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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宿命纠葛_19牺牲[1/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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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什……什么意思……”
      莹弓喃喃道。
      公孙长善目光一闪,瞳孔中透露着一丝细碎的金光,那是觉醒的祖神精元。
      凭借这觉醒的祖神精元,他能够看到生灵的运,虽然不甚清晰。
      “生灵有生灵的运……你是血鸳……你不是莹弓……”公孙长善再一次开口。
      就见莹弓眼底的泪光愈发的明显。
      但是她却硬生生的睁着眼,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你说……”
      手有些抖。
      莹弓醒悟过来,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前世因,后世果,因果循环为天道,为轮回。
      “我要怎么做……”才能不难过,让这一生尽快过。
      语气浅的让公孙长善心疼。
      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调整好自己,我会尽快回到你身,你只需要等我。”
      莹弓心里的痛苦谁也不明白,只有公孙长善。
      如今于她来说,公孙长善像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枝丫。
      攥住了公孙长善的袖口,咬唇道,“我睡不着,我怕,你可以陪我吗?”
      公孙长善点点头。
      在他怀里,莹弓才终于沉沉的睡去。
      一夜过去。
      早上天还未明的时候,公孙长善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莹弓的头,将酸麻的胳膊抽出来。
      给莹弓掖了掖被角才开门离开。
      谁知关上门刚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威严的目光。
      “你……”上善都云高举手,眼看就要一巴掌拍了下来,但是顾忌到周围,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给我过来!”额头青筋跳起,压抑着怒意。
      若不是公孙瑾瑜告诉他,他还不信。
      他等了一夜,终究还是等到了。
      没有冲进去一是里面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贸然进去反倒会引起误会。
      如今他等到了,却不能声张,否则事情闹大了,传出去就是死罪。
      公孙长善目光略沉,随着上善都云进了书房。
      “昨夜……”
      “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公孙长善知道上善都云担忧的是什么,连忙开口解释,“等到长善光明正大的迎娶莹弓,才会行夫妻之礼。”
      听到前半句话,上善都云的心刚放下去,后半句话却让他立时就警惕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她是太子妃,你们不可能的!”
      上善都云看公孙长善年龄虽小,但是这气势却是不小。
      面对他的威压也仍旧镇定自若。
      早闻他声名在外,十三岁就扫荡流寇,如今十四,气势已经是极为强横,若是再几年,只怕当今太子也……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上善都云顿时警醒,看着公孙长善,“莹弓,不可能嫁给你!”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公孙长善声音比起上善都云,多了一些稚嫩,但是其中的坚定,却是比上善都云更甚几分。
      “难道你想谋反吗?”
      上善都云陡然提高了声音,本意是想恐吓公孙长善一番。
      却发现他目光十分认真不曾闪躲,吓了一跳,“你可知若是被人知晓,不仅仅是你,整个丞相府上下都会死无全尸!”
      “长善若怕死,就不配拥有她,在知道她被指给太子后,长善的心思就不曾熄灭,一直在西疆为之而奋斗,不求将军成全,只求将军莫要阻止,长善一意孤行之策,绝不会连累将军府!”公孙长善重重的单膝跪下,目光诚恳的看着上善都云。
      若非公孙长善面容在此,上善都云一点都不信他如今才十四有余。
      可是公孙长善眼底的坚持,让上善都云几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多好的苗子,多强的血性,可是偏偏要为了区区女子,做如此几乎是不可能的决定。
      “世上有那么多条路,你却偏偏要走一条死胡同?你前途无量,若是诚心为晋国做事,除了莹儿,你几乎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你又为何非要如此!”上善都云语重心长。
      原本是怒气冲冲。
      可是此刻听到公孙长善的理由和坚持,他心生佩服却不能赞扬。
      “所爱之人不可得,得到天下又如何?将军一心为晋国做事,兄长也一心为晋国做事,可是呢……”改了称呼一针见血,直接拆穿上善穗玉的事情。
      太子心机深沉,早已经打探清楚了将军府各人的喜好。
      明知道将军府莹弓是最不爱吃甜食的,而最喜欢吃糕点甜食的是上善穗玉,他还隔三差五送来糕点。
      没有半点掩藏的,就那么赤果果的告诉所有人。
      皇室不喜欢将军府与丞相府交好。
      彰显他太子的威严,却又让他们只能吃暗亏。
      “为国之忠,何以此见!”上善都云咬牙道。
      他只怪自己,明知如此触了皇室的逆鳞却还要去触碰,怨不得别人。
      公孙长善知道一时之间无法改变上善都云的想法。
      只能起身垂眸道,“上善伯伯有上善伯伯的坚持,长善也有长善的坚持,还请上善伯伯放心,即便长善出师未捷身先死,也绝不会牵连将军府,只是长善若是有幸成功,也请伯父安心将莹弓交给长善。”
      上善都云看着公孙长善许久,抿了抿唇,“若是你危害晋国,本将一样不会客气!”但是语气却没有那么坚持了。
      毕竟,公孙长善的理由是为了他的女儿。
      若是传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莹弓。
      他已经失去了穗玉,莹弓是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公孙长善知道上善都云一定会拒绝。
      毕竟有些时候,人不被逼急到一定的程度,是不会走上绝路的。
      上善都云和公孙瑾瑜,都是走上了绝路,才会合作。
      但是他看着上善都云的眉间,想到了莹弓难受的模样。
      心口一软,还是提醒道,“多谢伯父,只是长善还有一事提醒。一日未彻底斩断将军府与丞相府的联系,只怕皇室不会善罢甘休……天色不早了,长善先行告退!”
