓝发黄肤或是黑发蓝肤的怪物。然而她没有勇气,一直到生产前,她都没有将这个秘密说出口。
      后来她顺利生下一个女婴,孩子生下来很正常,黑发黄肤,她终于松了口气。以为能顺利瞒过商战,商战却说了一件让她胆寒的事,原来商战早就知道这件事,而她的怀孕,却成了她出轨的证据。
      当时她心灰意冷,对他再没有半分情愫,但是迫于他的威胁,她不敢跟他离婚,反而要帮着他将父亲手中的产业全部转至他的名下。
      商战如此对她,让她想起族长对她的深情,两相对比之下,她越是思念族长。后来她再次去原始部落,那地方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她知道,为了避开探险队的窥探,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迁徙一次,往原始森林的深处迁徙。
      她找不到族长,只好回来,直到商战在中国出了事,她怕商翩翩会受他连累,给她改名白有凤,将她嫁给了当时在美国很负盛名的萧家。然后心灰意冷的去了巴西,没想到却在偶然间碰到了蓝色人种族人,于是跟着他回了原始部落。
      叶雨晴听完,简直唏嘘不已,没想到小鱼儿的蓝发之秘,是从祖辈遗传下来的,“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是表兄妹?”
      萧俊亦心情很好,捏了捏她的脸蛋,“对,我们不是表兄妹,现在不担心了?”
      叶雨晴点点头,后来想到基因遗传的厉害,她脸色又是一白,“为什么你妈没有遗传到蓝色人种的基因,反倒是小鱼儿遗传了,我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会不会变成蓝头发蓝皮肤的怪物?”
      两人刚落下的心因为她的话又吊在了半空中,隔代遗传啊,你可真害人!“不会的,不会的,顶多是黑发蓝肤的怪物。”萧俊亦不想让她太过担心,打趣道。叶雨晴见他还有心思打趣自己,一时气愤,控制不住一脚蹬他,萧俊亦伤未好,被她这一脚蹬到腿上的重伤处,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不停的抽气。
      叶雨晴这才发现自己闹过头了,她连忙倾身去看,结果他昨晚运动过度,本来伤口就裂开了,这时又被她重创,鲜血淋淋的,叶雨晴脑袋一懵,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去给他拿烧伤药,萧俊亦见她衣服也没穿,在她身后嚷着:“小九,你别着急,先把衣服穿上,回头受凉了,又该遭罪了。”
      叶雨晴已经在外面翻箱倒柜起来,大声问他药放在哪里,他说放在柜子里,叶雨晴拿了药又冲回来,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抹药。
      萧俊亦见她心疼的样子,眼前一热,等她给他抹完了药,他将她从地上接起来,强硬地搂进怀里。“这一生,有你真好。”
      叶雨晴怕他乱动又扯到了伤口,挣扎着要退出来,他却不让,紧紧地圈抱住她。叶雨晴的手无意识地在他裸.背上划着,那里狰狞地横着好些伤疤,她的心渐渐揪痛起来,“这句话该我说的,为了安我的心,你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俊亦,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独自去远方,就算要受罪,也让我们共同去承受。”
      萧俊亦明白她还是在愧疚,心知再多的话也无法消弭,淡笑道:“好。”
      过了许久,萧俊亦松开她,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为她穿上。叶雨晴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就落下泪来。看见她落泪,萧俊亦一时慌了手脚,连忙抬手去帮她拭泪。
      “别哭,好端端的哭什么?”
      叶雨晴轻轻吻上他的唇,半晌闷闷的冒了一句,“幸好你的脸没有被烧伤,要不然小鱼儿该不认你了。”
      萧俊亦哭笑不得,敢情她哭就是因为他的脸没有烧伤。他回吻了她一下,想起自己之前的担忧,“如果我的脸烧伤了,你会不会不认得我?”
