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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外鬼山鬼海,无数的冤魂怨灵扭动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想要挤入这座破败不堪又老旧的小车站。
      忘川内三人对坐,其中一男一女脸色难看,而他们对面端坐着的女人却如沐春风,心情甚好的模样。
      “你想问什么,问吧。”傅瑞德戒备地看着顾星说道。
      她闻言挑高了眉梢,原本的柳叶眉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媚意,却不让人心痒,反而因其散发的阵阵寒意而感到畏惧。
      恐怖故事里以魂为食的狐狸精,差不多就该是这幅尊容吧。
      “我本来想问你一些关于喜欢杀人夺分的家伙们的消息,现在看来无论什么问题,鬼市里的答案可能都更多更全,所以....”她嘴角的笑意微微荡漾,“你们把我护在身后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
      傅瑞德没料到她话音一转会问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脸上警戒的表情顿时崩塌殆尽,只剩下疑惑。
      顾星是真的需要答案,以她的思维方式,实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别告诉我,你们突然就想当英雄了,我可不吃这套。”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焦乐思明明虚伪得不行,却在与安格的对峙中毫不迟疑地选择保护自己,而傅瑞德一脸清高,可竟然在生死关头果断决定舍己为人。
      在顾星生长的环境中,从未出现过这种纯净的、毫无表演成分和利己盘算的善意,她生命中所有的“善良”都是包裹在利益和谋划外的伪装,如果你轻信了“商品包装”,当披着它的恶魔们撕掉这层外皮,你将面对的是比直接的恶意还要可怖的痛击。
      焦乐思的俏脸皱成了包子,她认真仔细地回顾自己当时的心态和行为,同样感到不解:“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你那么害怕,我是说你假装那么害怕,居然还敢跑过来把我从安格身边拉走,怎么说呢,有点惭愧?”
      顾星点点头转向傅瑞德,他同样在沉思,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说道:“如果一定让我给个原因,我说不出来,但若是论当时不寻常的心理变化倒是有,就单纯觉得遗憾,遗憾自己理解错了主题,遗憾自己没能发挥出该有的实力,也....遗憾没能带你活着走出初场。”
      他似乎怕顾星觉得自己撒谎,补了一句:“我第一场....就是老人带着过的。”
      关于那一场的回忆已经变得很斑驳,好像是好几辈子之前的事了,他的记忆最终只镌刻出一个含笑的男人。
      他们说完便齐刷刷地盯着顾星等她的下文,女人并不看两人,反而扬起下巴,目光凝视在那块生锈破烂的牌子上,忘川两个字笔走龙蛇,蕴含一股气吞山河的强势。
      然后她笑了,与之前透着寒意的假笑不同,充满了然之意,若隐若现的杀机默默消散,令人微微感到窒息的空气随之流转,压在傅瑞德心上浓浓的危机感终于消失了。
      他偷偷地舒了口气,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窃喜,哪怕不想承认,但确实在疯子手里捡回了一条命。
      这时寂静森然的忘川外传来两声鸣笛,将车站堵得严严实实的鬼怪们被几道亮光驱散,露出站外同样破败的站台。
      三辆古老的小巴停靠在站台边,六束强光照入站内,傅瑞德和焦乐思顿时面露喜色,这场游戏终于迎来了尾声。
      焦乐思动得最快,起身就想往车上走,却突然脚下一顿,看着仍坐在原位的顾星,一副戚戚然的样子。
      “走吧,说不杀就不杀,你还不够格让我在背后出刀子。”顾星懒洋洋地挥手,焦乐思如临大赦般推开了紧闭的入站口,快步走上其中一辆小巴,她登车后小巴便无声地启动,慢慢倒退驶离站台,光束越离越远,光线越来越黯,最后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中。
      傅瑞德摇摇晃晃地站起也准备登车,走了几步后缺突然回头问道:“你有答案了吗?”
      顾星微笑点头,却并没有多说的意思,傅瑞德也并不期待从这人嘴里能讲出什么实话,他转身继续朝入站口走,推开门时再次回首:“算我多管闲事,但希望你不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后会无期,再也不见。”
      顾星目送男人一晃三摇地消失在视线内,她表情淡淡地起身,自言自语道:“真无情,居然说再也不见,我人缘差成这样么。”
      她走出忘川环顾户外,围堵的鬼怪其实并没有离去,看

第十二话 再也不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