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的磕磕绊绊的,哽咽着,悲泣着,让秋殇看了心里发酸。
她哭得伤心极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不时的抽泣着,眼泪鼻涕混了一脸。
秋殇从怀里拿出帕子,递给这女子,可是却不愿意开口询问什么,他是很可怜这女子的身世,也怜悯这个女子的遭遇,可是他更关心闻人羽的现状。
看那女子接过帕子还是不停的哭,秋殇心里不耐烦极了,面色不显却越发严肃。
那女子看到秋殇严肃的神色,心里悲苦极了,只觉这天大地大,可她却不得一处以容身,悲从中来,眼泪不自主的流着。
她实在很想找一个人诉说自己的苦闷,她受了太多的罪,吃了太多的苦,她需要发泄出来,她需要找一个人尽情的倾吐自己的难过与悲伤。
香香口齿不清,自顾自的道:“我叫香香,我娘最爱叫我小香香,她说这样叫,我就长不大了,也就不会离开她了。出事的时候,我母亲正在给我绣夏天的衣裳,我们争辩着绣牡丹还是绣粉蝶,可是父亲却仓惶的跑进来,叫我和母亲快跑。我和母亲不明所以,被父亲推着向后山跑去,我们一家三口没命的狂奔着,忽然身后传来了追赶声,那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害怕极了,母亲的手也在发抖,可是她还是安慰着我说‘小香香,别怕。
我不敢哭出声,双腿沉重极了,可我还是努力的向前跑着。慌乱之中,我踩在了藤蔓上,被绊的向山坡下滚去,等我醒来就发现母亲的身体盖在我的身上,原本温暖的手掌已经冰凉,她背上插着三根羽箭,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坡下的杂草。我费力的从母亲的身下爬出来,趴在母亲的身上大哭,可是一抬头,就看见父亲的尸体躺在不远处,身上也插着羽箭,朝我这边伸着手,我急忙奔到父亲身边,父亲的身体异常的冷,我看着双亲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一直哭一直哭,折下树枝,挖了一个坑,将父亲母亲草草掩埋。”
香香的眼泪已经决堤,她说:“我不孝啊,我甚至连墓碑都没能立。带我从坡底爬上来,看着远处山寨的滚滚浓烟,看着残阳如血,挂在天边,我又看着自己的手,全是父母的鲜血和泥土。我不明白,我们一家人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父亲是土匪不假,可是他从来只劫一些有钱人,并勒令山寨里的人绝不能伤人性命,有时碰见些上山砍柴的穷人还会施舍些银两。”
她呜呜的哭泣,胸膛一鼓一鼓的,她努力的咽了咽唾沫,擦干了眼泪继续说道:“可是却突然来了一伙官兵,本是在追两个在逃的通缉犯,驻扎在我们山里,看到了我们的哨岗,就把我们山寨给剿了。可怜我的爹娘,我山里的兄弟们,他们只是在家乡活不下去了,才被迫做了土匪,可是他们只是谋财,从未害过命啊。”
秋殇面色冷硬,他不想关心闻人羽以外的任何人,这些官兵来势汹汹,应该是搜查闻人羽和秦珂的时候,看到了匪窝就顺便剿了。
他必须尽快找到闻人羽。
第一百六十一章身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