      说完,公孙长善就转身离去。
      好在上善都云今日为了不传出消息,早将下人斥退,所以公孙长善才能无声无息的回去。
      在公孙长善走后,上善都云垂眸不得不认真思索他的话。
      将军府和丞相府最后的联系。
      眸光一深。
      是元宝!
      心头接着一紧,不行,元宝是穗儿唯一的留下的子嗣,不能再让元宝出事。
      在天亮后,亲自给丞相府传了话,让他们好好照顾元宝。
      从奶娘到伺候的丫鬟,无一不是精挑细选。
      古氏和朝氏来回看着,不敢让外人接近一分。
      而莹弓到底听进去了长善的话。
      将军府只感觉到了莹弓的变化,像是一快刚刚现世的充满棱角的玉石,突然被打磨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敛着光芒的玉坠。
      虽然被打磨了,但是玉坠的身价却比原玉高涨了几倍。
      莹弓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安安静静的,不再拿剑。
      虽然面色有些冷,但是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的样子,倒是有些像穗玉还在的时候。
      上善都云没有告诉莹弓那天晚上和长善的谈话。
      而莹弓也逐渐清晰起了自己的身份。
      父女俩皆是心照不宣。
      朝氏也不知晓,只以为是女儿大了,所以父女俩之间才保持了距离。
      但是唯独在对元宝的事情上,几人都是面面俱到,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在两家的悉心照料下,三个月的时候元宝已经大了好一些。
      可爱的不得了。
      湿漉漉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有着几分母亲的柔软,又有着几分父亲的灵气。
      而且元宝还特别喜欢莹弓,只是公孙瑾瑜不喜莹弓,但是莹弓作为元宝的小姑又不能拒绝,每一次朝氏都小心翼翼的抱着元宝回来给莹弓看。
      大概是因为穗玉的关系,莹弓对元宝始终有着一丝愧疚,但是却又不敢碰他,更不敢喂他,只敢用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
      元宝的皮肤滑滑嫩嫩的,就想剥了壳儿的鸡蛋,讨人喜欢的不得了。
      莹弓多想捏啊,又怕一不小心把元宝也给捏坏了。
      一个元宝维系着两家人小心翼翼的关系。
      但是有两家人的悉心照顾,元宝也逐渐长大,只是因为只有七个月,到底先天有些不足,大夫来看了看,很多东西都是不能碰的,有一些几乎只要一点点,就能要了元宝脆弱的命。
      元宝八个月的时候,莹弓也十五岁了。
      还有一年她就要进宫了。
      趁她寿诞,太子亲自来了一趟将军府,也去看了一趟元宝。
      并且说了一件事。
      自公孙瑾瑜上任翰林院修纂以来,将四书五经整理的十分详细,得晋帝赏识。
      只是前些日子公孙瑾瑜进御书房为晋帝讲解的时候恰好被三公主,太子的妹妹常欢公主所看上,所以太子提前来对公孙瑾瑜透了个风,半个月过后的朝臣宴,晋帝会进行指婚。
      上善穗玉嫁入丞相府不足两年就没了,外头传公孙瑾瑜克妻,所以很少有人上门说亲。
      而公孙瑾瑜除了朝政之事,也是一心照顾元宝,不曾想过续弦。
      元宝都快一岁了,晋帝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所以应了偿还公主的要求,在朝臣宴上为公孙瑾瑜赐婚。
      太子提前过来告知,就是因为他看好公孙瑾瑜,希望他到时候不要出什么意外,而这段时间,就是给他接受的时间。
      得到这个消息后,上善都云就没有再去丞相府。
      “皇上,下了一手好棋啊。用我的女儿,为他的女儿,做了垫脚石。”上善都云目光怅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三公主常欢,上个月才刚及笄,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赐婚。
      只怕皇上之前不是不想动手,只是因为动了手,却没有合适的人塞到丞相府吧。
      但是皇上赐婚,谁能拒绝?
      所有人都以为此事是实打实的。
      可是谁知,朝臣宴上,公孙瑾瑜却当众拒婚,以亡妻走了不足为由婉拒,但是却是响亮的打了晋帝和常欢公主的脸。
      晋帝目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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