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师问完这话,自己却尬住了,一脸慌张地找补道:“我并不是要打击你们,我的孩子,我的意思是,无论你们做出了多么令人憎恶的事情,只要诚心诚意地为此忏悔,神都会宽恕你们的。”
哦吼,有猫腻,顾星的眼眸微沉,似有流光闪过,这牧师绝对有问题,说不定根本不像狱卒说的那样,它和那个倒霉的毛医生压根就不是神马好盆友!
“他是个好人,只不过总喜欢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试验”,这个提示给出了某种可能性,且是神秘的毛医生的个人介绍。
加上昨晚从“兔兔”的身上找到的那张“我这个药引”的字眼,肯定是毛医生在“生病的大兔子”身上做什么试验,没想到却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而齐牧师想来大概率是为了毛医生的那个试验,才愿意踏足这个脏乱差的监狱,牧师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谁又会怀疑一个高贵的神职人员会利用职权进行不可告人的行动呢。
果然,无论哪个位面,神棍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罪人们一个个地跟牧师进行了“深入”地交流,无一例外,全都被它用各种乱七八糟的模糊用语给糊弄了过去,再傻的人这时也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但它又全程轻声细语,满脸的温柔以待,让人生不出一点讨厌的心理。
看来神棍们确实掌握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来吧孩子,到你了。”齐牧师一如既往地温和,面向狍子说道。
男人听见它的话之后,挣扎地从床上支起上半身,活像个半身不遂的病人,懒散却无比真诚地说道:“不必了,不麻烦了,不太必要了。”
哇塞,拒绝三连,顾星瞬间升腾出一股由衷的佩服,这位狍子兄乃神人。
齐牧师因为他的“婉拒”而脸色一僵,停滞了几秒后迅速恢复常态,不死心地说服道:“你不要这么快放弃自己的人生,哪怕是罪不可赦的极恶之人,也是有忏悔的机会的。”
狍子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说道:“既然是罪不可赦的坏蛋,这机会估计也是不稀罕的,您不然把这个宝贵的机会留给其他人吧。”
说完这位哐地一声倒回了床内,你以为他是因为身体不适,但仔细看一看就能发现,他根本只是懒得说话和动弹,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像那上头有花儿似的。
齐牧师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克制住自己奔涌的情绪,半秒都不再想搭理狍子,转而扭过脸面向顾星,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你呢,我的孩子,不会也想放弃与神交流的机会吧?”
顾星连忙摇头,同样笑成了一朵喇叭花:“不不不,我非常想聆听您的教诲。”
齐牧师眼神一松,有些变深的眼珠子恢复正常的红色,笑眯眯地打开顾星的牢门,示意她跟自己坐下。
“我的孩子,神怜悯你的过去,体谅你的现在,如果愿意忏悔,一定会宽恕你的未来。”牧师开场就是一顿排比句输出,顾星乖巧地垂下头,似乎被它语言的艺术所折服。
呼,总算是个正常的,牧师轻轻地在心里舒了口气,余光瞄到狍子的方向,他仍然一动不动地像个死人。
顾星此时突然抬头,将正在溜号的牧师逮了个正着,她嘴角含笑,故意弄得声音尖利刺耳,让人下意识地将她与尖酸刻薄的人物形象画上等号。
“牧师,如果我们忏悔,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
齐牧师错愕地看着她,见她满眼期待,有点尴尬地说道:“忏悔只会减轻你背负的罪孽,让你死后灵魂不至于下地狱受苦,至于律法规定的、你们需要承担的刑罚,还是....还是没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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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话 我是卧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