      叶雨晴一怔,随即摇头,“不会,我认得的是那种感觉,跟你在一起,不一样。”谁都无法替代的,就像那晚,他戴着面具,热情的吻自己,她在他的吻里,可以安心的享受,可以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可是叶明磊吻自己,她只会觉得恶心,那种感觉怎么会一样?萧俊亦放下心来,又想起一事,“我今天本来该在韩国的。”
      “为什么去韩国?”
      萧俊亦指了指自己下巴到耳后的烧伤,“去整容。”
      叶雨晴闻言,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敢情他还在记恨那天在电梯里的事?“不用整,我觉得挺好的,男人身上有疤痕,才会显得有男子汉气概。”
      “这么说你是嫌弃我身上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叶雨晴捂着嘴巴笑得直抽,她扑过去,避开他身上的伤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萧俊亦的脸立即就红了,低斥道:“下流,太下流了。”
      叶雨晴更乐了,笑问他,“是你下流还是我下流?”
      “都下流。”笑闹时,这个问题被两人抛到脑后,等萧俊亦再想起时,他幽幽一叹,“我是怕你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生出来会害怕,她若是女孩儿,以后肯定不让我这个老爸接近。”
      男人对自己的容貌多少还是在意的,叶雨晴立即表示支持他。看得见的地方,有着那样狰狞的疤痕,确实会吓着孩子。不过她还是再次表明态度,“我真的不嫌弃你,这些伤,都是你为了我受的,都是你对我的爱意。”
      萧俊亦笑握着她的手,他岂会不懂她的心思。
      “对了,你去巴西之前,定了婚期,也就是后天,请贴我都发下去了,这次是不是我们新郎新娘一齐逃婚?”他现在这样子,肯定不想出现在大众眼前,她能够理解。
      对于他们的婚礼如此一波三折,她实在觉得很无语。
      萧俊亦想了想,问她,“你的意思呢?”
      “时间太匆忙,你身上还带着伤,要不回头再举办婚礼,更何况……”叶雨晴咬了咬唇,提婚礼的事不过是一个由头,她真正想说的却是,“你妈失踪了。”
      “什么?”萧俊亦回来这些天,心思一直在叶雨晴跟小鱼儿身上,自然没有多关注白有凤的事。听叶雨晴说她失踪了,他差点没跳起来。
      叶雨晴看着他,索性什么都不瞒他了,“你妈找外祖父的旧部,以钥匙为饵,让他们绑走小鱼儿,被辰熙察觉了,对方得不到钥匙,就绑架了你妈,然后反要挟我。”
      “到底怎么回事?”
      叶雨晴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跟萧俊亦说了一遍,萧俊亦眉头深深地皱起,神情凝重,“也就是说,如今钥匙在白辰熙手里,他打算见死不救?”
      “不是,你不要误会辰熙,那把钥匙交出去的后果你应该清楚。如果外祖父的金库暴露出来,对金三角的毒品交易市场会有新的洗牌,到时局势动荡,影响的是整个亚洲。”叶雨晴急道。
      萧俊亦脸上却有着莫测高深的笑意,“小九,你刚才也说了,那把钥匙是爷爷送给小鱼儿的,如果那把钥匙确实是金三角黑道在找的东西,那么所谓的金库,根本就不存在。”
      “啊?”叶雨晴一时懵了,金库不存在?那当年白少棠为什么要拿她要挟莫言晴,只为取走这把钥匙。“到底怎么回事?”
