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八十四,就养到八十四吧。看您这身板,估计能跟阎王爷玩到那时候。”我无奈的说。
“要是老阎八十四也不要老头子去呢?”
“那没办法,我又惹不起老阎,他不跟你玩,我只有继续跟您玩咯,只有玩到老阎爷想你,派专车接你您走了算结束吧。”我苦笑着说。
“那你就准备当保安养活老头子?”
“爷,我的亲爷,我也想做老板养你,不是一个月十块八块养不活咱们爷孙俩吗?”我丢了他个白眼。
“你为什么要养活我这个老不死的累赘?”
“为社会尽一份绵薄之力。”我摆出一副正义凌然的嘴脸来说。
“说人话。”
“我有个奶奶,她从小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刚大学毕业她就丢下我走了。我想在您身上补偿一下对奶奶的歉疚之心。”我低头说道。
“这话我信。喝了这碗酒,爷爷我给你讲个故事。”老头子举起碗说。
老头子给我讲了个很长的故事,直讲的他时而老泪横流、时而眉飞色舞,听的我时而唉声叹息,时而抚掌大笑。
老头子讲的是他和这个店的故事。这个店当时叫聚宝斋,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古董收藏家的店,当时这一溜房子加上已近拆掉的好多老宅子都是哪个收藏家的财产。后来解放了,收藏家主动交出了藏品和老宅,只留下了这片店和后面的一个小院。那一年老头家闹灾荒,父母养不活他了,就让他跟着村里人偷偷流窜出来找活路,他就流窜到了这里,饿晕在了这个店门口。
如所有人所想,老东家收留了他,让十二岁的他在店里做了小伙计。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各大运动连绵不绝,老东家的店越缩越小,帽子却是越来越高,什么资本家、吸血鬼、盗墓贼等的帽子种类繁多、谁也数不清。那个最大的运动开始了,老东家年事已高,且这些年被劳苦大众教育的不轻,身体每款余下、心里也难以承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了,所以就存了死志。但老东家有一个小女儿,和老头子年龄相仿,没有出阁。这种年月,这种成分的女孩子是根本不敢有人娶的。老东家把老头子叫去,跟老头子说了他的意思,老头子高兴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来这位小姐貌美如花,且识文断字、满腹学问,老头子早就对人家垂涎三千尺了。老东家这样一说,老头子还有不答应之理?忙磕头改老东家叫老泰山,不过小姐出来后却不怎么满意这门亲事。
老东家当夜就去了东河,找河神喝酒去了,小姐没办法,哭哭泣泣的委身给了老头子。幸好老头子家世清白,根正苗红,贫农一百八十代,虽说小姐有个黑老爸,在嫁给老头后,用半红不黑的身份,加上主动交出这片店铺,总算是躲过了大运动开始的前几年。但*运动不是请客吃饭,形势越来越严峻,不得已,小姐主动和他离了婚。
离婚后老头在政策上越发的立场坚定,所以这间店铺的卧室就成了老头的私人会所,老头顶着天大的雷,把小姐从牛棚接了回来。据老头吹,当时他拿着菜刀把某革头子追了十几条街才得到了这个权利,不是他住的权利,而是小姐住的权利。
自此,他和小姐就在此地过上了美女与野兽的浪漫生活咯。幸福总是突然来敲门,小姐怀孕了,但厄运很没礼貌,根本不敲门就来了,小姐难产死了,就是死在这间卧室,这张小小的床上。
老头自此再没离开,原来做伙计,后来做营业员,再后来做赖皮。他不能离开,也不敢离开,因为这是他的生命,是他的回忆,是他的幸福,是他的痛苦,更是他活着的意义。再后来国营古玩店被总公司收购了,这片地方自然成了千缘公司的,撵了他几次没撵走,地方政府也出面调解了,就每个月给他开了工资,当养了个看门的。反正这地方做黄金珠宝也不可能,就当了个包袱留了下来,直到甩给我这个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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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爷要包养你小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