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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饮恨长归_74.威胁[2/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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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朝臣也看到这一幕,但都不知发生了何事,谁都不好前去询问。
      阁老的目光也随之而沉。
      能在立后大典上,让王上随着自己离开,裘衣心头也是有些虚荣的。
      毕竟谁都不知道那人的存在,在别人眼里,王上就是跟着她离开的。
      一路上长侯烈风没有问裘衣,二人心知肚明,急冲冲的赶往鸿羽宫。
      “关门,谁都不允许进来。”
      进了宫,裘衣就按照长侯烈风的吩咐,将宫殿的门关上。
      下了密道,裘衣才解释,“今日王上立后大殿,那姑娘听到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了,奴婢没能……”
      不能想象里面是什么样的场面,裘衣尽可能的推卸责任。
      却不想长侯烈风已经推开了暗门。
      门内,空无一人。
      裘衣顿时住口,诧异的看着房内。
      地上干干净净,也没有任何的血迹,只有碎掉的瓷片。
      长侯烈风眉头一皱。
      “王上……奴婢……”没有撒谎,就被长侯烈风抬手制止。
      “下去,没有吩咐不准进来。”长侯烈风沉声开口。
      裘衣只能一脸莫名的退出去,但是脑子里却是有些晕,根本不知为何房间内为何会是这么安静的一面。
      她明明看到那个疯女人自残……
      可是……
      退出去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地上,一点血迹也无。
      好像一切都是她眼花。
      而房内,长侯烈风的目光顺着那床脚的铁链,一直延伸道室内,沉到浴池里,水花荡漾,却好久都没有动静,长侯烈风目光一沉。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突然从水中探出,一把攥住长侯烈风的领口,将他一同拽进水中。
      柔弱无骨的身子将他缠着,似乎要同他一起,沉沦到深处。
      姒晗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即使说不了话,也用了狠劲儿,死死的咬住长侯烈风,唇齿之间血腥味弥漫。
      长侯烈风却只能尽可能的将姒晗拥在怀中,温柔的反击,忽略一切痛楚。
      许久,直到窒息难耐,长侯烈风才浮出水面。
      姒晗被他一同抱了出去。
      水中二人纠缠许久,纷纷咳嗽。
      而姒晗红着眼睛,想要推开长侯烈风,却被长侯烈风死死的压在了池台上,“不是你让孤来的吗?”
      长侯烈风目光冷沉,手紧紧的箍住姒晗,明明心里面不是这样想,却还是死要面子道,“怎么?不舒服了?王后之位本是你的!你以为除了你,孤就找不到别人了吗?”
      说完,看到姒晗的眼睛,才反应过来,解开了她的哑穴。
      姒晗勾唇一笑,声音沙哑,“你看……你还是放不下我……只要你放不下我,就是我赢……我一样可以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语气笃定,却让长侯烈风面色一僵。
      “你……什么意思!”长侯烈风哪里听不出来。
      姒晗缓缓靠近他的耳畔,轻吐气息,“不管一次还是两次,受折磨的不是我,是你……”
      五指骤然收拢,长侯烈风只觉得心脏似乎已经被她捏在手中。
      牙关中,好不容易才蹦出几个字。
      “所以,一切都是为了折磨孤吗?”
      封后大典上,她轻而易举的就让他过来,岂不是将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在这一瞬间,长侯烈风不可置信的看着姒晗。
      只见她脸上虽然是笑着,但是眼神里,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好……很好……”长侯烈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上姒晗的颈脖,纤细的脖子在他手中,好像轻轻一掐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折断。
      下一刻,就将她从水中懒腰而抱,三五下离开水池,将姒晗仍在床上。
      强壮的身躯随即覆了上去。
      姒晗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惊慌一推,却不想手腕被长侯烈风用力的箍住。
      长侯烈风眼底像是压抑着一抹红色的戾气,直直穿透她的目光,“很好……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在玩弄谁……”
      另一只手轻轻一捻。
      姒晗很快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长……”刚一开口,就被人堵住。
      那一抹香味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反而像是被长侯烈风周身戾气给克制住了一般。
      长侯烈风眼底的戾气浓郁的吓人。
      连带着动作也极为粗暴,弄疼了姒晗也没有半点手软。
      而此时,整片大峪的上空,都浮上了一抹火红的颜色,连着天空一片,看起来像是火烧云,但更像是随时要碎开的模样。
      而巫师戌光,此刻正远在疆漠之中,看到天色脸骤然一边。
      掐指一算,事情终究还是没有按照他的安排发展。
      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目光一沉,暗袖一挥整个人也同风沙一般消失在疆漠中。
      *
      一个时辰后,长侯烈风依旧压在姒晗的身上。
      喘着粗气,一边从后面将她的下颚抬高,一边在她耳畔低吟道,“原来之前,孤一直在做梦……”怪不得,怪不得每一次亲昵都宛如从梦中醒来。
      她回来之后,从始至终就没有将自己交给他。
      姒晗要紧牙关,周身都泛着粉红色,比起之前,却更像是一个人动情的反应。
      温度也高了几许。
      可是她却没有尝到任何的愉悦,反而因为长侯烈风的动作,将痛苦体会的更加明了。
      手紧紧的攥住被子,咬牙道,“完了吗?”