      白少棠的金库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当时爆炸时已经毁了,还有一把在商静手里。商静当时把钥匙还有一件信物作为白有凤的嫁妆,陪嫁给了萧家。
      钥匙一直由萧老爷子收着,后来萧家因为萧岩出事,一下子衰败了,萧老爷子在偶然机会得知白有凤是大毒枭白少棠的女儿,拿着信物与钥匙去了瑞士银行,想用金库里的钱重新打开局势,结果在保险柜里,只有一封信,信里有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里有一对年轻男女相拥着,对着镜头微笑。
      两人眉眼间隽刻着幸福,也许对于白少棠来说,万贯家财,也比不了当时那短暂拥有的幸福。
      叶雨晴听萧俊亦说完,整个人都呆掉了,原来他们遭遇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一个“情”字。“真没想到,外祖父是这样痴情的一个人,当年他绑架我,一定没有想过伤害我。也许他早知道自己会死,所以不想让那把钥匙落在我外祖母手里,不想让她知道,曾经有个人那么深的爱过她。”
      女人的心思总是旖旎的,叶雨晴也不例外,萧俊亦抚着她的发,但笑不语。或许吧,算是为白少棠冷硬的形象添了一抹柔情。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放出风声,说白少棠的金库里只有一张发黄的照片,那些争相角逐钥匙的人,该会傻眼成什么样?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结果让白少棠给愚弄了。性子不好的,该不会去掘他家祖坟吧。
      “钥匙绝不能落在任何一派的手中,否则会为萧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当年白少棠或许情深,可是现在遗留下来的问题却是要让后辈为此受尽牵连。
      叶雨晴闻言,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胆寒。如果白少棠的金库里真的只有一张照片,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首当其冲,便是萧家。萧俊亦当年在华尔街一战成名,他靠的是实力。但是落在那些不会善罢甘休的黑道份子眼里,就不会是靠的是实力,而是动用了白少棠金库里的银子,从而更会居心叵测的认定,是萧家将金库转移一空。
      想通这些,叶雨晴的脸色都白了,突然就觉得前路满布荆棘。越想她越是害怕,全身都止不住抖起来,“俊亦,我害怕。”
      萧俊亦的神情也相当凝重,但是不想让叶雨晴太担心,轻松道:“怕什么,你有一个无坚不摧的老公,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弟弟,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
      也许是到了借助白辰熙的时候了,他与叶雨晴的感情已经一波三折,再也经不起任何外力的打击。
      看来韩国之行要暂时先搁浅了,琛哥来华一直未能离开,一定还在等钥匙。他要在钥匙送到琛哥手里之前动一些手脚,让任何人都打不开保险柜。
      叶雨晴看着萧俊亦,只觉得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沉重。重逢之后,他们本该开心的,可是这短暂的开心又笼罩在阴霾之下,也许只有等钥匙的事解决了,他们才能够真正的过上平静的幸福日子。
      ………
      萧俊亦当下便打了白辰熙的电话,正是夕阳正好的时候,白辰熙接了小鱼儿正往回家的路上,接到萧俊亦的电话时,他心绪还未平,说话也带着刺,“怎么,有什么事劳你萧大少亲自慰问?”
      萧俊亦索性无视他的语气,看了一眼旁边在收拾东西的叶雨晴,“我们十分钟后到家,见面再谈。”
      白辰熙冷笑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小鱼儿偏头来看他,他神情变得温柔起来,“小鱼儿,你爸爸回来了,你开不开心?”
      小鱼儿眼前顿时一亮,差点跳起来,“舅舅,你说的是真的吗,爸爸真的回来了,你不骗我?”
      “嗯,没骗你,回到家你就能看到他了。”纵使心里再难受,白辰熙面上仍是带着温暖的笑意。他知道,这一生,只有那个男人,能够让这一家人幸福。
      回到家,看到玄关处的男式皮鞋,白辰熙心里不可避免得刺疼了一下,随即又被温润的笑意掩去。他已经没有资格再不舍了,这一个多月算是他从萧俊亦那里偷来的日子,是时候该将她还给他了。
      萧俊亦在书房里,听到开门声,他迎了出来,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了,他穿了一件高领的线衣,将脖子遮住,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
      小鱼儿看见他,先是惊喜地冲过去,冲了一半,又紧急煞车,直愣愣地盯着萧俊亦瞧了半晌,才敢认,“爸爸?”
