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杭,你发什么疯……”宁洛捂着摔疼的屁股正要爬起来,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因为她看到、看到地上的眼睛都长出了两只小脚丫,而且那两只小脚丫还迈得特别快,向她和赵苏杭快速逼近,眨眼间就到他们面前。
而她刚刚踩到的,就是一颗眼睛。
此时那颗眼睛已经破了,化成一小滩的黑色污秽粘稠物,看起来特别特别的恶心,那污秽的粘稠物里面还有好几条虫子在蠕动扭屁股。
宁洛当即从地上跳了起来,蹭蹭蹭就往外跑,跑了一段距离才想起赵苏杭还被她绑在房柱上,赶紧操着一把短刀再杀了回去,见赵苏杭正在边咬着绳子边踢那些爬上他脚盘的眼睛。
“奶奶的,连这些眼睛都敢来欺负老娘,太过分了!”宁洛左右瞧了瞧,没有什么适合的工具,干脆把身上的薄毛衣也脱了,照着赵苏杭的脚拍打,直接将爬到赵苏杭脚上的眼睛一只不留地扫到大街上。
短刀一砍,将赵苏杭从绳子里解救出来。
“快走!”赵苏杭拉着她风一样跑出了店铺,身后的眼睛像蚂蚁一样执着地追着他们。
跑了好一段距离,将眼睛远远甩在身后才停了下来,宁洛望着自己手上仅剩的浸过黑狗血的短刀,打着鸡血的斗志萎靡了下来,“我们的武器就只剩下这么一把刀了,这么的出师不利,今天是不是不宜寻仇?”
早知道出门前应该翻一下日历,算好日子再来。
“来都来了,就算现在我们要回去,也没得退路。”赵苏杭一说话,觉得脸疼,可他根本不顾自己的脸,脱了外套就罩在宁洛身上。
“是啊,来路都被眼睛堵上了,要回去的话,除非我们能飞天遁地。”想起北冥顾的小气,宁洛不敢罩着赵苏杭的外套,脱下来递还给他,“你自己穿,我不冷,也嫌它碍事,穿了老娘施展不开手脚,打不了鬼。”
赵苏杭扫了扫她的身体,“你确定要这样?”
宁洛也扫了扫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现在只穿一件薄薄的打底衫,内衣都透出来了,她尴尬得要死,赶紧扯过赵苏杭的外套穿上,心里诅咒:奶奶的,老娘什么时候胸这么大了,尴尬死!都是北冥顾那死鬼干的好事!
“宁洛,你的身材,好像比以前更好了。”赵苏杭似笑非笑,上上下下盯着她。
宁洛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了一个问题:只要是带把的、雄性的动物,甭管他平时看起来有多正经,都或多或少带着色心,冰冷狠辣的北冥顾如此,淡漠阴沉的君崇逸如此,纯情小鲜肉赵苏杭也是如此。
所以说,男人不色,那是没有的,只有色得露不露骨,色得隐不隐晦的区别。有些人色得很文艺,看起来很动心,有些人色得很猥琐,看起来就很恶心。
这个时候,要是回答得太正经,那气氛可能就尴尬了。
宁洛干脆嘴一歪,笑眯眯甩出一句麻辣的话,“没办法,生了孩子涨奶。嗯,还有些是北冥顾的功劳,等你娶了老婆,你时常给你老婆做按摩就会明白了。哥们加油,赶紧娶个老婆生个闺女,给我儿子当媳妇儿。”
边说边拍着赵苏杭的肩膀,表示结亲家这种事,她很有诚意。
赵苏杭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蔫巴了,郁郁寡欢直接转了话题,“那只让人推我妈下楼的鬼在哪里?我们还是去找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的人是你吧,兄台。
不过这话宁洛没说,笑眯眯地回了两个字,“好啊!”
然后直接把他带到阴街尽头那座古宅。
只是古宅已被烧毁,只有废墟。
宁洛有些头疼,古宅被毁,锁心坠也坏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找君崇逸。
想了想,宁洛双手拱在嘴边,朝着古宅废墟喊:“君崇逸,你在哪里?出来!你给我出来!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利用我,还伤害我在乎的人,你给我滚出来!”
她朝着同一个方向喊了几次,越喊越感觉到肺里积压着怒火。
正在任意戒里养伤的君崇逸耳朵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来,神色依然冷漠。
“是那臭丫头!居然敢跑到阴街里来叫嚣,我这就去把她抓来给主子你疗伤!”站在一旁的媚狐非常生气,烈焰鞭已经被北冥顾拿走,她握了一条普通的鞭子就要出去抓人。
“站住!”君崇逸喝住了她,“由着她去,别理她。”
“主子,她的血是您疗伤的圣药,有了她的血您就不用恢复得这么辛苦了。”
“若是现在抓了她,北冥顾定会联合阎罗想尽办法将我从任意戒里逼出去,到时我的伤还没复元,如何抵挡得过北冥顾和阎罗联手,你是想把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君崇逸幽幽反问,表面冷淡得几乎是没有表情。
“媚狐不敢。”
媚狐只得站在原地不动,心里却颇为不甘,她知道主人不抓宁洛还有一个原因,不舍。
第249章 :被鬼掐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