      长侯烈风一用力,姒晗便忍不住痛呼出声。
      声音沙哑带出一抹阴郁的磁性,“这只是开始……”
      说罢抽身,一边穿衣一边看着床榻上的一抹红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却是多了一丝阴鹜。
      她的这具身体是他的无疑,无论她是死过还是没死过,只要她回来了,就别想着再离开。
      在长侯烈风离开后,裘衣进来,只看到姒晗垂着眸子一边穿衣。
      床被上的痕迹让人毫不怀疑刚才发生了什么。
      裘衣怎么都想不到,她明明看见她自残,怎么现在反而还莫名其妙的就承了宠。
      连忙上去,拉过姒晗的手腕,手腕上光洁如初。
      “你到底……”
      “怎么?”只听姒晗幽幽抬头,眼底满是冷笑。
      “你……你会说话!”裘衣连忙松手,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姒晗,顿时身上就出了一身冷汗。
      姒晗起身,动作极为优雅的扣着胸前的盘扣。
      伸手轻轻的拍在裘衣的脸上,“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
      却是长侯烈风走时,忘记点她的哑穴。
      裘衣哪里还反应不过来,面前的女人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是却是能让王上从封后大典上离开,如今还会说话,若是她到王上面前告个状,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
      连忙跪下,“前些日子,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倒是下了狠手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将一张脸扇的通红。
      姒晗眼睛一眯,捏着裘衣的下巴,“俗话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我要是想要你的命很容易……”
      裘衣连忙磕头,连称讳也改了,“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姒晗刻意在今日引长侯烈风来,然后委曲求全不是没有目的的。
      她要离开这里,首先就要能开口,能说话才能利用这个丫鬟。
      长侯烈风一心一意想要让她留下,可是如今的她却怎么都不想留下了。
      不仅不想留下,她还要让长侯烈风亲眼看着。
      哪怕他再强行将她捉回千百次,她也会一次一次的离开他。
      “我是不是要装聋做哑……可全看在你的表现……”姒晗幽幽开口。
      “奴婢一定听娘娘的,还请娘娘饶奴婢一命。”
      裘衣磕的额头发红。
      姒晗也知道刚柔并济,连忙扶裘衣起来,笑道,“长侯烈风不想让人知道我的消息,又不想委屈我所以才让你来伺候我,而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委身于长侯烈风,所以只要你听话,我不会轻易换人。至少在别人眼里,你于王上应该是特别的。”
      今日是立后大典,长侯烈风应该离不开的。
      她尝试了一下让这宫女去叫,长侯烈风还真的就过来了。
      但是裘衣却被姒晗的话唬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样的女子,敢直呼王上名讳,还说得王上宠爱是委屈了自己。
      “是……奴婢知道了……”裘衣低头咬唇。
      这不得宠幸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个主子,早知道还不如待在储秀宫里。
      姒晗动了一动,腿有些疼。
      让裘衣将床上收拾了一番后,才问道,“你且告诉我,长侯烈风将我关在了何处,而现在宫里又是怎么样个情况。”
      这些裘衣倒是知道的。
      “这里是鸿羽宫的地宫,王上的生母良夫人的住所,如今王上立了新后,新后是阁老的孙女。还有两个嫔,一个是云嫔,一个安嫔,都是官位不大的出身。”裘衣如实道。
      姒晗垂眸,阁老的孙女蒋梦凡她原来是见过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正是与长侯烈风大婚的时候随阁老家眷而来。
      那孩子从小就颇有心机,她在进宫后第一年举办过臣妇宴,长侯烈风亦是给她面子。
      蒋梦凡当年不过十二岁,便知以才华惊艳众人,引的长侯烈风称赞,不过到底是年岁太小,没在长侯烈风心底留下什么影子。
      不过到如今,她也该有双十年华了吧,怎会至今未嫁?