      许是看到了他下巴上狰狞的疤痕,萧俊亦不否认那一刻心里是忐忑的,他点了点头,小鱼儿已经欢喜地冲过去,一下子跳进他怀里,惊喜地大喊,“爸爸,爸爸,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他毫不在意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让萧俊亦担忧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他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亲,“爸爸不在的这段时间,小鱼儿乖不乖,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小鱼儿用力点头,然后看了看白辰熙,对萧俊亦咬耳朵,“爸爸,你不在的时候,妈咪有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哦。”
      萧俊亦心口一疼,当时她得知他生死未卜的消息,该是多么伤心,白天面对小鱼儿时,她只能强颜欢笑,晚上再也扛不住,躲在被子里哭。这个小女人,就连倔强都倔强得这么令人心疼。
      “谢谢小鱼儿,爸爸知道了。”萧俊亦也同样跟他咬耳朵,两父子相视一笑,分享了彼此的秘密后,更加亲近了。
      白辰熙见父子俩如此亲密,忍不住吃起醋来,自己近来劳心劳力地侍候这个小少爷,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亲近。他臭着脸走到沙发旁坐下,叶雨晴刚好洗了水果出来,“回来了?”
      白辰熙理都不想理她,仰靠在沙发背上,以手盖住脸。叶雨晴见他脸色臭臭的,瞥了一眼小鱼儿,小鱼儿又向萧俊亦咬耳朵,萧俊亦大笑出声,白辰熙愤怒地瞪着他,“跟公鸭嗓音似的,还笑那么大声,生怕没人听到呀。”
      白辰熙这话说得就很小气,叶雨晴拿了一颗葡萄塞进他嘴里,“好好的,怎么发起脾气来了?”
      也不知道是葡萄甜,还是她的举动让他觉得甜蜜,他心里甜丝丝的,也不再计较两父子的亲密,神色柔和下来。结果看到叶雨晴脖子上的吻痕,他顿时觉得这葡萄的后劲却是酸的。他“腾”一声站起来,“我有事,先走了。”
      萧俊亦抱着小鱼儿站起来,出言挽留,“等一等,我有事找你。”
      白辰熙就是个别扭的小孩,挑眉斜睨了萧俊亦一眼,阴阳怪气道:“有什么事比得上跟小叶子温存重要,我可不想留在这里当你们的电灯泡,我走了。”
      叶雨晴见他拿起车钥匙真的想走,连忙拽住他的手腕,忍不住埋怨道:“辰熙,你今天吃了枪子儿了,俊亦找你真的有事,关于钥匙的事。”
      提到钥匙,白辰熙当真没有闹别扭了,他跟萧俊亦去了书房。没有叶雨晴在场,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开门见山道:“你知道钥匙的事了?”
      “对,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更多,我还知道所谓的白少棠的金库,其实里面不过是一张旧的发黄的照片。”萧俊亦定定地瞧着他,果然见到他的脸色骤变,“我不相信!”
      白少棠的金库,在金三角一带传得神乎其神,说里面拥有的资金,足以买一个国家。可是现在萧俊亦却告诉他,里面不过是一张照片,他怎么会相信?萧俊亦早料到他的反应,“对,别说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这把钥匙从白少棠死后,就一直在我家保管着,我敢指天发誓,保险柜里,确实只有一张照片。”
      白辰熙凌厉地目光在他脸上梭巡了一圈,然后渐渐的,脸上出现了未在人前出现的狠戾之色,“你可知道,你这句话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萧俊亦坦然无畏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20年前,萧家曾遭到重创,我爷爷曾经拿钥匙去过瑞士银行,可是打开保险柜时,里面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钱财,只有一张照片。如果当时里面真的有钱,萧家不会从此一蹶不振。”
      萧俊亦说的话很在理,萧家重新站起来是在萧俊亦继华尔街一战成名之后,之前20年,萧家在美国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白辰熙看着他,忽而一笑,“也可以说,当真有那么多钱,只是你们为了吞进肚子里,故意制造假象,不让人看出端倪。”
      “你会这样想很正常,所以这把钥匙交出去,不管保险柜里有没有钱,萧家,都会成为众矢所的。”萧俊亦说了这半天,就是为了引出这句话。
      “那与我何干?我只需要将钥匙交出去,还我们白家一个太平日子。”白辰熙冷酷的道。
      萧俊亦也不急,缓缓道:“白辰熙,你似乎忘记了,萧家若没了,小九会跟萧家共存亡。”
      白辰熙的瞳孔一下了紧缩起来,他瞪着萧俊亦,声音都在发抖,“你这是在威胁我?”
