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老汉等的就是这句话,仰着头像是用鼻孔看人一般,道:
“哼哼,你还别说,我还真亲眼看见了,老朽刚从京城那边赶路过来,正巧那日就看见那柳亲王在那城门派人鞭尸呢,说邱越杀人如麻,犯下几宗灭门案,要以此好好惩戒江湖恶流。”
“我不信。”
“对,我也不信。”
“这肯定就邱越做了什么实惹怒了朝廷。”
“……”
老头摇摇头道:
“这谁信啊,那柳亲王手握大权,要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就差把上面那位赶下来自己坐上去了。”
“这倒也是,幼帝无权,这是要乱啊。”
“只要不打仗,管他谁做皇帝呢,只要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安稳过日子就成啦。”
“话不能这么说,这要是柳亲王做了皇帝,那交税服役那就更没个准头啦,光是现在就够人受的。”
“哎……这日子可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
天高皇帝远的,谁有管得了这小地方小老百姓的嘴呢,都说愚民愚民,可真正愚钝的还指不定是哪位呢。
在酒馆愁云一片时,闻人羽已经悄然声息的挎着篮筐出了门,眼里氤氲这风暴,头上包的方巾帕微微挡住眼中浓郁的杀意,面上还是那么平静,静的骇人。
原来那日闯进来的黑衣人,以及一直对她紧追不舍痛下杀手得正是柳亲王手底下的,这柳亲王真是打的一手过河拆桥的好牌。
原正如那个糟老头子所说:江湖斗不过朝廷,为了保护年幼丧母的闻人羽,邱越也不得不听从柳亲王做事,替他掩盖那些见不得人的腌?事,邱越手上早已不干净,更不是那些一直敬佩的侠义之士。
那时日闻人羽年纪还小,但也明白事理,父亲不想让她过问的事她也绝不多嘴一句,但是却防不得命中注定。
几次深夜,闻人羽总会被晚归的父亲给吵醒,却也懂事的一声不吭,佯睡却掀起被子一角看着,只见邱越一身黑衣,却早已被鲜血浸湿,脱下来便沉沉的坠在地上。
邱越这时总是一脸阴郁,在窗前一夜不眠,坐如磐石,和平日儒雅温和的父亲判若两人。
当她次日清晨醒来时,父亲便还是那个父亲,只不过地上留下来几道浅褐色的印记却提醒着她前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人羽也聪明的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忘记在那些深夜满身血腥如同罗刹般的父亲。
那个柳亲王闻人羽是也见过的,她已经忘记是何时,但也记得曾经在父亲和客人说话时好奇的紧,就趴在窗边听墙角。
一不小心却被那人发现,喊到了屋中,那时已经与如今相隔甚远,闻人羽印象中只有父亲紧张恻然的面孔和那人腰间坠着的晃来晃去的一对双龙环佩,想必那人就是柳亲王了,不然这世间,除了皇帝,还有谁敢堂而皇之的带着皇家饰物。
第十二章又闻江湖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