      看了看抱着东西的裘衣开口道,“你去打听打听,如今蟾宫中还有哪些人……”
      裘衣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颔首抱着脏了的床单离开。
      姒晗看了看脚腕上的铁链,玄音已碎,如今她想要离开,靠这个宫女是不可能的。
      姒晗在极短的时间内想了多种可能。
      戌光帮她假死的事情可能已经败露,而长侯烈风既然用蟾宫的人威胁她,说明锦如可能还在宫里。
      兴许通过锦如,可以让追逸帮她。
      因为这二人都是知晓她身体的特殊,而追逸也有很大的可能会答应她。
      但是长侯烈风极有可能刻意防备她和过去相熟的人接触。
      最后一招就是引蒋梦凡来打听这里的事情。
      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裘衣是个贪生怕死畏惧强权的。
      今日是蒋梦凡的立后大典,裘衣当着朝臣的面叫走了长侯烈风,那么蒋梦凡一定会记上裘衣,裘衣不敢透露她的消息,那么就要想个法子给裘衣壮壮胆。
      很快,姒晗就在心底起了一抹算计。
      夜晚,蒋梦凡穿着凤袍在凤仪宫内等着长侯烈风,心中是不住的忐忑。
      她等了很久才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从小立志要嫁给这个世界上权位最高的人,只有这样,她才能把别人都踩在脚底下。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天,可是一切都像是白捡来的一样。
      今日的封后大典上,王上却莫名的跟着一个宫女离开,这如今的后宫中还有什能比她这个王后更重要不成。
      “王后娘娘,王上近日政务繁忙,还请王后今日早些歇息,不用再等了。”四海过来传话。
      蒋梦凡端庄的起身,朝着四海回了个礼,“多谢公公,今日也辛苦公公了。”
      使了个眼神,旁边的宫女就拿了个大的荷包递给四海。
      “王上这样忙于朝政,还请公公帮忙照看着王上的身子,梦凡在这里谢过了。”说的,倒是没有一点王后的架子。
      四海收了荷包,隐隐觉得这新王后的风范倒是真的大度。
      在四海走后,蒋梦凡让旁边的人退下后,才一把掀开头上的盖头,对着陪嫁的贴身宫女碧玉道,“去打听打听,王上今日是去了哪里。”
      “是。”碧玉点头。
      很快,碧玉就带着一个人上来。
      此人正是苏秀。
      嬷嬷按照苏秀的话,将苏秀和几个小丫头指派到了新王后的宫里,嘱咐了苏秀千万别忘了她的事儿。
      “回禀王后娘娘,苏秀知道今日在大典上,叫走王上的宫女是哪个宫的?”苏秀面容普通,说话的时候也带了一副老实相。
      “你说。”蒋梦凡笑着,但是眼底却是泛着一抹冷意。
      “在王后娘娘进宫的前几日,王上从储秀宫召了一名宫女前去伺候,那宫女名为裘衣是储秀宫里长得最好看的。不仅如此,王上还让她住在了鸿羽宫伺候。那鸿羽宫是先王的良夫人所住的地方,王上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去。”苏秀回道。
      蒋梦凡也不管是真是假,先说了一个“赏”字。
      苏秀接了荷包之后,蒋梦凡就没有再问别的,而是让碧玉送苏秀出门。
      苏秀倒是奇怪了,怎么娘娘就什么都不问了?
      所以一路上苏秀自己倒是按捺不住了,“碧玉姑娘,我在浣衣局里有几个玩的好的姐妹,今日来之前姐妹们告诉我,那裘衣在王上离开后不久,还抱了一床被褥去洗……”意思是今日立后大典,裘衣当中叫走了王上,还承了宠。
      碧玉动作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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