      “岂敢?我只是想提醒你,小九与萧家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萧家倒,我死,她不会独活。”自己虽然卑鄙,但是这是唯一能让白辰熙出手的理由,投鼠忌器,只有让白辰熙出手,才能保萧家一世无忧。
      萧俊亦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借助白辰熙的手来保住萧家,而这,也是白家该付出的代价,谁让白少棠亦是他的祖先。
      白辰熙愤怒地站起来,“萧俊亦,你比我想象中更卑鄙。”
      萧俊亦淡笑不语,若是只涉及到商场上的事,他萧俊亦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丢了一切从头再来。但是现在,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涉及到那些亡命之徒,为了钱财,他们可以疯狂得毫无人性。
      与这些亡命之徒逞凶斗狠,根本就不是明智之举。所以祸水东引,这是最好的办法。
      “白辰熙,你不要觉得很委屈,白少棠是你的祖先,不是我的祖先,我没理由给他擦屁股。”他说得格外讥讽,有这样的祖先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死了20多年,还要再祸害子孙一回。
      最后白辰熙摔门而去,叶雨晴正在给小鱼儿讲故事,吓得连鞋也没穿就冲了出来,看到萧俊亦正从书房里出来,她愣愣地探头进去,没有看到白辰熙,她着急的问:“怎么了?辰熙又发脾气了?”
      萧俊亦低头,见她光脚踩在木地板上,皱了皱眉,“怎么光着脚出来,你现在是孕妇,要特别注意保暖,已经快入冬了,小心着凉。”
      说罢,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叶雨晴一时失重,连忙揽住他的脖子,又看了一眼防盗门,问他:“你们谈得怎么样了?辰熙怎么会摔门而去?”
      “没事,小孩子闹闹脾气。”萧俊亦敛了敛眼底算计的光芒,将她送回小鱼儿房里,看到摊开的故事书,他说:“你接着给小鱼儿讲故事,我去做饭。”
      他越是不肯多说,她就越是担心,一把拉着他的手,仰头问他,“到底怎么样了?辰熙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其实这些日子跟白辰熙相处,她隐隐觉得白辰熙是个很厉害的人,虽然他多半时候都以温润无害掩饰自己,可是偶尔也会发出像野兽一样充满掠夺性的危险气息。这样的男人,必定不是池中物。
      萧俊亦不肯多说让她担心,“小九,你该相信我,相信你弟弟。”
      一句话将叶雨晴心里的担忧全都堵了回去,她郁闷地看着萧俊亦离开房间,闷闷地拿起书,正准备给小鱼儿讲故事,小鱼儿却说:“妈咪,你把书拿倒了。”
      叶雨晴再也提不起兴致讲故事,将故事书合上搁在一边,让小鱼儿自己玩。小鱼儿欢天喜地的往外跑,就像是放风的犯人,终于能够见到阳光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雨晴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萧俊亦,她想了想,犹犹豫豫地开口:“俊亦,如果你爸还活着,你会不会让他?”
      叶雨晴的问话很蹩脚,话里就透露出她想要告诉他的信息,萧俊亦拥着她,半晌才道:“我知道他还活着。”
      “什么?”这回换叶雨晴震惊了,她差点没蹦起来。
      萧俊亦怕她乱动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去巴西之前,我就想跟你说。当时想,还是回来再告诉你,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他的成竹在胸让叶雨晴一时怔住,她愣愣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还记得那晚去你爸妈家吃饭么,他一进门,我就有种感觉,那个人跟我一定有着渊源,后来他的眼神与举动,都让我觉得很不对劲,你记得那晚,我离开过一段时间么,事实上,我是去跟你爸谈话去了。”萧俊亦回忆当时的情景,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在与艾瑞克集团对抗期间,他发现了有第三方势力卷进来,那些针对萧达集团的绊子,实际上最终目的是艾瑞克集团。他细心留意过,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去找白景天谈话时,他偶然间听到白景天跟顾叔在说话,不知道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书房的门并没有锁上,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才知道,白景天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对不起萧家的事,反而是萧家欠了白家的恩情。
      “你接手萧达集团时,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些账目明细,对,我在暗中将资金调走,实际上并不是想反噬艾瑞克集团,而是幕后黑手。”萧俊亦将她心中的疑惑指出。“我当时跟你爸商定,拿萧达集团为饵,引出那个人,我离开,以不在国内为由,避开刑事责任,没想到当时我深陷原始部落,竟让你阴差阳错的救了公司。”
      叶雨晴愣愣的听着,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当时她去求白景天不要再打压萧达集团,白景天说了一句现在不是他想停手就能停手的,原来用意在这里。
      或许一开始,白景天就是想为她出气,所以打压萧达集团,但是到后来,他已经想收手了,却因为有第三方插足进来,令他想收手也来不及。而萧俊亦将资金调走,不是想要陷害白景天,而是要拿一个空壳子,去引出幕后黑手。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那我是不是不该将资金调回来?”叶雨晴现在后悔死自己的冲动了,她突然插手,一定让他们都措手不及吧,之前损失的资金也找不回来了。
      “不,这些天我在暗处,公司因为有你注资,一切都风平浪静,看来那人是不想为难你。”
      “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我所认识的人?”叶雨晴越来越迷糊了,她一点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萧俊亦点头,“也许该说是你们彼此都很熟悉对方,所以他舍不得伤你。”萧俊亦的话,让叶雨晴一下子想起一个人来,那人便是叶明磊。叶明磊在这场角逐中,顺利问鼎y市的第一大企业,而且那天在化妆舞会上,他说萧俊亦不会回来了,他一定是有确切消息,才敢这么说。
      “不,不会是他。”叶雨晴感觉到叶明磊的变化,可是她仍旧不肯相信这人会是叶明磊。可是想起叶老爷子跟顾叔的话,她又无法自欺欺人。
      感觉到怀里的人从抗拒到接受,萧俊亦淡淡道:“是他,他父母的死,萧家白家都脱不了干系。我最初不明白他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后来总算明白,原来是我们萧家对不起他。”
      萧俊亦的话,无疑证实了叶雨晴的猜测,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理智上已经接受了叶明磊是那个终极boss,可是情感上却怎么也接受不了。那个从小温柔呵护自己的大哥,她不相信他会变得这么坏。
      萧俊亦看着她这样,有些不忍说下面的话,但是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口,“你知道别墅爆炸事件的幕后指使者是谁么?”
      “是谁?”叶雨晴下意识反问。
      “也是他,当时白辰熙查到有人看到爆炸前,有人从别墅里匆匆离去,而那人就是叶明磊,白辰熙在安装定时炸弹的芯片上,找到了他的指纹。”萧俊亦一边观察叶雨晴的表情,一边说道。当时他们将此事压下来,是因为叶家对小九有养育之恩,不管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确确实实将叶雨晴养大成人,并让她度过了一个无忧的童年。
      叶雨晴震惊了,怎么也想不到别墅爆炸事件最后的主使者会是大哥,“他为什么要炸死我?”
      “应该不是为了要炸死你,而是要炸死我妈。”萧俊亦说着,“你还记得你说过,你进厨房之后,听到电话声响,然后匆匆奔出来接电话,那时就爆炸了,我想他当时就是为了让你远离厨房。所以才打了那个电话将你引出去。”
      原来别墅爆炸事件里还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叶雨晴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哥,为了仇恨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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